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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9 11:01:08 作者: 知兔者
    最主要的是,她好像沒他自由。

    卿薔緩緩睜開眼,她不斷回憶著讓自己仿佛置身凌遲儈子手下的仇恨,淺唇瓣被咬了又咬成絳紅色,再踏進日光時,周身冷意泛濫。

    作者有話說:

    卿卿:我回來辣。

    第29章 插pter 29 沒有一處,不讓她情動。

    正午的日光又被烏雲壓住, 卿薔睡了一個不算踏實的覺,中途何晚棠來過,說了聲短時間內海嘯停不了, 里約損失挺慘重,政府打來電話,了解過島上情況後表明一旦能走, 就會立刻來接人。

    卿薔應了幾聲, 又睡過去,單語暢喊她吃飯也沒理, 但門口還總有幾聲熟悉的腳步聲煩人, 她沒了耐性,摸出手機發了條語音:「在我門口健身呢?江二, 擾人清夢可不地道。」

    後來消停了, 夢也昏沉, 感覺清靜沒多長時間, 又聽手機鈴聲響起來。

    「......」卿薔睜開眼坐起來, 看清來電人嘆口氣,接通,「小姝, 你知道睡個好覺有多難嗎?」

    季姝聽她聲音含糊微啞:「......」

    「我這剛聽說你們被困島上了, 著急來問問。」她也嘆氣,「看來還沒到荒島求生的地步。」

    「是,」卿薔輕哼聲, 「不幸中的萬幸。」

    「還有一事兒, 」季姝沒接茬, 音調正經起來, 「我姐, 跟沈家那位聯姻了。」

    她話音剛落,卿薔眼微眯。

    沈家說白了,先前不過是借齊家勢的小角色。齊家與江家在政軍兩界向來抗衡,江今赴掌權後,因著他在商界影響力太大,他大哥又與齊家掌權人私交頗好,就把其餘兩界的風頭讓給了齊家。

    那段兒時間也挺動盪,齊家沒注意到沈封暗中存了脫離的心,後來沈封倒是稱得上占了先機,才在北城站穩腳跟。

    「沈封這人......」卿薔說到一半兒,話音一轉,「季叔什麼意思?」

    季姝再溫婉的聲音此刻也些許無語:「說是小輩尋找愛情,他倆情投意合。」

    卿薔彎了唇:「季叔愛說笑話。」她沒了睡意,指腹蹭著手機側邊:「你最近忙,就讓雲落多注意點兒吧。」

    「好,」季姝應下,「你們多會兒能回來?」

    「還不確定。」卿薔打趣她,「怎麼?大忙人想我了?這可真是在的時候不珍惜,失去了才追憶。」

    「呸呸呸,」季姝失笑,「哪兒失去了?別瞎說。不過我聽說最近江家那位也不在,倒也是稀奇,你出現他就出現,你沒音他也沒有信。」

    「......」

    「就跟鎖死了似的,」季姝感覺到她的沉默,找補道,「不過你倆是仇人鎖死。」

    卿薔無言片刻,舒展了眉眼:「對,鑰匙都灰飛煙滅了,誰知道他在哪兒呢?要離我近點兒,把命丟了風暴里,那就大快人心了。」

    她一段兒話說得戾氣太重,輕柔聲線都透著股冷意。

    季姝直接收了聲,沒再繼續這個話題:「婚禮日期挺近的,邀請函好像明天發,你不在紙質估計發到老爺子那兒,電子——」

    「電子,估計人人都有,連我媽都不會放過,」卿薔不緊不慢地打斷,「季叔真著急啊。」

    季姝沒再說話,長長地嘆口氣,她不好接這句話,瞎聊了些別的後結束通話。

    此時也不過才下午兩點多,卿薔調開了窗簾,黑雲濃厚而分散,金光稀稀疏疏,肉眼能看見,屋裡卻半分都落不到。

    她收拾好後出屋,開門怔住。

    單語暢的房間在她對面,玄關站著的卻是任鄒行,江今赴斜倚在牆邊與他對話,走廊燈光晦暗,把一切打成低飽和的色調,卿薔眼裡,只有他後頸硃砂痣鮮艷。

    他寬肩腿長,探過來的黑眸情緒不明。

    讓卿薔回神的,還是任鄒行默默向後退了半步,安靜關門的動作,隨後細簌聲響傳進她耳朵里,她才意識到這屋子,隔音可能不太好。

    雖然她電話在床上打的,離門遠,但江今赴的五感似乎遠超常人。

    卿薔面上表情空白,不著痕跡地開口:「沈季聯姻......」

    「我知道,」江今赴不冷不熱,笑若有似無,「剛知道。」

    那別的肯定也聽到八九不離十了。

    卿薔還沒想出怎麼回答,聽見拐角處電梯「叮」一聲,單語暢走出:「任鄒行,讓你給我拿個東西怎麼這麼費勁!」

    卿薔登時換了笑顏要迎上,就快從江今赴身邊擦肩過去時,沒料到手腕傳來拉力,她被拽回了房中,門趕在單語暢的腳出現在走廊盡頭那一秒輕輕合上。

    卿薔瞪著江今赴,挺凶,就是怕了這不隔音的門,呼吸都輕。

    單語暢推開自己房間的門,正對上任鄒行乾笑的臉,挺無語:「您杵這兒幹嘛呢?」

    「我......我......」任鄒行一拍額頭,扯了下嘴角,「我忘你東西放哪兒了,正想發個微信問問。」

    單語暢一模門口架子:「不在這兒嗎?取個發箍還磨磨唧唧的。」她嘆口氣,回身瞥見卿薔緊閉的房門:「卿卿怎麼還在睡......」

    語氣瞬間變得關心,她猶豫著:「要不問一下吧。」

    任鄒行上前兩步,攬住她肩:「昨天卿姐不是喝挺多嗎?你別打擾了。」

    「也是,」單語暢收回目光,左右打量了一圈兒,「那位不是跟你一起上來的嗎?」

    「回屋換衣服了,」任鄒行搪塞過去,「你不是還要跟原余學調酒嗎?走吧,他等會兒要是跟你那小姐妹去別處瀟灑可就逮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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