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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9 11:01:08 作者: 知兔者
    「The differences and impulses

    And your obsession with it......」

    那一眼其實並沒起到什麼作用,在她有所感應之前,他就掠過了視線,迎面走來工作人員,他聽見他敲門,問她準備好了嗎。

    稱呼是「卿薔」。

    江今赴無動於衷,卻在離出口越來越近時停了腳步。當時是為了什麼他也有點兒忘了,只記得腦中的她五官清晰,頸窩紅痣生來奪目,昭昭野心見了一眼便難免回想。

    少女上台後,聚光燈攏在她一人身上,窗外風聲颯颯,草色正青,窗內星光閃爍,熠熠生輝。

    幕布厚重,工藝又繁瑣,江今赴斜倚著,聽從前方穿透來的肆意聲音,像竹林里橫行的劍,囂張、還有她特有的慵懶性感。

    那會兒離卿父逝世十多年了,卿家被幾家針對許久,算是殺出重圍的風雲剛定,大小姐絲毫沒有郁色,張揚意態從一而終。

    「我想在座的各位都認識我。」

    卿薔笑了笑,強光是她從容不迫的陪襯,她朝麥克風言語清晰:「今天不談太遠,只看眼前。」

    「你我寒窗十載,所赴前程盛大,試卷密麻,筆尖泛光,我們即將為結局謝禮,路途坎坷漫長,終得見天光大亮,其上艱辛自知,只望大家如願心中期許。」

    她最後一句話的力量感很強,直接點燃全場,幕前尖叫聲久久不停,卿薔艷然如玫,淺淡勾著唇等會場安靜下來。

    她揚聲笑言:「我知道肯定會有人頂不住各種各樣的壓力崩潰,隨之而來的就是自我懷疑、精神坍塌,可迎戰避無可避。

    「而少年堅不可摧。」

    卿薔一字一頓,剔透眼睛裡倒映全場。

    「翩翩幾兩青雲志,圓你今朝逐風夢。」

    「跌宕起伏沒什麼好怕的,此間少年應於今夏頂峰,我們一路攀登十二年,就應用最大的自信,去懷抱午夜凌晨不曾停筆的自己,荊棘逼不停我們的腳,懸崖嚇不破我們的膽,如果一件一件密不透風讓人窒息,那絕處逢生,將會是最好的代名詞。」

    她一頓。

    江今赴拐到了幕布側面,能望見前台轉播。

    少女欲滴,少女若燃。

    「不必在登頂途中猶疑、徘徊,因為我們總將於目的地手握想要所有。關山重重,在半山腰看是會累,且覺得遙遠,但當立於群山之巔再去看,不過是一個個低矮小坡。」

    卿薔天生具有調動人心的能力,她氣場太穩,卻又正當傲然,仰首挺胸,肩扛日光,細影單是站在那兒,就能推動鼎沸與沸騰。

    「願蓬勃少年如願以償,便乘綠水點明春華耀。」

    「願迷惘少年反敗為勝,不被東風吹滅鴻鵠志。」

    江今赴單手插著兜,另只手撩起一些幕布,薄唇淡淡,黑眸卻徹底刻進曼妙少女,聽她揚聲,言辭波瀾。

    「我們是潮流不止的驚鴻詩,歲歲滾滾,歲歲踏浪,歲歲又似錦。」

    「祝諸位全力以赴,闖破各自囹圄,驕狂奪勝。」

    她一鞠躬,台上星星點點璨光跟著動,甚至有幾粒光子調皮,跳到了台後光風霽月的少年郎臉上,似有炙燒的溫度,燙到左胸內部。

    是未曾體驗過的感覺。

    江今赴斂眸,台上燈暗轉場,卿薔拎起裙擺下台階,腰窩處窩了些影子,像一汪水,蕩來蕩去。

    他背靠幕布下陷,被擋了個嚴實。

    「你想要什麼?」

    卿薔轉身要朝化妝間拐去,身後突然傳來道寡淡喑啞的聲音,她看去,卻只瞥見那人地上的影子。

    不過也沒在意,以為是哪個同窗,難得好心情玩笑道:「我啊......我要攀九天,我要踩月邊。」

    她眉眼含笑,隨口的一句話就能讓人記許多年。

    江今赴生來清冷,頭回感受到具象的欲望,不是他對卿薔,而是卿薔周身自然而然的直擊人心的魄力,她的鮮活能消滅一切死寂。

    那天江今赴沒再說話,卿薔的注意力很快被前來尋她的單語暢奪走,角落裡的對話似從未出現,也只有一個主角記到現在。

    「Only fools fall for you only fools

    Only fools do what I do only fools fall......」

    歌聲止住,層疊樹影下唇與唇挨蹭親密,卿薔望進他眼底。

    江今赴回憶的樣子太明顯,她不滿咬他一口,腥澀甜味充斥,她舔入舌尖,含含糊糊:「我醉了。」

    江今赴鳳眸狹長,聽見她這話彎了彎,上挑的眼尾一瞬飽含情意:「醉了要怎麼辦呢?」

    他領口散亂,勾著唇別有深意,口吻似有若無的誘拐。

    屋內單語暢還在被任鄒行控訴,何晚棠不知被原余拐去哪了。

    他們在陽台賞著對方眼底漸消的月亮。

    「人販子?」卿薔垂著目光,粼粼斂起,「陽台有上臥室的電梯嗎?」

    「有。」江今赴走到她身邊,將人慢慢地抱起,她胳膊松松環他脖子,頭卻不老實搭在側肩,非要看著他。

    江今赴也就憑著感覺走。

    卿薔定定看著他,江今赴背景是攀上一點白色的天,黑夜欲明,他動作輕慢又縱容,卿薔腦海里還在不斷放映直升機門開的那一刻。

    清醇酒氣勾纏在兩人之中。

    醉沒醉,不過是口頭託辭。

    她問:「你知道遊艇上是我嗎?」

    江今赴睨她:「我在島上風平浪靜太無聊,要跑去風暴點轉一圈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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