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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9 11:01:08 作者: 知兔者
    樓下雲落坐不住,沒待多長時間就跑去找季姝了,單語暢看他火急火燎,嘲笑卡了半拍,想起被她拋棄在車隊的任鄒行了。

    下一秒她就收到任鄒行殺回上京的消息了,糾結半晌,決定前去安撫。

    卿薔本來準備跟著走了,結果手機跳出條信息,她看了眼——是原余電腦屏幕上標了季家加粗體的文件。

    何晚棠發來的時間不早不晚,卿薔正巧跟關望山打了照面,手機一關,她問了江今赴的位置,朝頂樓去。

    關望山略一思索,果斷通風報信。

    卿薔走出電梯,微一抬睫,就看見了包廂門大開,燈卻是關著的,黑暗模糊在光明後,像引人深入的有意為之。

    周遭安靜無聲,卿薔斂眸走去,高根踩地打碎了靜謐。

    到門口,卻是一停,借著月光能看見內里乾淨的景象,乾淨到一個人沒有,杯里餐巾疊成花,剛被收拾完的模樣。

    她心裡湧上股涼澀的滋味兒,鼻間緊跟著嗅到了還未散完的香茶與血腥氣混雜。

    「——!」

    一切很快被冷冽氣息擠走,她手腕傳來巨大拉力,被人拽到了隔壁包廂,臉朝門摁在門上。

    江今赴反手叩她,腕骨上的萬年曆錶抵門,撞出聲響,修長手指摩挲她膩白的細腕,宴會上裝模做樣的矜漠清貴散了個全,胸膛震出聲壓低的啞笑。

    「卿小姐走錯地方了,」他不緊不慢,錮著她的手,貼著她的身,嗓音有幾分耐人尋味的惡劣,「那兒以後會成為沈當的噩夢。」

    言下之意,他替她教訓了人。

    作者有話說:

    江二:我不做雷鋒。

    第22章 插pter 22 「很簡單啊,絞到我疼。」

    月色滾滾, 卿薔看不見。

    她全身的感官力都被身後人的裹抱奪走,滾燙,炙熱, 讓血液沸騰迭起的感覺。

    他的話更讓她出乎意料。

    卿薔還以為,江今赴真因為兩句埋汰她的話,就把人奉成了座上賓。關望山微笑騙人, 八個字說得真誠, 她沒想到此敘非彼敘,只是覺得正常, 畢竟敵敵為友。

    但那一刻, 心尖不可避免地像被浪花拍打了下,本能去尋他的身影, 還落了個空。

    說不上來, 說不出口。

    卿薔狠狠閉了閉眼, 喉嚨生澀, 被攥著的手腕感受的力道緊了緊, 像不滿她的沉默。

    「二哥......」她有意遮掩,拖長尾音,在這樣的環境下, 染上幾分蠱媚, 「你在朝我吐舌頭?」

    語罷,偏了偏頭,剔透瞳孔含嘲:「學小狗?」

    江今赴笑了。

    他早該猜到她會說什麼。

    鬆了只手, 他抬起撐著門框, 身子隨之斜下去, 頭靠在了她側肩, 碎發擋不住他漸深的目光, 眉骨一動,帶了些凌厲的鋒芒。

    「功利場上那麼會虛與委蛇,」江今赴輕笑,黑眸直直對上她,「怎麼到我這兒頭都不肯低一下呢?」

    他又鬆了另一隻手,沒等她動,勁痩胳膊就緊跟著環了上來,指骨明晰的手看似松垮挨在她側臉,實則阻止了她移開。

    「卿卿,光跟我為非作歹幹什麼?」江今赴喉結微滾,月光擠在兩人的縫隙,卻像牽連,「看不慣誰,就別給誰留面子,這種事兒,還用我教你嗎?」

    話音剛落,他的正人君子像做到了盡頭。

    卿薔連他的字面意思都沒過完,就被推著臉吻了上去。

    黏熱的氛圍一點就著,細密酥麻急速攀升,冷光下的影子記錄了所有發生,但抵不住一葉障目,凌亂青絲後的手隱藏得很好,在牆壁的黑影里,像是卿薔主動吻了上去。

    江今赴猝不及防地一推,還給她添上了急不可耐的意味。

    混亂糾纏,江今赴掐上她不盈一握的腰肢,抱起人換了個位置,唇一分即觸,他背靠門,手指插進她烏髮中,薄繭在她後頸上緩蹭。

    卿薔抓皺了他的襯衫,本該裊裊霧裡的思維卻難得清明,在濕漉電流中回想他的話。

    所以他是覺得,她被駁了面子,還一語未發?

    卿薔眸里水光閃動,長睫擋在兩人視線交織中,腦子裡又出現她在樓下朝他望那眼。

    確實。

    她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走的,如果在她開口前,這個誤解還能站得住腳。

    是嗎?

    卿薔問自己。

    江今赴不是單語暢,後者見慣了她的好才會給她加濾鏡,那江今赴呢?江今赴該認為她十惡不赦才對。

    唇被咬著碾磨,泛起點兒尖銳的痛感,她驟然清醒。

    不該這麼想。

    她明明就是要成為他的最貪求,讓他不得,再任她奚落與嘲笑。

    該高興才對。

    卿薔朦朧眸色不著痕跡地褪下。

    想通了卻愈發有什麼在失控,耳垂被舌纏弄上,她抖了抖,聽他低啞偏淡的嗓音繞上來:「想什麼呢?」

    卿薔的喘難以自控,眉眼間的欲.色似活過來,偏偏還要溢著嬌吟、磕磕絆絆地去回答他:「想怎麼能讓你知道疼。」

    一句話說的,在氣息交融里,倦染稠媚。

    江今赴眸底比深夜還要暗,似是翻湧情絲,卻又窺不得一點兒,他薄唇微揚,淡笑似有若無,含糊的話輕挑到極點:「很簡單啊,絞到我疼。」

    卿薔怔了下。

    沒等她緩過勁兒,江今赴又不由分說地吻上來,單手抱著她軟成水的身子,讓她坐在門旁的展柜上,腳上搖搖欲墜的鞋早被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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