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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9 11:01:08 作者: 知兔者
    「當初怎麼不想想,你有命讓我愛,有命讓我做嗎?」

    他根本不要回答,說完就手掌用力,脅迫她吻了過來。

    真不講理。

    他江二要是三年前就是這樣,她多少會掂量掂量不去下套。

    卿薔招架不住,唇瓣無力微張,被迫承受席捲,縫隙溢出淺嗔,她想收聲,含昏吞咽,不小心抿了一瞬他侵城略地的舌。

    她倏地顫慄,下意識張嘴,卻又方便他作惡。

    所有感官都是難耐感,像在烈陽下被暴曬,身軀赤.裸無處遁形。

    她向後仰,江今赴窮追不捨。

    他不會放過她。

    卿薔臉頰淚水滾落,是被鋪天蓋地的刺激逼出來的。

    她眼前朦朧,江今赴手肘支在玻璃上,另只手插入她發中,有一搭沒一搭地輕揉,眉目散漫低垂,肩頸線條清晰,攀附淡青色的血管,喉結上下滾動,洋紅色的無袖顯得他冷白。

    單向玻璃下極樂世界,光穿透了上來,昏暗房間是暗色糜.爛。

    他們在血腥氣味里纏綿,用暴烈詮釋吻。

    江今赴不知道什麼時候坐直了,手掌握在她後腰,嗓音啞而沉:「卿卿,舒服嗎?」

    不可否認,他們是契合的。

    卿薔呼吸著被施捨般的空氣,腦中潮起潮退,她手撐在他腿側,像懸在空中,無路可退。

    江今赴啄吻著她,從額頂到頸窩紅痣,動作放柔惹人沉淪,低啞的聲落出來:「試試吧。」

    試什麼?

    卿薔看他。

    心知肚明,又無法拒絕。

    他卻不說了,只是滾燙身軀逐漸前傾,她手支在地上,耳畔髮絲紊亂。

    人類逃不脫最低級樂趣的邀請。

    大腦混沌不明時,愛與吸引力總占上風。

    卿薔細手輕抬,落在他下頜傷處,一指勾勒,一指微撫。

    江今赴被她這算得上是不知死活的撩撥弄得也難受,撤開桎梏,手勾起松垮的衣服下擺,腹肌人魚線輪廓將現未現,沒等掀起來,跌在不遠處的手機突然發出震動——「嗡嗡。」

    他一頓。

    鈴聲隨之而來——

    「I might never be your knight in shining armor......」

    卿薔雙眸微睜。

    是他們第一次接吻時放的音樂。

    記憶猛地回籠,包括被浸透的仇恨。

    她逐漸清明。

    歌聲還在繼續,冷氣侵蝕,寒意刺激肺部,卿薔驀地嗆了幾聲,反而冷靜,靈魂歸位。

    仿佛實質的攻擊性凝結,屋內尚存的繾綣被驅散了個徹底。

    「撕拉!」一聲,江今赴的衣領被一把拽住。

    卿薔媚絲未褪,色如春曉,眉比方才彎,是她今天對他第一個笑顏,卻纏繞荊棘:「你怎麼想的啊?二哥。」

    她踩他的蓄勢待發,沒輕沒重。

    「貪心不足蛇吞象的道理,你不懂嗎?」卿薔越用力,江今赴眉蹙得越深,她越狠。

    卿薔起身,晃了片刻,跪坐在他腿間,膝蓋靠前似有若無頂著,附到他耳邊:「這麼想要我啊。」

    她笑起來:「那你不該表現出來啊——」

    「你不知道嗎?我只想讓你不好受。」

    話落,她狠咬下去,腥甜味瀰漫唇齒。

    江今赴悶哼一聲。

    她毫不留情,江今赴被她叼住的耳畔幾乎在瞬息間麻木。

    卿薔故意拿剛學來的技巧舔.舐,不緊不慢勾著人。

    江今赴抬手要叩,卻被她躲開。

    畢竟他們之間誰勝都是勝在出其不意,而卿薔也算在他兩次粗.暴的咬.吻里長了記性。

    「太重.欲可不好,」她居高臨下,眸含笑,不達瞳:「畢竟滿足不了,難受的是你。」

    卿薔拾起自己的手機,順帶瞥了眼江今赴接連響起的電話鈴聲——來自任鄒行。

    她挑眉,邊給單語暢發自己有事先走了,邊朝門口去,收起手機,又轉身睨了下。

    江今赴早站起來了,垂著狹長眸子遮去陰翳,閒散拾起手機,要不是他那股難耐勁兒蓄勢待發,還真跟個沒事兒人似的。

    「少喝點兒酒吧,二哥,」卿薔揚起還泛著痛感的唇角,沒忍住舔了下傷口,看他黑眸眯起,她咬著字譏嘲,「身體壞了,就沒用了。」

    語畢,卿薔回眸解鎖。

    「二——我靠!」

    她跟正要敲門的任鄒行猝不及防四目相對。

    卿薔知道自己現在什麼樣子。

    雖然只是接了個吻,但餘韻仍在,不過是被她死死摁著。

    唇峰酥麻,鬢角黏發,都不用鏡子,她也能想到自己被折騰得有多狠。

    卿薔眸底冷意更盛,側了身子走出,露出身後同樣沒少受傷的江今赴。

    走了幾步,她回頭,對目瞪口呆正結巴的任鄒行,笑得沒一分真心:「管不住眼睛,就管好嘴。」

    作者有話說:

    江二(目露凶光):好不容易把人親軟。

    任鄒行(瑟瑟發抖):我會死。

    第14章 插pter 14 偏她次次似淪陷,就能讓他克己本性萬萬千。

    單語暢收到簡訊後拉開門探頭探腦,沒看見卿薔才放下心,她走出幾步,視線範圍內也沒有任鄒行的身影,有點兒納悶。

    「這兒。」有氣無力的一聲從下方響起。

    單語暢目光下挪,才看見抱著自己腿、跟被霜打茄子似的蹲在地上的任鄒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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