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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9 11:01:08 作者: 知兔者
    是她細指上銳邊鑽戒立的功勞。

    整個過程中,誰都沒說話。

    江今赴舌尖頂了下被劃破的地方,眸色幽深,但還是沒看她,長腿徑直邁入接待室。

    「砰!」巨大聲響,門關上,卿薔幾乎被摔在沙發上,心臟迎來一種高空墜落感。

    死寂被撞破,炸耳音樂盡數擋在門外,又是另類空蕩。

    她穿著純白吊帶,一側的珍珠鏈條因為動作滑落,另一側松垮靠在鎖骨幾顆,卿薔從被他抱起靈魂就跌宕起伏的,憑著本能剛坐起來,就又被欺身而上撲倒。

    「江二!」卿薔冷聲。

    他這一串兒動作太突然,蹭到她後頸處的鼻樑滾燙,腿輕而易舉鎖住她。

    「我對你怎麼樣?」江今赴嗓音淡啞,除了被她發狠的肘擊擾亂片刻呼吸,都像與往日一般。

    但他身上裹挾了很重的酒氣,也難以忽略由強硬錮制體現的控制欲。

    卿薔掙不脫,眉眼儘是涼意,清薄的口吻冷颼颼:「你有天大的能耐,敢在我身上撒酒瘋。」

    江今赴胸腔震出兩聲笑,他像是醉得厲害,又像是尋得了樂子,下頜的血被蹭在眼前白膩的脖頸上,他笑腔謔道:「你真奇怪啊。」

    「卿薔,你恨我,」江今赴的氣息將她露出的皮膚染成緋紅,「又接受不了我不愛你?」

    屋裡靜得厲害,就剩下他這句刻薄的問話。

    卿薔在瞬息間陷入混沌,卻在瞬息間被激得回神。

    她咬牙抵擋沒輕沒重的碾磨帶來的過電感,拼了命想翻身,不料江今赴突然順了她的勁兒,兩人驟地滾到單向玻璃地板上。

    江今赴神情晦暗不明,手墊在卿薔頭下給了她緩衝,隨後收回,再次挾制住人。

    卿薔側身朝下,身材被褶皺布料勾勒,曲線凹凸起伏,白裙襯出了她虛偽的脆弱感,只會放大人的破壞欲。

    「那你想我怎麼愛你呢?」江今赴眼底陰霾,話卻用了有商有量的口氣。

    卿薔看不見他,卻能瞥到樓下無度狂歡,光影亂飛,她闔眸,靠拔涼的玻璃冷靜,江今赴像是真想要一個答案,給了她足夠的時間。

    卿薔覺得有點兒好笑。

    底下群魔亂舞,卻比不上一間屋子兩個人,荒誕到極點。

    「二哥怎麼愛給自己貼金了?」卿薔眼睫顫了顫,耳畔淡紅為她覆上柔媚,顧盼撩人。

    她的白被各色燈光閃爍艷冶,似是輕柔吟轉,出口卻是取笑的話語:「你和我,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再正確不過了。」

    江今赴漫不經意,修長手指拂開她擋臉的髮絲:「是嗎?」

    「那就換個眼紅法吧。」

    像是溺寵情人的語氣。

    動作卻絲毫沒有溫存的意思。

    卿薔被他放開束縛,又被摁著右肩翻身,他一手將她細腕與腰叩在一起,一手捏上她的下巴,她連喘息的機會都沒有,被薄涼的唇封了個嚴實。

    身體的本能無濟於事,她下巴被捏得泛酸,又被他舌尖強硬地撬開——

    他不知道喝了多少,辛辣酒味直接傳到卿薔味蕾,讓她體會到了微醺醉意。

    說是吻,更像咬。

    不知是不是沾到了他臉上快要凝固的血,才剛觸上,鐵鏽腥甜就攻擊卿薔的感知。

    他們只親過一次。

    那次遠比這次要彬彬有禮。

    卿薔的唇被他吮了又攪,他瞳孔倒映樓下的顛狂光景,黑眸映著奢靡,不斷提醒著卿薔他們有多放.浪.形.骸——

    他們在人群攢動上接吻。

    舌尖傳來刺痛,卿薔驀然攥住他的側腰。人快化作春水,多巴胺與酒精沸騰,她朦朧睜著眼,卻在被吮疼時驟地閉上,試圖逃脫江今赴眼裡的情.欲傳遞。

    但她扛不住。

    扛不住渾身接連不斷滾動的酥麻微癢。

    扛不住大腦在茫然中像被浪潮衝擊愈發興奮。

    扛不住恨意刻苦,卻被愛滋養的痛苦。

    心臟跳動的聲音纏繞在兩人耳邊,分不清誰更凶,誰的心跳更狂亂,但此時,他們置身的節奏堪比一切混響搖滾樂。

    江今赴像要把她吞拆入腹,卿薔幾近窒息,眼尾起了濕意。

    太燙了。

    她顫著長睫撲朔,迷離中被他衝破眉目的侵略欲攝住,手指鬆了又緊,掐入他緊實的腰腹。

    卿薔向來無所謂他的壓迫感,卻難免在意亂情迷中慌了起來,靈魂空白又輕飄飄,像是被拋到雲上,卻又立刻讓他極具占有欲的掃蕩拽入深海,重若千鈞。

    她不知道她現在的模樣。

    一概帶霜又攀刺神色融化,狐眸半睜半闔,眼尾蹭上紅暈,不再是僅限於言表的柔軟,倒像被欺負得多委屈,無害,還招人憐。

    江今赴舔咬了下她的唇,手用力,將人帶到自己身上,又叩著她後頸向自己壓。

    卿薔想清醒,但力道被抽離,她只能撐在他有起伏的胸膛,一點一點被迫地塌下去,快要挨到時,她有點急,又實在眩暈,聲音虛無縹緲,還帶著停不下的喘息:「江今赴——」

    她這聲像小獸嗚咽,尾調又急促,反應過來後,卿薔抿唇不言了。

    江今赴頓住,控著她微微側臉,貼在她耳蝸哼笑了聲:「叫得真好聽。」

    「這樣眼紅好不好?」他手輕捏著她的後頸,安撫似的,啞聲話語卻渾得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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