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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他跟這個高明背後還有這樣的故事，宋離點點頭，又問他：「如果，我是說如果，拋除這些所有的因素，單獨看他這個人，你會對他有什麼評價？」

    賀慕言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問，看著他笑：「離離對高明很感興趣？你問我的事情時也沒有像現在這樣的態度。」

    宋離聽出他話裡有話，好笑的說：「你不會吃醋了吧。」

    賀慕言摸摸他的臉，聲音很低：「吃老婆的醋，不行嗎。」

    宋離愣一下，臉突然就熱了起來，打開他的手，勉強讓自己冷靜：「你趕快回答我的問題。」

    賀慕言知道他臉皮薄，也沒繼續打趣他，想了想微嘆口氣：「高明這個人，不太好評價，如果從合作生意的角度來看，他很有商業頭腦，做事殺伐果決，投資項目的眼光也很毒辣，是個很好的合作夥伴，可如果單看他這個人的為人，也只能用不敢恭維來形容。」

    宋離覺得他好像快聽到自己想聽的重點了，立刻緊張的問他：「怎麼說？」

    賀慕言看他一眼，雖然奇怪他怎麼這麼急迫，但還是繼續回答：「他的私生活不是那麼檢點，我跟他接觸這幾年，看到他身邊的人換了又換，毀在他手裡的年輕人不在少數，有的還是剛出校門的學生，我有時候也覺得看不下去，還有最重要的一點……」

    說到這裡，賀慕言突然停下來，握住宋離的手：「他喜歡的也是男人，所以今天他邀請我們去吃飯時，我是有些猶豫的，雖然可能是我自己太過多慮了，但如果可以的話，我其實是不想把你帶過去的，離離，我因為私人的原因把你帶到今天那種場合，你會不會不開心？」

    宋離呼出一口氣，鬆開他的手盤腿坐在沙發上：「去都去過了，生氣還有什麼意義。」

    宋離今天穿著淺米色的雞心領毛衣，露出大半截形狀姣好的鎖骨，後頸的線條纖細單薄，光滑的肌膚在冷色的燈光下也顯得更加柔軟細膩。

    賀慕言盯著他的後頸看了一會，忽然低頭在上面輕咬了一下。

    「離離……」

    宋離抖一下身體，忙抬手去擋他：「等下等下。」

    賀慕言握住他的手，眼神疑惑。

    宋離咽下口水，雙手擋在胸前隔開他：「我話還沒說完呢。」

    賀慕言蹭著他的頭髮：「離離繼續說。」

    你這樣讓我怎麼說，宋離怕自己一會再被他弄得暈頭轉向，腦子不能思考，咬咬牙一把把他推開：「你先聽我說。」

    賀慕言後退一些，安靜的看著他。

    宋離理一下自己的思緒，正坐著面對他，很認真的說：「那個高明，不是什麼好人，雖然他對你有恩，但我覺得非必要的情況下，你還是不要跟他來往過於密切比較好。」

    賀慕言聽他說完，沉默一會，眼神突然冷了下來：「他是不是對你做什麼了？」

    宋離知道他敏銳，聰明，有些事真的只是略微一點他便能立刻明白過來，這樣也好，省的自己不好開口，拐彎抹角的問了。

    「也沒什麼，就是今天吃飯的時候總感覺他看我的眼神不太對勁，當然也有可能是我自己想太多，還有……」

    宋離看一眼賀慕言的表情，很謹慎的開口：「我後來去洗手間，他也過去了，然後他碰了我的手一下，雖然事後他解釋說是喝多了不小心的，可是我總覺得不舒服，我是不是太……嘶！」

    宋離說的好好的，手突然疼了一下，低頭看一下發現是賀慕言握著他的那隻手用的力氣太大了，所以剛才才那麼疼。

    奇怪的抬頭看他，卻被他臉上過於陰沉的表情給驚到，宋離嚇了一跳，小心的叫他：「賀慕言，你怎麼了？」

    賀慕言回過神看著他，剛才眼神里的狠戾已經基本消失的差不多了，只是臉色還是不算好看：「沒什麼，我只是沒想到，高明膽子竟然大到了這個地步，我的人他也敢想。」

    宋離知道他肯定會生氣，但還是被他這句「我的人」給小小的甜到，咳一下嗓子小聲跟他說：「這些也只是我自己單方面的猜想，也許我的直覺也不准呢，再說我今天也是跟高明第一次見，他也不可能一下子就對我有什麼想法吧，也許真的是我自己多想了。」

    「離離。」賀慕言突然抬手捏一下他的臉，看起來不太高興。

    宋離有點懵的看著他：「怎麼了？」

    賀慕言一本正經：「你很好，不要妄自菲薄，還有，我從以前就一直想跟你說了，你太單純，對事對人都沒什麼防備心，這一點要改。」

    好好的又被訓了，宋離乖乖點頭，像個受教的三好學生：「知道了，賀老師。」

    賀慕言笑出來：「你自己才是老師，宋老師。」

    宋離搖頭：「我在學校里教學生的那些跟你教我的不一樣，你們這些做生意的，一肚子壞水。」

    賀慕言挑眉：「壞嗎？」

    宋離肯定：「壞。」

    賀慕言用鼻尖蹭他的脖子：「哪裡壞？」

    宋離摟住他的肩膀，癢的往後縮一下身體：「現在就在壞。」

    賀慕言親他的額頭，鼻子，宋離已經準備好被他咬嘴巴時，他卻又突然停下來，看著宋離的眼睛認真的說：「離離把這件事告訴我，做得很好。」

    宋離覺得自己就像個被他勸哄的小孩子，不開心的撇嘴：「吃了上次裴遠的虧已經夠了，我現在知道兩個人在一起，溝通有多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