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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08:57:07 作者: 木厘枝
張冰蘭從來不是多話的人,但是這個晚上跟她說了很多,說了女人的不易,說了結婚以後的無奈,說了以後虞知若是懷孕生孩子沒人照看的話,她隨時都能過去。
然後就抱著她哭,虞知自己也掉眼淚。
李國忠坐在輪椅上,指間夾著煙,一個大男人跟她說著說著也就開始掉淚,時不時地擤鼻涕:「我們是對不起江佞,但是知知啊,你放心,你以後嫁給了江佞,江佞便也是我們的孩子,給你有的疼愛,給他都有。」
虞知直接繃不住了,伏在李國忠腿上哭,李國忠聲音抖的厲害:「爸爸從來沒想過讓他失去親人,只是那時候虞暖的死給我們造成的創傷太大了,所以才說了錯話,做了錯事,你因為這些幾年不回家,我們都明白你過不去心裡的那道坎,都明白……我們造的孽,卻讓你為我們承擔,真的抱歉。」
虞知搖頭,抽泣地不能自已。
李國忠撫著她的頭髮,又開始哄她:「沒事了,只要你回來,都沒事了,你知道他的難處,以後便要好好對他,你對他好,他對你好,我們也就放心了,若是他對你不好,即使我們對他有愧,我拼了命也不會答應的。」
虞知點頭,到頭來才明白,親情到底是這世上割捨不下的,即使她如何愛江佞,她始終沒法忽略他們。
第二天趙媽媽帶著江佞又來了,拿了一些禮物,還有一萬零一的現金,便算是聘禮了。
張冰蘭和虞知在廚房忙碌,趙媽媽以及江佞在客廳說話,說起江佞的事情,趙媽媽就忍不住鼻子酸:「我們家小佞,從小被寵大的,。誰也想不到他後來會受那樣的苦,他的人生里就沒有一件事情是如意的,好在他喜歡了知知這麼久,終於能和她喜結良緣,我這當姨媽的也高興,我們家從來不興什麼門當戶對,只要孩子喜歡,我們都不會阻攔。」
李國忠點頭:「其實我也覺得江佞這孩子很有前途,知知以後跟他結婚,可能就是享不盡的福氣。」
江佞雖然沒說話,但是心裡想著,你們以前可不是這樣想的,怎麼說謊還說到我面前了?
見江佞的婚事有著落了,趙媽媽還挺高興的,江佞現在是集團公司的董事長,年紀輕輕身價上千億,她還怕江佞年輕氣盛,誰都看不上眼,結果這才24歲不到就想進入婚姻的殿堂了。
如果不著急結婚,這以後得有多少名媛往他身上貼,可他偏偏非要儘快把虞知綁住。
趙媽媽想的有點多,但是想得再多,她也沒辦法阻止,只要江佞喜歡,要天上的星星她都得想辦法去摘下來。
一家人一起吃了火鍋,事情談妥之後江佞和趙媽媽就走了,臨走前趙媽媽說她會和江佞找個好日子,看什麼時候適合舉行婚禮,確定日子了會告訴李國忠一家的。
李國忠把江佞提親的事情也告訴了虞家兩夫妻,虞家兩夫妻聽聞虞知回來了,匆忙趕了來,抱著虞知也是一頓哭,哭完就問江佞提親的事,李國忠說江佞來得太趕了,就沒時間通知他們。
虞知能回來對於兩家而言都是好事,喜事,即使心裡有什麼,他們也憋著不說了,言語的錯誤已經造成一次,形成了很大的創傷,此後三緘其口最好不過。
大雪天,江佞還忙得很,下午開始就下雪,李國忠主動讓虞知把江佞叫來家裡吃飯,虞知就給江佞打了電話,江佞下午忙完就過來了,進門時雪花落了他一身,虞知去開門的,見他頭髮上身上都是雪,輕輕地幫他拂去,把大衣掛起來,讓他趕緊進門。
家裡有暖氣,不怎麼冷,外面天寒地凍,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李國忠在那邊給江佞遞煙,一邊遞一邊提醒:「你以後少抽菸,若是準備要孩子,這玩意還是戒了好。」
江佞笑了笑,還是接過了,但也點頭:「好,我會試著戒的。」
張冰蘭做了一桌子的菜,很豐盛,都是她們村里對待貴賓時才能做的一些比較麻煩的菜式。
虞知將飯菜端上桌,李永進在一邊想偷吃,江佞打他的手:「手洗了沒?」
李國忠示意:「進進去洗手。」
江佞也起身去洗手。
冬日的夜晚總是來得很快,飯剛做好也就六點半不到,天已經黑了。
李國忠拿了酒來,問江佞:「你沒開車來吧?」
江佞說:「沒關係,我讓我家司機來接我,我陪你喝兩杯。」
虞知在廚房叮囑:「江佞你別喝酒。」
江佞回她:「我就喝一杯,不然掃興。」
虞知便再沒管,張冰蘭說:「喝一點沒事,實在不行今晚就讓他住在這裡,又不礙事。」
虞知點頭:「那就讓他睡沙發去。」
張冰蘭笑著問:「你不心疼啊?」
虞知臉紅:「我心疼什麼,他自找的。」
一桌子的菜上齊時,江佞已經和李國忠喝了好幾杯了,還是白酒,江佞的耳根子都紅透了,虞知坐在他旁邊頻頻皺眉,江佞還回頭看她,問:「你怎麼老看我?」
虞知沒理他,他就繼續和李國忠碰杯,飯菜沒吃幾口,全喝酒了,李國忠還沒醉,江佞已經醉地路都不會走了。
說話越來越大聲,虞知就坐在他旁邊,他還在嚎著她的名字:「知知?知知?」
虞知感覺他好丟人哦。
李國忠醉了不言不語,江佞醉了張牙舞爪,吃完了張冰蘭扶著李國忠去休息,示意虞知:「讓他歇會兒,還早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