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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08:55:09 作者: 袖刀
可他實際上壓根看不透她,反倒弄亂了自己的思緒和呼吸。
沉默了兩分鐘左右,溫錦寒看著乖乖被他抵在洗手間門後的女孩,終於動了唇,聲音極輕,「剛才那些話……你再說一遍。」
他現在只想確定一下,剛才發生的一切不是夢,他也沒有幻聽更沒有得什麼奇怪的病。
陸時歡在他磁性的嗓音里羞紅了臉,勇氣耗盡後她又變回了那隻慫慫的鴕鳥,就差把頭埋進土裡了。
老實說,那種情情愛愛的肉麻話,陸時歡覺得特別難以啟齒。
她說一次已經耗費了所有的勇氣,現在溫錦寒卻要她再說一次……這對於陸時歡而言,無疑是一種壓榨。
可即便如此,她還選擇抬起頭,直勾勾的對上男人的目光,「……我只最後再說一次哦。」
她聲音特別軟,委屈巴巴、無可奈何只能遷就的小表情也是可可愛愛的。
溫錦寒那張嚴肅的俊臉已經被他萌化了,眉眼染了溫柔,思緒也漸漸清楚起來。
只是在陸時歡開口時,他的心還是不受控制的提到了嗓子眼,懸在那裡,屏息等著。
陸時歡的聲音像一瓣瓣零落的花,輕輕墜在他本平靜無波的心湖湖面,觸碰出一圈一圈的淺淺漣漪。
「我愛你。」
這是陸時歡說的第一句,也是最先重複的。
她將這三個字咬得特別重,語速很慢,一字一頓,且那雙杏眸始終蕩漾著灼灼光華,直面溫錦寒的打量,毫不避讓。
緊接著,陸時歡又重複了後面的話,稍作了更改:「溫錦寒,我想跟你談一場以結婚為目的的戀愛。」
「我發誓,如果你這次還沒聽清楚,我不會再講第三遍的。」
陸時歡鼓起了腮幫子,又窘迫又害羞,想躲卻又被男人禁錮在門板與他偉岸的身軀間躲無可躲。
只能鼓著腮幫子假裝生氣,像只膨脹帶刺的河豚。
可下一秒,陸時歡身上的刺就被溫錦寒無情的拔掉了。
男人鬆開了她的手腕,絲毫沒給陸時歡心理準備,直接兩手捧住了她的兩頰,硬生生將她扭到一旁的小臉扳正,俯身覆上了她香軟的唇瓣。
這個吻起勢突然,上來便撬開了陸時歡的齒關,攻城略地,霸道突進……被吻的某人,很快便敗下陣來,潰不成軍。
她被吻得渾身發軟,下意識的揪緊了男人的衣角,倚靠在洗手間的門上。
身心皆被攻陷,被那個吻席捲一空,只剩下遼闊的空白,忘記了思考。
亂了呼吸的她,真切感受到心底深處,有一處枯泉活了過來,潺潺泉水湧出,涓涓細流順著她血管脈絡,慢慢滋養全身。
陸時歡感覺自己身上的每一處毛孔都在開著花,連空氣中都泛濫著花的甜香,令人迷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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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靜無聲的洗手間裡,除了悄然墜下的冷白燈光,便只剩下吻得難捨難分的兩人。
這個吻持續了很久,久到溫錦寒真真切切感受到陸時歡的心意,久到他將她的唇瓣蹂.躪得微微紅腫。
溫錦寒終於收勢,慢慢退出了陸時歡的領地,微喘著將額頭與她相抵,讓他們紊亂的呼吸交融在一起。
男人捧著她臉頰的手抽走了一隻,托住了陸時歡的腰身,替她穩住身形。
寂靜中,兩人的呼吸聲尤為粗重,節奏紊亂,滋生出幾分曖昧。
溫錦寒輕合眼帘,稍作休整後,方才慢慢掀起鴉羽般的眼睫,滿目柔情地鎖著近在咫尺的那張白里透粉的小臉。
還落在她頰側的那隻大手輕輕撫弄著陸時歡絲滑柔嫩的肌膚,溫錦寒稍稍支起了脖頸,瞥見女孩唇上微紅腫的跡象,眸色暗了暗。
他嗓音磁啞,語氣自責:「抱歉歡歡,我這是第一次……」
「沒能控制好力道,對不起。」
這是溫錦寒二十幾年來第一次和女孩子接吻,一切僅憑本能,對於力道的拿捏和技巧他完全不通。
甚至不知道剛才那個吻,陸時歡是否滿意。
陸時歡沒有吭聲,她低垂著眼睫並沒有看溫錦寒的臉。
殷紅的唇輕咬了一下,似是在確定剛剛發生的一切。
她的沉默無疑讓溫錦寒慌了神,「是不是……我的吻得不好?」
「要不再試一次?」話落,男人偏頭便要遞唇過去。
嚇得陸時歡趕緊從沉思中抽身出來,抬手便捂住了他的薄唇,小臉也終於微微抬起,與溫錦寒的視線對上了。
她眼裡滿滿的羞澀與窘迫,捂著溫錦寒薄唇的手勁道很大,因為害羞,所以她的聲音特別小:「不用試了……你吻得特別好。」
是的,特別好。
好到陸時歡都不敢相信這是溫錦寒第一次接吻。
好到她不敢再被他親吻第二次,怕自己把持不住,意.亂.情.迷。
被阻止的溫錦寒彎了唇角,薄唇輕輕擦過陸時歡的掌心,輕微的癢意撩得陸時歡縮回了手,乾脆一頭扎進男人懷裡,把自己的臉埋起來。
溫錦寒被她撞得胸口略有些疼,唇角的笑意不絕,勉強放心了,聲音很溫柔:「那就好。」
陸時歡的腦袋埋在他胸口,悶聲悶氣問:「溫錦寒,你打算什麼時候回答我的問題啊?」
跟她談戀愛,以結婚為目的的戀愛。
溫錦寒擁著她,力道收緊了些,一聲輕「嗯」像是從胸腔內傳出,沉悶卻鄭重,「我永遠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