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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08:55:09 作者: 袖刀
    那諸多報導中,還有一條最讓陸時歡心寒。

    是關於溫時意和高明玥合作的新戲的報導,報導稱在這部戲裡,溫時意和高明玥將貢獻出他們的熒幕初吻。

    這篇報導雖有炒作的嫌疑,卻因轉載報導的人里有關定成的微博小號,陸時歡選擇了相信。

    一篇接一篇的報導看下來,陸時歡的心已經徹底枯萎了。

    她已經找不到任何理由去原諒溫時意,去和他繼續恩愛兩不疑。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畢竟他是藝人……」謝深還想替溫時意辯解兩句。

    陸時歡卻不想聽了。

    她只擺擺手,從謝深面前挪開,往謝淺那邊靠,唇角噙著笑,「當初也不是我逼著他發誓說不炒CP,不拍吻戲的。」

    「現如今與我說他不得已他沒辦法,你不覺得很搞笑嗎?」

    謝深語塞。

    陸時歡已經靠在了謝淺肩頭,閉了閉眼,似是想睡了,嗓音軟軟的,朦朦朧朧:「他有他的不得已,我也有我的不樂意。」

    「分了也好,他不用再顧慮我的感受,可以肆無忌憚的炒CP,拍吻戲了。」

    「皆大歡喜。」

    話說完,陸時歡又睜開眼,將腦袋從謝淺肩上挪開,繼續喝酒。

    謝深還想說點什麼,被謝淺一眼瞪住了:「你要再敢替溫時意那渣說一句話,我就在你身上多開兩個洞你信不信?」

    他們兄妹倆前後只差了一分鐘的時間降世,從小打鬧過來的。

    謝深雖是哥哥,但從小到大沒少挨謝淺揍。

    他現在都懷疑自己當初是不是被謝淺一腳從老媽肚子裡踹出來的,這才混了個哥哥當。

    實際卻是名不副實,整天被妹妹欺負的弱雞。

    現如今長大成人了,謝深是更加不敢招惹謝淺了。

    因為大學時,他學的臨床醫學,謝淺卻念的法醫專業。

    這會兒謝淺的包里還揣著一把解.剖.屍.體用的手術刀呢,可不敢惹惱了她。

    -

    凌晨一點多。

    陸時歡徹底醉了,趴在沙發上鬼哭狼嚎,聲音幾欲蓋過酒吧里的DJ舞曲。

    謝深打著哈欠,已經開始犯困了。

    但他今晚過來的職責是守著陸時歡和謝淺,保護她倆安全。

    所以他沒辦法先走一步,只能支著腦袋,繼續熬著。

    謝淺倒是沒醉,看了眼邊上打盹的謝深,她想起方才陸時歡提到過溫錦寒,說他休假回了綿城。

    其實溫錦寒才是謝淺心目中最適合陸時歡的那個人。

    這些年,作為旁觀者,謝淺把陸時歡、溫時意以及溫錦寒之間的感情糾葛看得比誰都清楚。

    溫錦寒的確把他自己的心思藏匿得很好,但架不住謝淺的火眼金睛。

    他喜歡陸時歡,比陸時歡喜歡上溫時意的時間還要早一些。

    謝淺覺得這肯定是天意。

    天意讓陸時歡和溫時意在今晚分了手,又恰好讓溫錦寒從榕城回來了。

    所以她決定順從天意,翻找通訊錄,給溫錦寒家的座機去了個電話。

    謝淺只有溫家座機的電話,畢竟溫錦寒離開綿城後便更換了手機號碼,誰也沒告訴。

    現在謝淺只知道他在家裡,打座機過去也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

    沒想電話真的接通了,且聽對方磁性低淺的聲音,是個年輕男性。

    確定對方是溫錦寒後,謝淺小心翼翼道:「錦寒哥,歡歡在酒吧喝醉了,你方便過來接她一下嗎?」

    第5章

    彼時,溫錦寒剛睡下不久。

    因為工作性質,他睡覺一向不會太沉,稍微有一點響動便會醒。而且家裡只有他的房間是在一樓,所以客廳里的座機響了,也只有他起床去接。

    溫錦寒明天一早的飛機去俄羅斯,實在應該拒絕謝淺的請求的。

    可一聽是陸時歡喝醉了,他幾乎想也沒想便應了一聲好。

    -

    四十分鐘後,溫錦寒出現在了酒吧。

    穿過群魔亂舞的人海,溫錦寒在角落裡找到了哭成狗的陸時歡。

    她身邊還有謝淺兄妹,只不過謝深趴在桌上睡著了,就謝淺還清醒著。

    看見溫錦寒時,她沖他招了下手。

    「錦寒哥,好久不見。」謝淺笑著打招呼,這會兒倒是有了幾分作為小妹妹的自覺。

    溫錦寒點了點頭,想起謝淺在電話里與他說的事情,眉頭不由擰緊。

    他看著趴在沙發上哭的陸時歡,對謝淺說了一聲「辛苦了」。

    「應該的,歡歡是我最好的朋友,也是我小表妹。」

    「那接下來就麻煩錦寒哥把她送回家去了。」

    謝淺的理由是,陸時歡和溫錦寒住在同一條胡同里,是鄰居。

    而且溫錦寒的為人她也放心,便勞煩他了。

    溫錦寒應下了,彎腰去扶醉得六親不認的陸時歡。

    她的鼻尖和眼睛都紅透了,眼角還有淚凝著,一副肝腸寸斷的樣子,惹人心疼。

    溫錦寒扶起她後,單手托著她的身子,另一手溫柔地抹去了她眼角的淚,淺聲安慰:「歡歡不哭了。」

    「……下一個更乖。」

    女孩吸了吸鼻子,睜著紅腫的眼看向他,明顯不信:「你怎麼知道?」

    她的情緒受了誤導,陷入混沌思考中,不哭了,問得特別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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