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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小姐，我問問這個貓的廁所怎麼清理？」阿姨已經把會粘毛的地方全都清理過了，只剩一個貓砂盆，她實在沒什麼經驗。

    溫挽去廚房倒了杯水，「回頭我自己弄吧，不麻煩您了。」

    「好，邢先生說讓您起來就吃點東西，冰箱裡有他早上留的早飯。」

    阿姨幫她把蒸餃放進蒸籠里，收拾了垃圾離開。

    溫挽小口咬著蒸餃，無意間翻到了昨天那個孫啟之前女友的文章，熱度已經挺高了。

    她用大號點了個贊，然後點進去細細地看了看文章。

    果真是渣得萬里挑一，這個孫啟之不光出軌給富婆陪酒，還在有女朋友的情況下搭訕公司的小網紅。

    經她一點讚，許多沒看到文章的粉絲也紛紛找過去。原本大家的注意力都已經轉移到溫挽的背景身上了，這麼一來，又開始全網辱罵渣男。

    溫挽下午跟溫揚博公司的人見了個面，聊完以後從咖啡廳出來差不多到了邢楚言下班的時間。

    溫挽讓他送自己到了邢楚言的單位，遠遠兒地又瞧見了上回的保安大叔。

    「天熱，姑娘進來坐會兒。」保安大叔招呼她進去了值班室，給她倒了杯水，「又來等小邢下班？」

    「嗯，正好路過。」她不好意思說自己是特意過來的。

    保安大叔看了看裡頭監控的情況，「應該快了，他們今天應該能準點兒走。」

    等了約莫不到二十分鐘，邢楚言和顧白在規定下班時間的五分鐘後，雙雙從辦公樓走出來。

    邢楚言將車開到門口的時候，突然看到從保安室里探出腦袋的溫挽。

    「邢醫生，搭個順風車？」

    「上來。」

    溫挽跟保安大叔告別，拎著包匆匆走進副駕駛。

    「今天怎麼過來了？」

    「見完我爸公司公關部的人，特地來接你下班。」溫挽那個特地咬字很重，她說完後突然停住了，盯著邢楚言幾秒鐘，「你今天不太對呀？」

    「做頭髮了？」

    邢楚言抬手撥了撥，「嗯，顧白弄的。」

    「你倆……上班時間，互相做頭髮？」

    怎麼奇奇怪怪的？

    「下午有媒體過來，他還要借人家女生的粉底液，被我攔住了。」

    溫挽湊近看了看他的皮膚，「你這樣的不用打粉底。」

    「我知道。」邢楚言目不斜視地盯著前面的紅綠燈，「是顧白自己要塗。」

    可他皮膚的色號跟女孩子的實在是不太符合，顧白一個單身狗肯定是不懂得這個。

    他們開車去家附近的超市買了菜，邢楚言說今天開心，回家後開了一瓶紅酒。

    溫挽還記得他上次醉得不省人事的樣子，不過幸好他酒後不磨人，也就隨他去了。

    邢楚言在廚房料理牛排，溫挽一如既往地坐在吧檯邊陪著他，順便處理工作。

    她翻看孫啟之前女友熱搜的實時熱度的時候，無意間看到了另一條熱搜。

    「非洲豬瘟疫苗獲得重大進展？邢醫生，你研究的好像也是這個吧。」

    「嗯。」邢楚言將牛排下鍋鎖邊，放入一塊黃油。

    溫挽點進去話題，「目前，國內外均沒有有效的非洲豬瘟疫苗，我國M市動物疫病研究所傳來捷報，在非洲豬瘟疫苗研究方面取得重大突破……」

    她從凳子上起身看向邢楚言，語氣也有些激動，「這就是你說的高興的事情嗎？」

    「對。」

    「那你下午和顧白採訪也是這事兒？」

    「嗯。」邢楚言將牛排從鍋里拿出來，放到一旁醒肉，隨後他又開始煎第二塊，「這個病毒基因組結構非常複雜，目前只能嚴格防控，很多豬場為此甚至都掛上了蚊帳來阻止鈍緣蜱傳播病毒。國內外很多機構都在做疫苗的研究，但進程比較困難……」

    他和顧白當年在豬場實習，回去後經常能想到一百多頭病豬焚燒掩埋的場景，還有豬場負責人越來越白的頭髮。

    「王教授一直在做非洲豬瘟的研究工作，我和顧白就都考了他的研究生。」

    顧白第一年考研的時候本來可以調劑去其他學校，但因為一心只想進王教授門下，毅然決然選擇了二戰。

    溫挽撐著下巴，她上次聽邢楚言說過這個病以後特地去搜了相關資料，儘管她自以為心理承受能力不錯，但看到那些發病豬的慘狀，還是覺得揪心。

    吃飯的時候，她舉起酒杯，「感謝邢醫生和他的同事，為了豬豬做出的貢獻。」

    邢楚言舉杯回敬她，「感謝溫博主和她的朋友，為了貓貓狗狗做出的貢獻。」

    兩個人多喝了些酒，碗筷留在那兒等阿姨明早來收拾。

    溫挽靠在沙發上等邢楚言洗澡，徐心悅突然給她發了個沒頭沒尾的信息。

    徐心悅：【你看到邢醫生表白的視頻嗎？】

    碗碗能吃一大碗：【什麼？】

    她一晚上都跟邢楚言呆在一起，後者連手機都沒摸一下。

    徐心悅很快甩過來一個短視頻。

    徐心悅：【前面一堆專業術語我也聽不懂，拉到最後就看到了這個。】

    是邢楚言下午採訪的視頻，前面介紹了他們的研究方向和現階段取得的一些成果，最後記者話了幾句家常，問他的感情狀況。

    「除了平時待在實驗室里，平時還有什麼愛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