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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08:54:44 作者: 多梨
    兩人的承受能力差距實在太大了。

    前往公司的車上,夏雅之忍不住回頭,擔憂地問顧維安:「先生,您的手臂——」

    「不要緊,」顧維安只問他,「人找到了麼?」

    「找到了。」

    「她是否願意出庭作證?」

    夏雅之臉上頓時露出為難神色:「先生,她說自己好不容易才走出顧萬生的陰影,不肯再出面……」

    被顧萬生侵害過的人,如今顧維安已經列出清單。

    前不久,顧維安親自與她們詳談,但仍舊沒有結果。

    出於各種各樣的考量,她們都不肯出庭作證。

    這個回答倒是在意料之中。

    顧維安轉而問:「昨晚帶頭起鬨的人,現在在警察局?」

    「昨晚就送進去了,幸虧有江律師提醒,那小子身上還帶著白、粉,夠他吃一壺的,」夏雅之點頭,「警局那邊已經打好招呼,這次就算他爺爺親自出馬也救不了他。」

    顧維安應一聲。

    夏雅之看了眼顧維安的右臂。

    舊傷疊新傷,顧萬生下手還真狠。

    好在那裡已經恢復的差不多,如今包紮好,穿好襯衫衣服後,表面上什麼都顯露不出。

    夏雅之試探著問:「您真的不需要再去醫院檢查麼?」

    「不必,」顧維安說,「先去與董事會那些老傢伙見面。」

    夏雅之勸:「先生,身體要緊。」

    顧維安神色淡淡:「不礙事。」

    夏雅之原還想再勸,可看到顧維安此刻神色,猶豫片刻,還是把話咽下去。

    只有徹底將顧萬生給解決掉,才能夠高枕無憂。

    當初顧維安在美國時,羽翼未豐,顧萬生沒少朝他下手。

    印象最深的一次,顧維安躺在床上昏迷超過24小時。

    甦醒後,因為長時間的藥物注射和疼痛,連手機都無法握在手中。

    夏雅之看著顧維安只能拒絕小女友的視頻通話,他那時候說話也費勁,仍舊要求夏雅之,按照他的意思回復。

    「對不起,我現在很忙。等過去這段時間後,我再好好陪你。」

    -

    白梔早上走的時候,就帶了隨身的包。

    衣服沒什麼好收拾的,她害怕驚醒顧維安,索性什麼都沒有帶。

    反正足夠多的小錢錢能讓她買到想買的一切。

    白梔名下還有一套大平層,雖然空間遠遠不及如今住的地方大。但白梔不想讓爸爸媽媽為自己擔心,絕對不可能回他們那邊去住。

    今日工作不多,白梔仍舊提前下班,去收拾自己如今的住房。

    這裡許久都沒有人住,雖然有阿姨定期打掃衛生,但仍舊十分冷清。

    廖一可幫白梔一同收拾房間,現在的她只知曉好友和顧維安起了衝突,具體什麼衝突,如今還不太清楚。

    幫白梔把箱子一一搬過來,廖一可直起腰,擦了把臉頰上的汗,幫好友細數著如今還缺少的東西:「首先,你需要一塊小一點的方巾,來擦拭小面積的污漬。另外,光有掃地機器人還不夠,你需要清潔劑……」

    白梔目瞪口呆地聽廖一可列完清單。

    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終於有了絲崩潰的趨向:「這麼麻煩嗎?」

    「不然呢?」廖一可驚奇地問,「你先前沒有做過家務嗎?」

    白梔搖頭。

    家裡一直都有傭人,偶爾臥室中的贓物,也都是顧維安收拾。

    一直都用不到她動手。

    「看我都忘了,」廖一可一拍腦門,「為了方便,建議你還是繼續請個阿姨定時上門好了。」

    說到這裡,廖一可又忍不住問:「現在廚房裡什麼東西都沒有,你想好吃飯問題怎麼解決麼?」

    白梔耿直回答:「想好了,我可以點餐。」

    廖一可:「……也行。」

    確定好友能夠獨立生存下去後,廖一可心情稍稍有所放鬆。

    她看著白梔將東西收拾好,感慨:「昨天我加夜班,十二點多才回家,遇見了江律師。」

    白梔知道好友如今正沉迷這位律師美色,隨口問:「江律師這麼晚還夜跑啊?」

    「不是夜跑,」廖一可露出苦惱的神情,「他襯衫上還有血,把我嚇一跳。我問了幾句,他說是委託人受了傷……哎,你說這當律師的也夠高危的啊,萬一委託人有傳染病的話,這病毒不就順著血液沾到江律師身上了嗎?」

    白梔埋頭在找銀行卡,心不在焉地唔一聲。

    她只帶一個包出來,那是平日裡上班常帶的,不過昨天一直沒打開。

    白梔記得自己錢包就在這個包中,翻了幾下,成功看到錢包的蹤跡。

    她探手取錢包出來,指尖無意間觸碰到一個方方正正的硬物。

    白梔好奇地將那硬物掏出來。

    是一個藍色絲絨的盒子。

    她打開,裡面是一條漂亮的手鍊,吊墜是美麗的梔子花形狀。翻開來看,背部鐫刻著小巧的英語單詞。

    My princess。

    我的公主。

    這個……好像是顧維安給她的結婚紀念日禮物?

    他什麼時候放進去的?

    -

    顧維安歸家時已經到了深夜,他看正在寫寫畫畫的陸程,問:「你乾媽在樓上麼?」

    陸程聽見他聲音,立刻丟開筆,仰臉看著顧維安,皺眉抱怨:「乾爹,你昨天怎麼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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