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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08:54:44 作者: 多梨
    今日的於爾菁仍舊不肯配合拍攝,節目組都已經派好幾個人和他進行溝通,可惜均以失敗告終。

    因為拍攝進度對後續房間的保留也有一定程度的影響,作為項目負責人,白梔不得不也前往節目組探察如今的情況。

    珍可和楚非此時正在聊的起勁。

    楚非是娛樂圈中的老人了,資源頗豐厚。

    珍可先前拍的都是些網絡劇,眼看能和常年拍攝正劇的大佬接觸,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而金髮藍眼睛的陸程,正在教寧枝巧學習英語——

    寧枝巧雖然高中畢業後就再沒有進過學校,但極度熱愛學習,平時也努力地學習新技能。

    君白酒店定位就是高端、國際化,她也在努力學英語,期盼有朝一日也能夠和外國友人流利對話。

    她想法很單純——倘若成功的話,工資能往上翻一倍呢。

    陸程小大人一般,侃侃而談:「你以前學習英語的方法不對,不能這樣死記硬背,人的大腦容量有限,怎麼可能能經得住這種填鴨式教育的摧殘?」

    「比如這個詞,遺產,heritage,你可以這樣理解。『他(he)日(ri)他(ta)哥(ge),從而拿到了遺產』。」

    「再比如這個,馴服,tame,他(ta)被我(me)馴服了。」

    ……

    白梔湊巧聽到這麼兩句,目瞪口呆,欽佩不已地看著陸程。

    這些真的是七八歲小孩子能理解並說出的話嗎?

    旁側嗑瓜子的蘇甜甜看陸程可愛,傾身過來,捏了一把他的臉頰,笑眯眯:「弟弟呀,要是姐姐再年輕個十幾歲,說不定就愛上你了哦。」

    陸程躲開她的手,皺眉:「你這個假設毫無意義,我對比我大的女性不感興趣。」

    蘇甜甜:「……」

    白梔認真思考。

    這孩子究竟是在什麼環境下長大的?怎麼這一張嘴叭叭叭的比她還能說?

    白梔簡單地和三人打了招呼,她陪同導演一同去勸於爾菁。

    誰知道於爾菁油鹽不進,不論說什麼都我行我素,不肯屈從。

    他坐在沙發上,正在漫不經心地給自己的腳一層層塗上厚厚的霜,無比仔細地做著保養,連腳縫也沒有放過,塗上厚厚的一層。

    真是個精緻的小作精呢~

    「狀態不好,」於爾菁頭也不抬,悠悠開口,「拍的也不夠好看,還有,這店裡的人對我都不夠恭敬,沒有樹立起我的威嚴,我想要拍出店裡的人都畏懼我又情不自禁被我吸引的感覺——」

    「畏懼你還會情不自禁地被你吸引?」一道清越的男聲插入,陸鏡西走來,看著於爾菁,冷笑,「你乾脆找根繩子吊死在酒店門口算了。」

    於爾菁一惱,他剛想反駁,抬頭看清人的臉,立刻變了臉色,慌忙規矩坐好。

    打翻了潤足的乳也不在乎。

    那白色的乳倒扣在地毯上,很快弄污了一大片。

    「陸哥,」於爾菁訕笑,「您怎麼來了?」

    「看看我妹拿公司分成投的是個什麼節目,」陸鏡西瞥於爾菁一眼,問,「聽說你不想拍?」

    於爾菁一個激靈:「想拍!想拍!」

    陸鏡西懶得與他多說:「想拍就規矩點,少惹麻煩。」

    以訓狗的態度斥責完於爾菁後,陸鏡西徑直離開。

    走之前,他還微笑著看白梔,向她道歉:「我是陸和的遠房堂哥,她不懂事,塞進來的人給你添麻煩了。」

    白梔客氣回應。

    她有點弄不懂這關係網了。

    顧維安是陸和的表哥,而陸鏡西是陸和的遠房堂哥。

    所以,顧維安和陸鏡西也有親戚關係?

    那她拿下這個節目,難道也是靠了顧維安的關係——

    似是察覺她所想,陸鏡西告訴白梔:「我沒有參與酒店的招標會,君白各方面都很優秀,能成功入選,也證明白經理提供的方案足夠出色。」

    白梔心口的大石頭稍稍下落。

    她當然不想事事都依靠顧維安。

    顧維安作為她的丈夫,可以為她提供幫助。可白梔想得到的不僅僅只此,她想要依靠自己努力站穩。

    短暫聊天中,白梔知曉,陸鏡西在君白訂了午餐。

    今日一起來的,還有餘青玫和客戶。

    他順便來看看陸程,在了解到於爾菁的惡劣行徑後,他自然要過來教訓堂妹養的這個「垃圾」。

    作為禮節,也因陸鏡西的身份,白梔和盛助理陪伴陸鏡西往他提前包下的房間走去。

    如今盛助理雖然跟著白梔來到了營銷部,但她性格有點偏內向,在交際上仍舊有許多不足,這是很多初入社會的通病。

    尤其是在這種場合下,見到領導或者大人物就一聲不吭,悶葫蘆一樣。

    為了培養這個手下,白梔示意盛助理去和陸鏡西交談。

    盛助理糾結了一陣,想起來先前白梔所說「要找有趣的、貼近生活的事情下手」,主動和陸鏡西說:「陸先生。」

    陸鏡西沒有回頭:「什麼?」

    「上周三我們酒店接待了個很挑剔的客人呢,」盛助理搜腸刮肚,還終於找了件發生在身邊的趣事,「口味十分挑剔,吃牛肉竟然只要未生育過的雌牛。我們怎麼能根據肉來牛有沒有生育過呢?您說好笑不好笑?」

    「不好笑,」陸鏡西平靜開口,「上周三要未生育雌牛肉的客人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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