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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08:54:44 作者: 多梨
    顧清平這是吃了幾個喇叭吧這麼能說!

    正憂愁著,顧維安右手指節輕輕敲了下桌面:「清平,你在這樣胡言亂語就去陪安平玩球。」

    顧清平:「……」

    他瞬間啞炮,低頭夾了片肉。

    白梔的臉仍舊火辣辣的,她太容易的臉紅了,這個糟糕的特質讓她愈發坐立不安,深深呼吸,正試圖催眠自己放鬆,忽然感覺桌下自己的腳,被人慢條斯理地踢了一下。

    白梔敏銳地看向顧維安。

    他沒有繼續吃東西,看她的目光中滿是揶揄。

    白梔還沉浸在剛才的羞惱中,用力回踢。

    她今日穿的是軟綿綿的拖鞋,一腳下去鞋子先落了地,褲子因動作而松松垮垮捲起。

    顧維安握住她的腳腕,猶如彈鋼琴那般,手指不慌不忙地在她腳腕處留下痕跡。

    清淺九下,一記深重。

    白梔的耳垂更紅了,她做的深呼吸完全沒有用處,全被顧維安此刻激了出來。

    先是插科打諢,再有這樣的安撫。

    下午令她困擾不安的事情像被戳破的彩色泡沫,啪地一聲全都消失不見。

    咕咕嚕嚕冒著泡的火鍋、顧清平的筷子觸碰到瓷碟脆響、門外的春雨如傾……

    這些都消失了。

    耳側聽不到其他聲音,白梔唯獨聽的自己如擂鼓的心跳,噗通噗通,仿佛隨時能跳脫出她的胸膛。

    以及,顧維安此刻正細撫她腳腕的這雙手。

    驀然,他捏了把,驟然的鈍疼襲來,白梔必須要竭力控制自己,才不至於發出奇怪的聲音。

    下一瞬,顧維安又溫柔地撫摸那一方肌膚,溫熱的掌心貼在顫抖的腳腕上。白梔咬著牙,只覺噼里啪啦酥酥麻麻的感覺襲來,她不得不放下筷子,惱怒地瞪了顧維安一眼。

    顧維安沒有看他,正在問顧清平:「最近學的怎麼樣?」

    白梔意識到了,顧維安這是故意要弄疼她。

    變態,老變態。

    顧清平渾然不知桌下風光,有些泄氣:「光看這些理論有什麼用?你得讓我實踐啊。只有我工作了,才能為公司創造勞動價值啊。」

    「就你現在這幅模樣去上班?」顧維安平靜開口,「別說給公司創造價值,你只能讓公司經濟負增長。」

    這樣正經且嚴厲地教育著顧清平,他握住白梔腳腕的手卻沒有絲毫放鬆。

    甚至在教訓顧清平的時候,他還有興致輕撓白梔,激的她渾身發癢。

    白梔試圖抽離,但沒有用處。她的力量和顧維安比較起來,無異於蚍蜉撼樹。

    實在太過弱小了。

    纖細的腳腕被他握在掌中,白梔沒有絲毫辦法。

    好幾次,顧維安都故意要弄得她叫出聲音來,白梔依靠了強大的意志力才能硬生生壓下去。

    在神經繃緊、瀕臨斷裂的時候,顧清平忽而拍了下桌子。

    這一下聲音極大。

    顧維安手上力道稍松,而白梔也終於趁著這個機會,將自己的腳腕拯救出來。

    他掐的太用力了,找機會低頭一看,都紅了一片。

    溫香軟玉溜走,顧維安皺眉,問顧清平:「做什麼?一驚一乍的。」

    顧清平憂愁地說:「對了,哥,我最近胃有些不舒服。」

    顧維安不為所動:「胃不舒服了找醫生,和我說有什麼用?」

    顧清平:「……」

    他假裝沒有聽到這句話,望著滾燙的鍋嘆氣:「最近我早上總是莫名其妙的乾嘔,難受,你說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我得了咽炎?」

    「按照電視劇的定律,」白梔嚴肅臉告訴他,「你經常乾嘔那就是懷孕了。」

    顧清平:「……」

    顧維安看顧清平一臉僵硬的模樣,終於笑了。

    他輕斥:「胡說八道。」

    和責罵顧清平時候不同,這四個字顧維安念的極輕,透著一點兒無可奈何的意味。

    「男人怎麼會懷孕?你別嚇他,」顧維安慢悠悠地說,「造成乾嘔噁心的因素有很多,說不定清平只是得了胃癌。」

    第41章 笑  示弱

    沉默兩秒。

    白梔吐槽:「你這是用百度搜的病因吧?」

    百度看病, 癌症起步。

    顧清平面無表情:「哥,謝謝您對我的祝福啊。」

    顧維安波瀾不驚:「應該的。」

    好在顧清平如今已經適應了自家哥哥的毒舌技能,低頭默默繼續吃涮肉。

    不敢再開黃腔了。

    以顧維安這脾氣, 要是顧清平如今敢再開扯相關話題,估計直接就給他懟送上路了。

    也不知道哥哥為何如此古板, 白梔那樣跳脫的性格,真的能受的了他麼?

    顧清平心中吐槽。

    白梔晚上沒有吃太多,饒是如此,她自己仍舊去門外散了一會步。

    寒氣未消, 月光空明如水, 別墅區人並不多,只有牽著的安平陪著她, 一人一狗一前一後地走著。

    白錦寧和林思謹沒有再聯繫她,纏繞在白梔心頭的那點火氣也漸漸地消散掉。

    獨處的時候,她才能認真思考。

    這個孩子,是必然不能接受的麼?

    白梔不知道答案。

    她只知道,自己完全不想讓父母的感情再度分給其他人。

    就本身而言,也是一直到了大學畢業後,白梔才能夠體會到母親對她的關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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