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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08:54:44 作者: 多梨
    她深吸一口氣,指揮:「前方有個岔路口,你在森林口停車。」

    「做什麼?」

    「太悶了,想透透氣。」

    顧維安沒有拒絕她的小小請求。

    車子穩穩地停在路側綠化帶後,他調低暖風的溫度和方向,打開車內的燈。

    白梔解開安全帶,借著後視鏡,確定自己此刻妝容完美。

    顧維安笑:「怎麼?試圖用美色、誘惑我?」

    「不行嗎?」白梔微微側臉,看他的眼睛中像是蒙了一層霧氣,「顧先生不是素了很久麼?」

    她早些年聽好友嚴謹分析過,這種東西是有癮的。一旦嘗到甜頭,就很難脫不開手。

    白梔先前對此嗤之以鼻,直到她從顧維安這邊嘗到滋味,猶如初嘗蜜糖的小孩子,只想抱著糖罐不鬆開。

    白梔解開淡杏子色的外套,露出裡面潔白的長裙,裙子收腰,襯著腰肢柔軟。她脖頸纖細潔白,戴了一條細細的項鍊,梔子花圖案的吊墜在鎖骨的窩裡,微微晃動。

    白梔往他身側靠近,脫掉裸色的高跟鞋,只穿著絲襪的腳,順著他藏藍色的西裝褲一路向上。

    她的腳長的很好看,腳趾圓潤,腳踝纖細,此刻被包裹在薄薄一層絲襪中,有種想要破壞、拆掉它的衝動。

    暖風吹拂過白梔的胳膊,她的手心漸漸發熱。

    面前的顧維安眼眸如墨,一片寂靜。

    白梔猜不透、也看不穿他此刻在想什麼。

    她解開安全帶,跨坐在上,她一手撐著汽車的座椅,一手捏著顧維安的下巴,往上抬,就像他曾對她做的那樣,迫他直視自己。

    顧維安笑容漸收,哪怕是被她壓制的姿態,氣勢卻不減分毫。

    他意味深長地看著她:「怎麼?難道你認為我會對你嘴硬心軟?」

    「不,」梔子俯身在他耳側,輕聲開口:「你是心軟機硬。」

    第16章 雕  新婚夜

    車窗的玻璃上結了一層細密的、白色的霧, 顧維安的白襯衫端正熨帖,他看著近在咫尺的白梔,忽而笑了:「你抖什麼?」

    白梔義正詞嚴:「我沒抖。」

    「胡說。」

    顧維安伸手, 握住她的手腕。白梔一抖,腳一滑, 這下是徹底把全身重量都壓上了。

    車廂內的空間有限,主駕駛座哪裡又能容得下兩個人呢?方才白梔過來,也完全是憑藉了身體纖細靈巧的優勢。

    白梔身體一顫,險些從他膝上跌落, 他伸手, 自背後扶住她。

    懷揣著快要掉下去的恐懼,白梔空餘的手牢牢地抓住顧維安的白襯衣, 揪出了兩道褶皺。

    「瞧,」顧維安眼睛微眯,「膽子這么小,還企圖威脅我?」

    顧維安鬆開她手腕,按在她透明的長襪上,長襪紋理密實而細膩,也只有薄薄一層, 他的指尖在那紋路上摸索,感受著細緻紋路下血液的流動和慌張的脈搏, 似春芽暗暗生。

    白梔更正:「您之前說了, 這叫用美色、誘惑,不是威脅。」

    「是嗎?」顧維安問, 「那你看看,我這樣算是誘惑,還是威脅?」

    他手下一用力, 那襪子經不住力氣,破裂開來,白梔慌亂的伸手去捂破損處,但他的手嚴嚴實實地蓋在壞掉的絲襪上,不給她有絲毫反抗的餘地。

    顧維安看著她漸漸變紅的脖頸:「這樣就怕了?你就這點本領?」

    白梔呼出一口氣,異樣感在身體中流淌,額頭沁出細細的汗水,她沒有說話,冷不丁想起剛結婚的那晚的慘痛經歷。

    害怕在心底悄悄蔓延。

    顧維安按住她。

    這原本是由白梔主導的攻略戰,哪成想,如今局勢反轉,被他輕而易舉制住,被迫坐在他的腿上。白梔鎖骨處的小吊墜微微晃,在燈光下折射出的細碎銀白色光,落在顧維安鼻樑和臉頰處,悠悠蕩。

    他的手指點了點破損處,指尖灼熱,猶如火星燙的她一抖。

    「不怕疼了?」顧維安問,「上次吃的苦頭還不夠?」

    眼看白梔迅速白了臉,顧維安才鬆開她,淡淡說:「躺著都怕,更何況坐著。你哪裡來的膽子?覺著在這裡你能受得了?」

    白梔手忙腳亂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襪子破了個洞,好在能夠被裙子完美無瑕地遮蓋住。她惱怒地瞪了顧維安一眼:「但凡你是個人,都不至於——」

    不至於了半天,她哼一聲,拿外套過來,搭在腿上。

    她譴責:「你的良心不會痛嗎?道德感呢?」

    「我沒道德,」顧維安不為所動,「別企圖用道德綁架我。」

    白梔:「……」

    說到這裡,他瞥了白梔一眼:「倘若我真是急色的男人,你以為現在的自己還能是原裝的?」

    白梔反駁:「但你用了其他地方!也沒什麼區別了。」

    「要不是你每次都疼哭,我會這樣?」顧維安輕聲罵她,「小兔崽子,沒有一點兒良心。」

    白梔氣鼓鼓地抱著外套,下巴蹭著外套的絨面,良久,才冒出來一句:「你才沒良心呢。」

    車子重新離開,雖然計劃失敗,但白梔還是提出來了:「關於君白的星級評定問題——」

    「這個和我說沒有用,」顧維安說,「君白是你的,它的主人姓白。」

    「不是,你舅舅——哦,不,咱們舅舅不是旅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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