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0章 番外140 撞車
2023-09-19 08:49:50 作者: 風吹小白菜
一頓早餐在眾人的注目中吃完,幕傾城渾身都不自在。
桌上的東西剛收拾下去,季墨從外面走進來,手中還拿著一張請帖:「少爺。」
幕北寒接過打開一看,大紅色的請柬上,燙著金字,原來是東臨辰前和裴九的婚宴請帖,日期定在十月初九。
他將請帖遞給幕傾城,幕傾城隨意掃了眼,喝了口溫水,臉上表情平靜。
「去不去?」幕北寒問。
「他們邀請的人是你,又沒邀請我,幹嘛問我。」幕傾城撇過頭。
幕北寒將請帖遞給季墨讓他收起來,「若是沒事,去瞧一瞧也好。」
在幕北寒接到請帖的同時,裴家同樣接到了請帖。
李明珠是裴家即將過門的少奶奶,正逢她獨自在家,她只不過看了一眼,便將請柬砸到管家臉上,陰著臉出了門。
她上了敞篷跑車,將油門踩到底,一路往市區而去。
她的車速極快,一路上引來無數人側目。所有人都看見,那個戴著墨鏡的女人,長發飛揚,一路往城南狂飆。
越往城南去,車流量越小。
正在她極速飆車時,前面的岔路口,突然駛出了一輛黑色小車。
她皺起眉頭,猛地踩了剎車,然而車速過快,根本來不及徹底停下,車頭還是撞上了那輛黑色轎車的車身,直接將對方的車子撞得癟進去一塊。
她踩著高跟鞋下車,明明是自己的錯誤,卻一把將對方從車子裡拽了出來:「你怎麼開車的?!」
秦南莫名其妙被人撞了,現在又被人拽出來,只覺得火大,伸手推開她:「你是怎麼開車的?!」
李明珠摘下墨鏡,語氣囂張:「你就說,現在怎麼辦吧?反正,我是不會賠錢給你的!」
秦南自然也不稀罕她賠的那點錢,只是心中那口氣卻是不順得很。
昨晚幕傾城被東臨火越帶走,他派出去的人沒能將她帶回來,東臨長鋒回來之後發了好大一頓怒火。
現在得了,一個毫不相關的女人都敢對著他秦南發火,他秦南算什麼?!
眸中的陰鷙多了幾分,他深呼吸後,徑直掏出手機:「我打電話給交警。」
李明珠一聽,冷笑幾分,揚手便打落他的手機,態度霸道至極。
秦南掃了眼地面上屏幕碎開無數裂縫的手機,抬眼盯著李明珠:「大姐,我沒工夫跟你在這裡耗。」
一聲「大姐」,再度激怒了李明珠:「你長沒長眼睛?瞎喊什麼,誰是你大姐?!你特麼睜開你的狗眼給我看清楚了,我這張臉,像是你大姐嗎?!」
「阿姨?」秦南冷聲。
李明珠只覺這個男人簡直能把人氣死,她冷哼一聲,轉身往車上走:「我還有事,懶得跟你計較!」
秦南的車子被無端撞成這樣,哪裡肯讓她走。
他一把拽住她的胳膊:「賠禮道歉!」
「你想得美!滾開!」李明珠與他拉扯起來,兩人各不相讓,拉拉扯扯,一時間吸引了無數路人圍觀。
最後的結果,是李明珠嫌丟人,從包包里掏出一張名片扔給秦南,這才得以脫身。
秦南拿著那張名片,盯著她把車開走,眸中依然是一片陰霾。
他倒不是多在乎修車的錢。他們秦家在奉京城,好歹也是排得上號的家族,而他自己跟著東臨長鋒,名義上是管家,實際上卻是幫他出謀劃策的軍師,那點修車錢,他根本沒放在眼裡。
就是這個女人的態度,讓他十分討厭。
他坐進車中,車身雖然被撞得凹了進去,好歹開還是能開的。
他又望了一眼貼在車子裡的那張名片,只是不知道,這位裴家的新少奶奶,這樣匆匆忙忙,是要去做什麼?
瞳眸暗了暗,他開車悄悄去追李明珠。
李明珠的車最後停在了城南別墅群外面。
她踩著高跟鞋,徑直往裡面走。
熟門熟路地找到東臨辰前的別墅,她不耐煩地使勁兒按門鈴。
裴九打開一條門縫,冷眼睨著她:「你來做什麼?」
李明珠的視線飄進門裡:「東臨辰前呢?」
「我老公今天不在家!」裴九抬起光潔的小下巴,滿眼都是挑釁,「你少想著勾引我老公,我們快要結婚了,你最好有多遠滾多遠,死了那條心!」
李明珠的心情本就不好,面對裴九的挑釁,更是怒火中燒。她忍不住想要擠進門裡去,卻被裴九猛地推了一把。
她往後踉蹌了幾步,惡狠狠盯著裴九:「別以為你們的婚禮能夠辦得下去!」
「我等你來搗亂!不過裴炎要娶你這麼個潑婦,還真是倒了大霉!」裴九毫不在意,依舊滿臉挑釁。
李明珠的眼神之中滿是惡毒,最後氣沖沖離開,還不忘將別墅門口的鮮花全部踩爛。
秦南默默看著她上了車揚長而去,眼睛裡滿是思量。
看樣子,這個裴家的少奶奶,似乎對東臨辰前情有獨鍾。
他冷笑了聲,又望了一眼東臨辰前的別墅,怕是下個月他的婚事,不能順利舉辦了。
而幕家莊園,幕北寒本想送幕傾城去學校,可幕傾城打死都不願意去,說是想要去尋找她的夢想。
幕北寒寵她,只得依著她,說是要陪她去尋找夢想。
幕傾城卻將他趕走,要自己一個人待在房間裡靜靜想想。
幕北寒今日要去學校做論文答辯,也實在沒工夫和她磨,只得先行離開。
隨著幕氏集團的發展壯大,他要處理的公務越來越多,沒有過多的時間耗在學校里。
所以,他不打算按部就班修滿所有學分畢業,而是打算提前修滿學分,以便提前畢業。
而所有的學分模塊,只差論文這一塊還沒有修滿。
幕傾城待在自己房間,盯著畫架上那副古畫,發了會兒呆,便覺無事可做。
她東摸摸西摸摸,時間一點點過去,到了晌午,依舊是什麼事都沒做成。
她有些煩惱,自打和裴家決裂之後,便覺得人生便沒了目標。
她在國外的那些年裡,進修過很多課程,可沒有一門,是她真正喜歡的。
這樣想著,她又望了一眼畫架上的那幅畫,畫上的少女,分明就是她曾經的容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