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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08:34:06 作者: 光明在案
    紀堯似乎笑了一下,像是解釋一般說道:「那件衣服我買下來了。」

    「那你也不能在那裡就……」葉祈遠轉頭瞪他。

    對葉祈遠來說,秀場後台是和T台一樣熟悉的地方。他曾經無數次在這樣的地方化妝、換衣服,然後緊張的排隊,出場。

    模特換起衣服來速度非常快,有時甚至不到一分鐘就是一件。在這種情況下,進更衣室都是一種奢侈。特別是男模秀場後台,很多時候都是一群光著膀子的男人亂竄。

    葉祈遠對此已經習以為常,只有緊張和專業的印象,從來沒有其他感觸。

    這次拜紀堯所賜,以後他再次出現在秀場後台,尤其是更衣室時,一定會想起某些不合時宜的東西。

    「下次你不准進來。」葉祈遠縮在座椅里,往上拉了拉自己的領口。

    紀堯卻忍不住皺了眉,問道:「什麼都不做也不行?」

    葉祈遠:「不行。」

    兩人旁若無人的爭吵著,卻冷不丁聽到前排傳來另一個人的聲音。

    「那個……」沈睿睜著雙死魚眼舉了下手,「雖然我知道現在出聲不太合適,但是……請問你們還把我當人嗎?」

    葉祈遠:「……」

    這場秀的視頻很快被傳到了網上,獲得了時尚圈的大肆讚揚,甚至被一些人稱讚為時尚界數十年難以超越的經典。

    對於這個評價葉祈遠並不意外。他在走秀時便有感覺,這會是他T台生涯里走得最好的一場秀。因為懷著最後一次走秀的心情,葉祈遠下了秀場其實心情很沉重。

    但是經過某人的打岔,這股沉重早就煙消雲散。

    雖說答應齊宏走完秀就回國,但葉祈遠不免還是耽誤了兩天。因為在最後的返場中,拉斐爾直接公布了一個消息,葉祈遠成為P.H.的全球代言人。

    不是華國,不是亞洲,而是全球。這個消息現在已經傳到了國內,當天便掛在了熱搜上。

    有了這樣的身份,葉祈遠免不得應酬幾次。

    類似的場合葉祈遠已經很習慣了,並沒有太深刻的記憶點。有件事卻讓他覺得很有趣,這兩天裡紀堯並沒有時間每天陪著葉祈遠,但他特地叫了一個人過來,跟在葉祈遠身邊。

    葉祈遠並不懂紀堯叫紀達這個二世祖過來幹嘛。這人在他身邊跟著,那叫一個小心翼翼,好像一個不慎自己後半聲就要在窮苦中度過一樣。

    還有一件事讓葉祈遠很在意,他在一個宴會上遇到了一個人。

    這人年齡比葉盛凜稍小了一點,相貌平平,身邊也並沒有跟著什麼人。葉祈遠只是偶爾轉頭看過去,發現這人在看著自己,於是禮貌的舉杯笑笑。

    只是這人在看到他的舉動後,竟然露出了一個略顯古怪的笑容。

    那場宴會葉祈遠跟在拉斐爾身邊,忙著應付媒體,並沒有太過關注其他人,可是那個奇怪的人葉祈遠卻一直記得。

    那人笑起來的時候,給葉祈遠的感覺有點熟悉,但卻想不到在哪裡見過。

    直到葉祈遠回國之後,才在某一個瞬間想起來。之所以熟悉,是因為那個人笑起來的樣子,某些角度和紀堯有些相似。

    一家地下酒吧。

    外面的吧檯前,一群人圍在一起打桌球。

    有個樣貌普通,個子也不高的中年男人彎腰打了一球桿,周圍頓時非常給面子的響起了叫好聲和掌聲。

    紀明紳直起身笑笑,沒被周圍的恭維迷惑,只擺擺手從球桌旁退開。他嘴裡叼著的煙燃到了盡頭,轉身丟菸蒂的時候,他看到了站在角落裡的一個人。

    這人在這種場合還穿著文質彬彬的白襯衫,身上有點曾經身居高位留下的孤傲,但現在這種孤傲卻蒙上了頹喪。

    角落裡的人是展其蘊。

    紀明紳走過去拍拍展其蘊的肩膀,勸道:「怎麼不過去玩?這是你們年輕人的場合。」

    展其蘊只搖搖頭,沒說話,也沒挪動腳步。

    紀明紳以為他還記著展華的事,笑了笑開始安慰:「男人嘛,有贏就有輸。這次輸了,下次再贏回來不就行了嗎?等有機會,把你那個弟弟踢下去,你還是展華的董事長。」

    他的話很有煽動性,但展其蘊不知在想什麼,似乎沒有聽進去。

    靠在展其蘊身邊,紀明紳拿出了一張照片。

    照片上是葉祈遠和海蒂逛街的場景,海蒂挽著葉祈遠的手,態度自然又親近。

    看著這張照片,紀明紳笑了。他拿出打火機點燃了照片一角,看著火苗將照片上容貌清雋的青年吞噬。

    他道:「你上次辦的事不錯,找的人竟然還真入了我那個侄子的眼。」

    說著紀明紳眼裡爆出一股深沉的惡意,像吐著信子的滑膩毒蛇:「可惜了,就是不聽話。」

    照片被燃盡,紀明紳看著地上的灰燼,接著對展其蘊道:「不過這恰好給了我們插手的空隙。比起紀堯來,動這個小明星就容易多了。」

    提到這個話題,他竟然有些興奮,轉頭提議:「再搞個類似的方法好不好?找一個有點曝光度的小藝人,跳樓也行,割腕也行,無論是自殺成功還是未遂,把事情扣到這個葉祈遠頭上。」

    說著他頗感有趣的笑了起來,似乎完全沒察覺到牽扯進來的是一條人命。而他提出這個提議,也不是為了什麼複雜的謀劃,似乎只是純粹的惡意報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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