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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08:34:06 作者: 光明在案
    紀堯雖然是個商人,但他醉心演藝這門藝術。看著葉祈遠,他像看著一個前途無量的後輩,又像看到剛踏入圈子的自己。

    那句話青年也許只是隨口一說,但他卻放在心上了。

    紀堯也是現在才發現,潛意識裡他竟然期待著有一天,那個大言不慚的青年指著一柜子獎項對他說:「看,我做到了,比你的更多。」

    這個青年看起來溫溫和和,一副無害模樣,實則目光長遠而且看得極其通透,他不可能不明白選擇繼續演電影對他來說才是最好的選擇。

    所以紀堯想不明白,到底是什麼促使葉祈遠選擇放棄手裡的優質電影劇本,而選擇去拍電視劇?

    男人離開立櫃前,進入辦公室,先是在椅子上坐了一會兒,但明顯心緒不寧,轉而站起來面向身後巨大的落地窗。

    經過特殊處理的玻璃上,映出紀堯一雙漆黑的眸子。

    最終,男人忍不住順從自己的內心,再次撥出了一個電話。

    在展華那邊,手機響起的卻不是葉祈遠,而是嚴岱。葉祈遠過幾天才去《解憂》劇組,空閒的幾天便見縫插針的回公司練舞。

    隨著他身價上漲,以後要面臨的場合也越來越多。葉祈遠預見自己不可能一路順風順水,所以只能多練幾個技能傍身。

    紀堯打電話過來時,葉祈遠正在練舞房裡,嚴岱看見手機上的名字,先是驚訝了一秒。

    雖然他的聯繫方式在圈子裡不是秘密,但紀堯怎麼會給他打電話?

    這人跟葉祈遠交流也不算太多,在劇組裡還沒有棠雨等人來的親密,但嚴岱總覺得這個男人對葉祈遠的關注有點太多了。

    不能因為自己基就看誰都有問題,那麼多年也沒聽說過紀堯是個彎的。嚴岱在心裡碎碎念了一句,秉持著經紀人的專業操守接聽了電話:「喂,紀總,您有什麼事?」

    然而電話那邊的男人顯然沒把嚴岱的「禮貌」放在眼裡,開口便帶著冷氣:「為什麼讓葉祈遠選棠雨的劇?」

    嚴岱差點氣了個倒仰。

    他站起來看了一眼對面的練舞房,不知道自己是該氣紀堯開口就是葉祈遠,還是該氣這貨欠揍的語氣。

    娘的,雖然他也對葉祈遠的選擇很不滿意,但你一個星耀的總裁跑過來管展華藝人的事是不是手伸太長了欠抽啊?

    「他自己非要選,我有什麼辦法?」嚴岱揉著眉心,想到這個問題也有些無奈。

    之前他在車場被葉祈遠「說服」,回到家裡卻徹夜難眠,怎麼想怎麼覺得自己被這小子忽悠了。放著優秀的電影劇本不選,去演一個電視劇配角,他嚴岱手底下的藝人啥時候那麼憋屈過?

    於是第二天,嚴岱又跟葉祈遠促膝長談一次,告訴他不要有壓力,就算展其蘊找麻煩,他也有辦法應付,讓葉祈遠放開了闖蕩。

    嚴岱覺得自己這輩子都沒有那麼婆媽的時候,可這小子依舊不聽,還是想選棠雨的劇。

    聽到嚴岱的話,電話那端滯了一下,紀堯顯然沒有料到是葉祈遠自己選的。藝人常會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做出非自願的選擇。

    即使當初紀堯這個出身剛踏入圈子時,有時也不得不做出退讓。

    他本以為如此才打電話問嚴岱,沒想到卻是葉祈遠自己選的。

    聽到電話里沒了聲,嚴岱本以為以紀總的一貫風格,這人會直接把電話掛斷,但沒想到,紀堯轉身又開火對他進行了攻擊:

    「他年紀小不懂事,你們團隊也慣著?」

    男人這話問得理直氣壯,顯然把自己剛剛對葉祈遠一堆「通透、聰明、看得清楚」的評價丟到了腦後。

    第65章 真誠

    聽到這句話嚴岱黑眼圈都翻到天花板上去了,怎麼著都是他的錯是吧?

    他逼著葉祈遠選了也要被罵一頓,不逼著葉祈遠選也要被罵一頓,合著葉祈遠無論何時都是個天真可愛被欺壓的小白花?

    我可去你的吧!那小子精著呢!

    嚴岱深呼吸幾下,心想紀堯這是挑撥離間,他跟葉祈遠才是一條船上的螞蚱,不能被忽悠了。

    這人說的那麼理直氣壯,不知道的還以為紀堯是他的正牌上司。嚴岱忍住怒罵的衝動,剛想掛電話,就聽電話那端的男人開始冷靜的分析利弊。

    「電視圈和電影圈演技側重不一樣,他才剛在電影裡磨練出來,不該半途竄到電視圈。《解憂》第二季口碑難料,那個角色還是個新角色,又占了太多戲份極易引起觀眾逆反……」

    紀堯的聲音,冷靜,沉穩,不僅不帶絲毫猶豫,還有股上位者自帶的威壓,讓人不由自主的就開始信服。

    嚴岱聽著聽著腦袋裡燈泡一亮,打斷紀堯的話說道:「等等!我把電話遞給葉祈遠,您親自說服他。」

    葉祈遠被嚴岱從練舞房裡揪出來的時候,渾身汗濕,連頭髮絲兒都滴著水,足以看到訓練量之大。

    他一邊擦著汗,一邊從嚴岱手裡接過手機:「餵?堯哥?」

    青年原本清朗的嗓音由於大量的運動帶上了些許沙啞,這聲音混雜著喘息透過複雜的電磁轉換傳到紀堯而耳邊的時候,似乎只剩下了性感。

    男人愣了一下,沒有說話。

    遲遲沒有聽到回復,葉祈遠喝了口水潤潤嗓子,平復了下喘息又問:「堯哥?什麼事?」

    聽到青年恢復正常的嗓音,紀堯清醒過來,剛剛那一瞬的異樣就像羽毛划過心尖一樣,輕的讓人在意,卻也輕而易舉的被人忽略,只在被碰觸過的地方留下隱藏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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