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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08:34:06 作者: 光明在案
葉祈遠是頂級超模,僅僅一張封面就能實打實的拔高《時娛》這個期刊的品質和格調。在這個世界,雖然他沒有從前那樣的名氣,也沒有那樣大批量的粉絲,但是他依舊必備一切超模應有的素質。
他具有辨識度的容貌,完美的身材以及強大的氣場和出色的表現力,均能牢牢抓住每一個看向雜誌的人的眼球。
於是就出現了以下一種盛況:
「臥槽,這帥哥是誰?雖然不認識,但是好帥啊!還說什麼,買買買!」
「一看見這本雜誌就走不動路是怎麼回事!這是強迫我把他帶回家啊!」
因為葉祈遠的資歷在那裡放著,楊主編本以為這種瘋搶的狀況一兩天後就會慢慢平緩下來,但是沒想到連續一個多星期,雜誌都是一上架就售空的狀態,情況甚至越演越烈。
為什麼?
因為第一批收到雜誌的人看到了裡面的內頁。
翻過封面上那個高貴的小少爺,就見一片熾白的光明映入眼帘,身著白色古典襯衣的青年就這樣逆光站在窗邊,幾乎融化在暖金色的陽光中。純白的襯衫在強光下顯得透明,若隱若現的露出青年瘦削卻弧度完美的腰肢,還有他如同振翅欲飛的天使一般隆起的肩胛。
這是一個背影,但是僅憑一個背影就能讓人垂涎欲滴,魂牽夢繞。
以為這就是終點了嗎?
並不,翻開第二頁,躺在紅絲絨軟塌上的青年陰暗又邪肆,殷紅的酒液划過他的喉結他的鎖骨,在潔白的襯衫上留下如血液一樣觸目驚心的痕跡。他蓬亂捲髮下透出的目光,是冷漠,是頹喪,還有一絲微不可查的脆弱。
如果說上一張照片上的青年是天使,那麼他就是掩藏在厚重時光幕布下的吸血鬼。
一個人,三種面孔,每一種都帶著一種濃重的情感直入人心。
翻開這本雜誌的人,切實感覺到了何為血槽清空。可有趣的是,凡是搶到雜誌的人均抱著獨占青年的想法,沒有一人公開內頁的內容,僅在社交帳號上分享自己在拿到這本雜誌後每天晚上是怎麼做夢的,不把人饞死誓不罷休。
隨著雜誌的公開越來越多,銷量不降反增,甚至一開始衝著封面去的《顛覆》原著粉,都開始炫耀自己每天舔了多少遍內頁。
逐漸的更有人開始哀嚎,痛恨自己為什麼不多買幾本雜誌,因為雜誌被媽媽/姐姐/哥哥搶走了。
《時娛》沒有開放電子刊,在實體雜誌完全售空之後,《時娛》編輯部開了個小會。在會上楊主編坐在首位,遲遲沒有說話。而下面也沒有人出聲提醒,因為每個人都是一臉夢幻。
這個月《時娛》總銷量竟然超過了同期的《格調》!實體雜誌銷量直逼三十萬大關!
在知道《時娛》銷量那麼高的時候,配葉祈遠在劇組拍戲的嚴岱,第一反應就是當初跟《時娛》那邊簽的合約虧了。
不過當時誰都沒想到葉祈遠的硬照能搶手到這種地步。嚴岱突然明白李濤等攝影師為什麼對葉祈遠那麼瘋狂了,這不僅是對藝術的嚮往,還是對金錢的敏銳直覺啊。
嚴岱這會兒卻沒有去打擾葉祈遠,因為葉祈遠正在拍戲,這也是他在《顛覆》里跟紀堯的第一場戲。
在《顛覆》里,紀堯飾演的是叛軍首領赫程,他在第一次反叛戰爭失敗後落到了牙商手裡。程起為了找個由頭給兒子下馬威,差牙商帶人進入程府,赫程正在其中。沒想到赫程的戰馬也被賣到了程府,一人一馬為了從程府逃出,綁了程府少爺程斐。
攝影機前,衣著華貴容貌精緻的少年被粗暴的按在了馬背上,細嫩柔軟的臉頰直接與馬背上的鬃毛摩擦在一起,白皙的皮膚瞬間就泛起紅來。
一雙布滿了傷痕和泥污的大手一手拉著韁繩,一手按在少年背部昂貴的絲綢襯衫上,白皙的襯衫頓時染上的髒污。
這是程斐自出生以來從未有過的狼狽經驗,但這個剛成年的少年卻沒有露出絲毫慌亂,他冷靜而自持的跟綁匪赫程對話:「現在追兵已經退走,閣下是否可以把我放了?以後路上帶著我更是麻煩,若是殺了我,閣下就真與我程家不死不休了。」
他忍著顛簸和生理性的噁心說出這樣一段條理清晰的話,沒想到只獲得頭頂男人兩個字的回覆:「閉嘴。」
從未被人這樣呵斥的程少爺抿了抿唇,但卻識時務的不再說話。
逃到了中途,赫程終於主動跟程斐說了一句話,這個面容剛毅的男人下馬,用不容拒絕的話語命令道:「把衣服脫了。」
程斐微微一愣,但很快意識到綁匪是怕他穿著這樣華貴的衣服惹人注意,他沒有抵抗,忍辱負重的摘下了身上所有貴重的首飾並扔掉昂貴的外套和馬靴。
面容稚嫩的少年強作鎮定扔衣服的樣子著實可愛,這場戲顧瑾裳中途笑了好幾次。
下一場戲時,葉祈遠換了個妝。幾日的逃亡生活讓養尊處優的程家大少爺受了不少傷,他臉上同之前赫程一樣染上了髒污,身上的衣服也變得像破布一樣,而在此時程斐的耐心也幾乎耗盡了。
「想活命就聽話辦事。」赫程蹲下高大的身子,捏著少年的下巴威脅道,「接下來,偽裝成我的小廝,別做多餘的事。
心中憋悶至極的程少爺看了看赫程,他一氣,說話就帶上了貴族特有的婉轉腔調,連罵人都像唱歌一樣:「親愛的綁匪先生,如果您的腦子沒在這一路的寒風中凍壞的話,應該知道要給您的僕人一件體面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