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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08:34:06 作者: 光明在案
以他跟紀堯現在的關係,私下裡聯繫不太合適,通過嚴岱這個經紀人應該會好些。
「沒有,怎麼了?」嚴岱看了眼後視鏡問道。
還沒等葉祈遠說出原因,嚴岱突然眉頭一挑,似認真似調侃的問道:「你打聽他幹什麼?小子,你給我說實話,你別不是看上那個姓紀的傢伙了啊?」
紀堯現在三十出頭,但早在幾年前,這人就已經成了娛樂圈的神話。
很多人跟紀堯合作一次後,都對這個私生活也不沾任何煙火氣的男人著了迷。
其他的演員和偶像都是鏡頭前男神女神,脫離鏡頭便還是個普普通通的人。但紀堯不一樣,他在自己的作品裡倒更像一個有血有肉的人。
嚴岱曾經帶的明星也有過迷戀紀堯的經歷,所以葉祈遠一提起來,嚴岱就有點神經過敏。
他看著葉祈遠的眼神,就跟高三家長聽說自家孩子早戀一樣。
葉祈遠坐在后座上,哭笑不得:「嚴哥你想哪去了?」
嚴岱又看了他一眼,這才告誡似的對葉祈遠說道:「同在這個世界上摸爬打滾,哪有什麼不沾煙火氣的人?他整天帶這個手套愛乾淨的要命,其實那是病懂不懂?」
聽到這兒,葉祈遠倒是真心實意的贊同的點了點頭。
潔癖到一定程度,可不就是病嗎?
不過被嚴岱這個態度一打岔,葉祈遠的倒是不知道要怎麼跟他說起自己跟紀堯離婚,以及口袋裡這枚袖扣的事了。
嚴岱還有句話沒說。
紀堯看起來再怎麼特殊,也是個商人,一個只認利益的商人,紀家的商人。
嚴岱跟葉祈遠來到自己辦公室門前的時候,意外的發現,自己辦公室的大門竟然被打開了。
嚴岱眉尾一挑,抬手擋了一下葉祈遠,自己率先走了進去。
背對著辦公室的大門,站著一個高瘦的身影。他站在嚴岱的辦公桌前,半探著身子去看旁邊架子上的相框。
這個身影讓嚴岱感覺很熟悉,但也……僅僅是熟悉罷了。
他一瞬間就分辨出身形相近的兩兄弟的不同:「展其銘,你過來幹什麼?」
展其銘轉過身來,葉祈遠注意到這人在屋裡終於摘下了自己的墨鏡,否則的話他可能會以為這個二少爺是在cos瞎子阿炳。
展二少伸手扒了一下自己的頭髮,但是因為終於乖乖的抹了髮膠梳了個背頭,這一爪子扒拉下去,手感讓他異常不爽。
他沒回答嚴岱的話,反而嘲諷似的哼了一聲:「嚴岱你可真是心胸寬廣,人家都把女人帶到公司了,你架子上還留著你們的合照啊?」
展其銘把那個相框拿到手裡仔細端詳著:「嘖,中間還站了條狗,你們當兒子養?」
嚴岱很平靜,他讓葉祈遠去沙發那坐下,然後這才抬頭看向展其銘,嘴角扯出個極度嘲諷的弧度:「我養條狗當兒子,也比展老爺子強多了,他才是生兒子不如生個叉燒。」
葉祈遠用力壓平了嘴角的弧度,他看了差點背過氣去的展其銘一眼,沉下心緒想道,這個展二少也並不像外界傳言的那樣草包。
據說展其銘和展其蘊手裡的股份占比是一樣的,但是董事會選了展其蘊當董事長併兼任總裁。
而展其銘自此之後經常出席各大宴會,明顯是在拓展人脈。
展其銘強壓住怒氣,他「咚」的一下把相框放在桌子上,心想你罵展其蘊也就罷了,罵我幹嘛?
這次他是準備來和解的,畢竟敵人的敵人就是自己的朋友,雖然這個「朋友」展其銘看著不怎麼順眼。
展二少打量了葉祈遠一眼,想到這人之前在p.h周年慶上惹人注目的發言,便覺得他跟展其蘊那種人是一路貨色。
「如果二少只是來討論我兒子是人是狗的話,那我勸您別白費心思了,不如先乖乖回去照照鏡子分辨分辨自己是什麼物種?」嚴岱一邊用自己特有的陰柔聲線說著氣死人不償命的話,一邊拿了盒牛奶遞給葉祈遠。
這個舉動讓腦門上好幾個井字的展其銘徹底炸了,他抬手指著葉祈遠就開始口不擇言的說道:「你還帶著他?嚴岱你說你傻不傻,你連這人在展其蘊手下辦過事都不知道!」
「呵,你如果不傻,當初也不會去爬展其蘊的床!」
展其銘嗓門奇大,這個聲音完全能讓一整層樓的人聽得一清二楚。
「爬床」這兩個字讓葉祈遠皺了皺眉,他剛想站起來,嚴岱卻拿著牛奶盒子抵在他額頭上,摁著他坐了下去。
這次嚴岱沒讓葉祈遠幫自己出頭,他一步步走進展其銘,嗓音陰柔:「爬展其蘊的床?又沒傷天害理,我想爬誰的床就爬誰的床!」
嚴岱湊得更近,他笑了笑,嗓音獨特的笑容讓旁聽的葉祈遠的後頸立刻寒毛直立。
「知道你哥在我床上有多乖嘛?我把他的手綁在床頭上,他一動都動不了呢……」
聽到這句話,展其銘怔在當場。
草草草草草!
雖然展二少比嚴岱高了半頭,但是現在他上半身後撤,一手扶著桌邊,一手檔在胸前,一臉的三觀碎裂,姿勢恍若一個被非禮的黃花大閨女。
嚴岱笑得更溫柔了:「怎麼了?我家有瓶九二年的紅葡萄酒,橡木塞已經浸滿了香醇的酒液,我記得你們展家人的身體都很喜歡那種獨特的味道,你想試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