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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08:34:06 作者: 光明在案
    這個舞蹈教師指導他很長時間了,但是牧言卻從來沒有從他嘴裡聽到過類似的讚美。

    最終,程東明灰溜溜的拉著牧言回到了自己的練舞室,而舞蹈教師卻和嚴岱握了下手,交流了兩句這才離開。

    在走出練舞室之後,牧言沒有立刻離開,他敏銳的聽到了嚴岱對葉祈遠說的話。

    「好好拉伸一下,後天還要去P.H的周年慶,別搞的胳膊疼腿疼。」

    牧言驚了一下,有點魂不守舍的往前走。

    P.H周年慶?

    葉祈遠怎麼有這個機會?誰給他搞到的?

    還有……牧言明顯的感覺到,現在的葉祈遠跟之前相比,似乎有了些微妙的不同……

    他認識葉祈遠很久了,兩人從孤兒院就有交集,但牧言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耀眼的葉祈遠。

    他們走後,嚴岱拿了瓶水遞給葉祈遠,然後抬手把練舞室門上掛著的公用牌子扯下來扔進垃圾桶。

    門上露出了嚴岱的名字。

    葉祈遠猛灌了幾口水,問道:「這個練舞室除了我沒有其他人要用嗎?」

    「你該知足了,現在我手下只有你一個藝人。」說著嚴岱自嘲的笑了笑,「就跟沈睿也只帶著紀堯一個人一樣,有個專屬經紀人開不開心?」

    在娛樂公司里,一個經紀人手下一般帶著多位藝人。專屬經紀人這個名頭乍一聽很高端,但是除非像沈睿那樣又當經紀人又當特助,否則藝人不夠只能說明這個經紀人有問題。

    葉祈遠沒有回話,跟著嚴岱往外走,有點奇怪嚴岱現在的境遇,卻沒有問。

    他思索著要不要把自己跟展華上層,以及紀堯的關係告訴嚴岱。但是想到這人今天才決定拾起經紀人的職責,葉祈遠怕把爛攤子扯開又把嚴岱嚇回去,於是便沒有提。

    兩人剛踏出練舞室,就見一個五顏六色的腦袋從斜前方的電梯裡冒了出來。

    這人腦袋上挑染了不下五種顏色,左耳耳骨穿了兩個耳環。他身穿機車服,肩膀上的鉚釘即使摘下一半來,也足以閃瞎人眼。

    而下身的破洞牛仔褲,破洞大得總讓葉祈遠害怕一不小心勾在哪兒,這條褲子就失去了它應有的作用。

    後面有個人從電梯裡衝出來,朝前面這個五顏六色的雞毛腦袋叫了聲二少。

    葉祈遠這才弄明白,這就是赫赫有名的展二少。

    現在圈子裡到處都是關於展家兩兄弟的傳聞,葉祈遠在《誤入人間》的劇組也聽說了不少。

    據說展家老爺子在醫院裡沒了的時候,才剛蓋著白布從搶救室推出來,這號稱A市頭號二世祖的展二少就一拳打在現任展華總裁展其蘊的臉上,差點沒把展老爺子當場氣活。

    雖說現在展其蘊當家,但是作為二少的展其銘手裡的股份卻不比展其蘊少。

    怎麼說也是公司的上層,葉祈遠本想跟展其銘打個招呼,但是卻看到走在自己前面的嚴岱完全沒有打招呼的意思。

    如果說嚴岱看別人時仿佛別人都是垃圾的話,那麼在他眼裡展其銘就是垃圾中的戰鬥機。

    嚴岱目不斜視的從展其銘身邊走過去,但是展二少卻不樂意了。

    就見這人把墨鏡往下一拉,斜看了眼嚴岱,嘴角挑出一抹難看的弧度:「喲,這時候你才想起回公司把你男人看緊啊?晚嘍,展其蘊就快要跟紀家小姐結婚了!」

    嚴岱的腳步頓住了,他轉頭看著展其銘,一字一頓道:「他跟誰結婚,跟我有什麼關係?」

    這兩人對話信息量太大,葉祈遠一時沒反應過來。

    本來他以為自己跟紀堯的事就已經夠複雜的了,現在看來這只是小菜一碟?

    果然貴圈真亂……

    「跟你沒有關係?」展其銘挑高了尾音,打量著嚴岱現在頹廢陰沉的模樣,目光的含義不言而喻。

    「要我說,你一開始就不該爬展其蘊的床!現在好了吧,你們在一起幾年了,五年?七年?當初他為了你跟展家鬧翻又怎麼樣?現在還不是為了個總裁的位置就隨隨便便的跟紀家的女人結婚?」

    展其銘看起來跟葉祈遠差不多大,但是卻跟個熊孩子似的每句話都能把人氣炸。

    嚴岱沒有說話,但葉祈遠敏銳的注意到他垂下的右手已經緊緊握住,並控制不住的抖動著。

    展其銘還想說什麼,原本站在後方的葉祈遠卻上前一步,擋在了嚴岱身前。

    他溫暖的手掌握住嚴岱不斷顫抖的手腕,而後抬頭平視著展其銘的雙眼,不卑不亢的開口道:「展二少,現在是下班時間。我們先回去了。」

    說完,他朝展其銘露出了一個禮貌而溫和的微笑,但是葉祈遠的雙眼卻傳達出不容拒絕的威懾。

    在這個笑容下,展其銘不自覺的吞下了嗓子邊更難聽的話,轉頭離開。

    葉祈遠則順勢拉著嚴岱進了辦公室。

    那邊展其銘走了好一段路,突然反應過來,猛地頓住身體。

    他抬手摘掉墨鏡,有點懵逼的開口罵了一聲:「我去,剛剛那人算哪根蔥?敢這樣跟我說話!」

    槽,記住他了。

    P.H周年慶的時間很快到來,葉祈遠啃了兩天雜誌,現在坐在副駕駛座上,還有些昏昏欲睡。

    嚴岱沉默的開著車,似乎展其銘的話並沒有給他造成什麼不好的影響,也似乎最大的打擊已經經受過了,其餘的事情都是些毛毛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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