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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08:27:32 作者: 金呆了
    「不會。」

    「怎麼不說儘量不會了?」

    牆上一雙影子樂得顫動,「這種時候說『儘量』太不像話了,」他聳肩,「最多說,『我會戴套』。」

    「溫柏義!」秦苒食指指著他,嘴巴一張一合,堵得半天說不出話來,「你……你……」

    「玩笑!這是玩笑!」這話怎麼會當真呢,「這種事嘴上保證也沒用,哪個男人會對老婆說『我去嫖』?不都否認麼,我只是逗逗你。」說著,逗寵物似的撓撓她的下巴,試圖緩解她的較真。

    在這件事上,秦苒頗為計較,「那你會嗎?」

    他反問:「你覺得我會嗎?」

    「你會。」她盯著他,故意這樣說。

    「那……」他舔舔唇,別開眼低笑起來。這頭秦苒目光鐳射燈光一樣,眼巴巴等著回答,他只得挑眉舒了口氣,一字一頓道,「角色扮演……應該會吧。」

    臉頰轉瞬刷上粉漆,秦苒羞憤撲倒溫柏義,「天哪,我重新認識你了!」他一把將她揉進懷裡,「不然呢,要我保證嗎?」

    「不要……」

    「又不要了?」他確認。

    「唔……不要了。」

    「為什麼?」

    「不告訴你。」因為溫柏義,天然收穫人類信任。

    他斂眸低笑,不說他也知道。

    夜已過半,睡眠所剩無幾,他們倒在床榻,相擁說話。

    「後來……你婆婆有沒有…….」溫柏義欲言又止,怕她真的受到拷問。

    「沒有。」秦苒心虛地低下聲,「我做了些小動作,我婆婆不太高興,就在一些事情上找我茬。」但她一點都不在意。從某一刻起,秦苒心裡便認定,她們不會是長久的婆媳關係。

    「什么小動作?」

    「我……讓我老公給我爸媽買了套房子。」

    溫柏義遲疑,「轉移財產嗎?」

    「算吧,」她瞥了他一眼,「我是不是很卑鄙?」

    房間僅亮一盞壁燈,男女橫臥床榻,曖昧又繾綣,只是話題越聊越深入,氣氛複雜。

    溫柏義不知如何接話,愣了一下,搖了搖頭。

    「我就知道你會這麼想!」她心氣冒高,辯解道,「我和他沒有婚前協議,這樣做也是防止他把錢轉移給哪只雞了,如果真到了談財產的那一步,我不會什麼都不給他的。」

    溫柏義好笑,「你準備給他什麼?」

    秦苒自認自己有點小姐包袱,說錢總歸是俗氣的,不想把這個話題談得太沉重,使了句玩笑搪塞。「分他幾十萬碎銀子吧。」

    「幾十萬是碎銀子,大戶。」

    「要有感恩的心嘛,你看,他雖然染上性病,但積極治療,且很自覺,沒有傳給我,這年頭婚姻里不禍害對方是很難得的了。」

    她說完吊起氣等了會,感受到溫柏義的忍笑,不悅推他,「你沒有要說的嗎?」

    溫柏義摸傻瓜一樣虎了虎她的捲髮,牽唇道,「不用特意說明。」

    秦苒被戳穿,羞惱他為何能夠一下聽出自己不著痕跡的插入說明,無語地咬牙,「我只是……」奇怪為什麼只說話,沒有進一步動作。

    「我知道。」溫柏義瞭然地親親她,指腹揉弄她的太陽穴,「你累了,又是時差,又是哭,剛剛又遇到車禍,明天還要坐飛機,我不至於這麼饑渴。」

    她抱住他的腰,「我不累!」

    「真的?」他不信,「你下午在我肩頭呼吸很沉,還打了鼾。」

    「啊?」秦苒羞恥地問,「響嗎?」

    溫柏義忍俊不禁,眼角漾滿溫柔,「騙你的,你怎麼會打呼呢。」

    「真的嗎?」

    「就算打了,我也聽不見,碼頭那麼吵。」這麼吵也能睡著,可見多累。

    「哦。」她又自己繞了回來,對他說,「我不累。」

    溫柏義知道自己憋了多久,也知道面對秦苒,有些事開始了便剎不住車,堅定搖頭,「算了,我們聊聊天。」

    多大了,還蓋被子聊天。

    見他拒絕,秦苒當他仍然介意。說實話要換作她,也會提高警惕,染上這事兒有太多麻煩的後續和尷尬,「溫柏義,我做過檢查,而且......我和他後來沒有……」

    溫柏義失笑打斷,「我真的是怕你累!」心知要女孩解釋這種事很難堪,他主動............,暗暗壓低聲音威脅,「一定要我證明自己不介意?不然,要我現在進去證明一下?」

    她捂住臉,軟軟綿綿地埋怨他不知情趣,「溫醫生既然覺得我累,那你可以多動動嘛!」

    是怎麼可以做到又大膽又嬌羞的?「說好,啟動了就停不下來了。」

    (刪節200字)秦苒勉強在線的一點理智也跟著沉淪,看好戲一樣,想知道自己究竟可以瘋到什麼程度。

    她對自己居然開始好奇了。

    原來,遇見一個人,定量可以轉化成變量。

    很久沒遇到踏實床,頻率也很不穩定,一年多也就寥寥幾回,地點驚心動魄,此刻安然的室內環境。

    性是人類丟掉假面,最接近動物本性的時刻。

    以前秦苒也會戴著面具,但在溫柏義面前,在這種只有動物性才能開脫掉罪惡感的關係里,她歇斯底里地想要釋放,甚至,她永遠不會告訴別人——在去往舊金山的飛機上,在他們失聯的時刻,身體數度幻想地顛沛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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