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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08:27:32 作者: 金呆了
    早上只當是自己誤解,這回仔細一兜,她買的床上用品、溫柏義日常的衣服都沒了,甚至電動剃鬚刀也一併失蹤。

    一切明了。也是,他在家哪會讓家亂成這樣的。

    溫媽在桌上看到一沓文件,寫著離婚協議書,當時就哭了,看清名字不是自己兒子兒媳,又默默洗了把臉,等到溫柏義到家,她已經跟爾惜聊了會了。

    爾惜難得沒有加班,坐在懶人椅上喝咖啡,他伸手把她拽起來,嚴肅道:「這種軟墊不能再坐了,你過幾年頸椎就要廢了。」

    爾惜渾然不覺,好了頸椎忘了疼,把手上的咖啡杯遞到他嘴邊,「喝兩口吧,醒醒腦。」

    他鼻頭一皺,刺鼻的味道嗆進鼻腔:「這是酒。」

    「哎,我太害怕這種時刻了,」她朝廚房努努嘴,「你媽好幾年沒對我這麼笑過了。」

    「我媽對你夠好了。」他瞪她一眼。

    「我沒有說不好,但這次是特別真心的那種好!」她哈哈大笑,渾不知恥,「就是無比希望我可以一輩子做她兒媳的那種真心!」之前有一種,因為她是兒媳,不得不接受她任性妄為的無奈。

    爾惜有點嗨,情緒倒置,在該嚴肅的時候飄起來了。溫柏義奪過她的酒杯,問她,「你準備怎麼說?」

    「我準備老實交代。」她耷拉下眼。

    「什麼?」

    「我說我對不起你。」她說完看他一眼,見他面無表情,錘他一記,「我以後會好好跟你過日子的,」她委屈地扁嘴,「我想過了,成年人應該為自己的行為負責,我雖然不喜歡小孩,但你喜歡,而我又做錯了事,應該彌補你。」

    「你的生育自由呢?」

    「生育自由,就是我想生就生,現在我想生!」

    溫柏義跟她斗慣了嘴,「我也有射j自由,我不想射。」

    他沒注意到爾惜一個人在外面發呆,進廚房和媽媽打了個招呼,幫了會廚,再見爾惜她的亢奮勁兒全沒了。

    他觀察了會她,同時應付她媽的太極,「房子租好了,那邊有給進修的宿舍,對……不貴……條件應該不差的,有人會拖家帶口去。」

    他往爾惜碗裡夾了塊肉,被她一筷子退了回來,他夾回去,被她惡狠狠地摁進他飯碗的米粒里。

    溫媽倒是喜歡他們這樣的互動,慈祥地笑道,「哎喲,鬧什麼呀,還跟小孩子似的。」

    吃完飯他被他媽拉到房間問話,講到半程,爾惜進來了,站在門邊懶洋洋打哈欠,似乎對他們的話題毫不知情。

    溫媽笑笑,問她是不是累了,早點睡,「你五月過去,那邊還冷著,不知道宿舍條件怎麼樣。」

    她想確認兩人的關係,爾惜打趣,「什麼環境我都扛得住。」

    等溫媽走了,爾惜嘆氣,「原來真的紙包不住火。」今天把她嚇死了,事倍功半。她最怕的就是她爸的腦梗,現在四肢就不太協調,廣場舞跳得比機器人還機器人。醫生說再中風,應該就要癱了。

    「所以要麼我們就快刀斬亂麻吧,說不定能在我出去前事兒辦了。」

    「什麼事兒?」爾惜一把脫掉T恤,掛著件運動內衣剪起線頭來。因為焦躁,她把T恤下擺扯成了手撕風,剪完線頭,開始剪領口商標,這玩意刺得她難受。

    溫柏義看她粗手粗腳,後領搗了個小洞,接過剪刀,繃直衣料,給她展示刀鋒垂直划過走線的手法,語氣不咸不淡接道,「離婚。」

    爾惜從他手裡奪過剪刀,動作笨拙的模仿,「你聽說最近你同行死了嗎?」

    「中心醫院那個?」

    「嗯,」她好笑,眯起眼睛地威脅他,「你不知道女人瘋狂起來多瘋狂吧,我見過太多反覆無常的女人了。我現在手裡拿著剪刀,又在聽你說離婚。這個時候理智是不管用的,你激怒我,我可能會殺了你。」

    她威脅地舉起剪刀,又害怕自己失手一樣,趕緊縮了回去。她對鋒利物品的把握沒有溫柏義擅長。

    「或許我們可以想個折中的辦法告訴家裡,拖著最後結果也是一樣的。」溫柏義嘆氣,就算今天能敷衍過他媽,也瞞不過多久,老太太接下來肯定會時不時地來「促進」他們感情。

    「溫柏義,你這麼著急離婚的樣子,好像你才是那個有鬼的!」爾惜眉心的川字像二郎神的天眼,仿佛洞悉了他的所作所為。

    「你可以這麼認為。」他微笑,坦然直視。

    爾惜自覺沒勁,把剪刀往床上一丟,開始找酒。

    他媽整理過房間,把瓶瓶罐罐都收拾過了,本來她伸手就能夠到的。

    「我想過了,很多方案,其實生孩子是最好的,」薛爾惜苦笑,還調皮地吐舌頭,掩飾自己的複雜,「想到的時候我都無奈了。」

    溫柏義拿起剪刀,平靜地放回抽屜,語氣疏離,「但是薛爾惜,我已經不期待和你有一個小孩了。」

    第34章 18  泡麵

    三四月總是很忙, 手機震個不停,要給各個地方的親友寄茶,淘寶店額外請了四五個客服還是不夠用。秦苒和媽媽姨媽忙到半夜, 結果秦裕津出去應酬喝高歸來, 她媽王娟氣不打一處來,罵罵咧咧到深夜。

    她默默打包, 困了倒在沙發上,一夜到天亮, 到底累了, 睡得香酣。

    比較慘的是感冒了。

    早起, 秦苒一邊喝粥一邊抽鼻子, 秦裕津問她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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