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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08:27:32 作者: 金呆了
秦苒此番難入,納入時指尖扣入,借他皮肉卸力,試圖舒緩。卻迎來他激動地顫動,她蹬他,「幹嘛。」
「沒。」他沒讓她看到表情,深埋凝脂間,掩飾興奮,萬不能像一個急色的少年。
她抱住他的頭,「別留……」
他沒讓她說完,「我知道......」
若問雨歇雲收,須是石搖架倒......
第30章 14 暗昧
平房傳聲, 一切生物的聲音嗦嗦入耳。
三九懷春,不知哪處飄來的貓叫,雄雌起伏, 不知廉恥。
風聲呼過新枝, 引來亂架,有一陣颳得尤其異常兇猛, 像在兩棟摩天高樓間來回剮蹭的穿堂風,契入每一寸磚石嶙峋。
外科醫生剝下和藹可親的麵皮, 得寸, 進尺, 發出鏗鏗磨刀聲。
近午, 黃穆童被他媽媽支使來敲門,問溫柏義要不要一起吃午飯。
地動山搖, 小蹄子踢踏腳步橫貫小院,狗鈴鐺叮咚咚從狗窩爬出,熱切呼應。秦苒繃著神經, 頭悶進枕頭,將呼吸藏進去, 偏身後的人剎不住車, 仍在蠻撞。再溫柔的人, 有些事上依然擁有雄性的天性, 她受不住, 每一下悶哼都撞進肺里, 擰著眉頭反手掐他, 急得抓到肉就擰。
床墊的聲兒並不小,再動就瞞不過人了。
黃穆童的媽媽見沒聲兒,過來喊, 「砰砰」兩聲,重重敲在門上。見沒回應,扭頭湊近窗戶探頭。巨大的鬼影覆在秦苒與溫柏義交媾的身體上,轉瞬閃開。
溫柏義本能伏在秦苒身上。他不確定是否有一個角度,窗簾縫透出房內一景。
黃穆童的媽媽轉身,「回去。」
「狗在裡面!」他聽見了鈴鐺聲。黃穆童踮起腳,冒出個腦袋尖又被壓了回去。
「人家門都關的,肯定走了,等小溫回來。」
「那他去哪裡了?」
「剛剛不是有個女的嘛,肯定出去吃飯了。」
腳步漸遠。
頸上覆上新的濡濕,層層疊疊,秦苒口型示意他停,又被探入的靈舌攪弄,她被扣住下巴,動彈不得,不得已與他在濕吻里對視,只見腮幫凹凸,圈圈包裹,咂摸情色聲響,戲弄似的。秦苒蹙眉欲表示生氣,可他毫不在意,指尖偷偷做小動作,她懷疑他享受這種刺激,透氣兒時罵他,「變態!」
「沒事的。」他心中有數,淡定安撫,膝蓋一支像是又要來,她踢腿不滿,「不行,床好響。」
現在她動都不敢動,每一吱呀都能被人聽見一樣。
溫柏義頭蹭她頸窩求饒,悶悶地壓抑,「我動靜小點。」
她拉過被子,表示拒絕,瞥了眼支棱,撒嬌地抱住他,「你怎麼這麼久。」
這話說的……
溫柏義難受,緊咬牙關,自己弄手,好一會沒出來,自言自語道,「我這兩天買張新的。」
「不要。」秦苒攀在他肩上,斷續親吻,「不要買床。」
「那這床你又不喜歡。」
秦苒咕噥,「我喜歡的……」
買一張新床寓意深重,她不願意,「偷」這個字不應該承受這麼光明正大的舉動。
床下的鈴鐺好奇地蹦上蹦下,床上兩人僵著身體,做賊一樣掙扎。
秦苒在旁,溫柏義心有雜念,外科醫生花樣百出的手都失靈了,最後不能撞床,選擇了撞牆。
血紅的耳朵像是一朵開錯季節的花朵,在綠影中綽綽搖曳,放浪形骸。
前半身冰涼,後半身噴火,失去依託,難免癲狂。
沒有抓手,不能出聲,秦苒憋得鼻酸,來不及收勢,嗚嗚咽咽地邊哭邊受。
柔軟波瀾,綿延山巒,起起伏伏。秦苒被糟蹋在掉粉的污牆,牆灰染白兔子的鼻尖,簌簌掉落,將森林覆雪。
終於結束,書桌上的小鍾指向12:54。
秦苒反身抱住他,用力呼了一口氣,筋疲力竭道:「我快死了。」
「我也是。」他如澆大雨,額角不停滴汗,臉仍不舍地貼在她的髮絲,說話時唇齒張合都要連親兩嘴,「比跑步耗能多了。」
她拳頭軟綿綿錘他,嬌嗔:「混蛋。」
「這個減肥方法我喜歡,特別健康,方方面面都照顧到了。」
「哪些方面?」她接過他遞的紙巾,粗粗掖淚。模樣是哭,卻不覺得委屈,兩手掛在他肩頭,爭分奪秒地接吻。
他不住親,和她黏在一起,「減脂,肺活量,剛剛我們算不算無氧?」他托起她明示。
秦苒軟如無骨,想矯情地反饋一下都沒力氣,鼻子呼出股熱氣,柔媚地哼了一聲。
*
上完第一節 課,15分鐘的課間休息,她動都不想動,坐在投影儀前,雙手抱臂,目光呆滯,整個人像被抽去魂魄。
今天她上的是中專班的課,學生比大專班更散漫,上課嗑瓜子吃蘋果的都有,嘎嘣脆響。以前她或許會踱步至學生旁邊給予提點,今天她動都不想動,一邊照本宣科一邊關注窗外,如果有教導主任來巡課,就立刻起身。
學校有一個非常不人性化的規定——老師不許坐著上課。平時還好,今日的秦苒真的是堅持不住,兩腿打顫,只想偷懶。還交待同學,今天自己不舒服,幫她往後窗看看,主任來了叫她。
別的事兒不積極,這事兒後排幾個猴最積極。
學生與老師配合打得天衣無縫。下課她給學生鞠了一躬,謝謝他們,班長很熱情地扶她回辦公室,下樓梯也沒鬆手,倒不至於這般誇張,只是秦苒不好意思拒絕學生,回到辦公室,她從上次的喜糖盒裡掏出兩塊巧克力,「謝謝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