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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08:27:32 作者: 金呆了
很好笑。這些自詡成功的男人總以解救風塵女為己任,搬出的藉口也無比正直,他們試圖用自己的君子做派為盾牌,對女人的婚姻道德枷鎖進行防護,殊不知,秦苒手機里有幾十張他與小敏的親密照片。
只是工作,別無私心。狗屁。
沒有捉姦在床,但情愫爆棚是板上定釘。
她經歷過,知道僅是眼神與呼吸,都足夠婚姻里有色心沒色膽的人高潮。
「你剁。」徐侖說著就解褲子,翻出抽屜里的瑞士刀,「我一切都是你的,每塊肉都是你的,紅的白的,每一滴都是你的。」
要不是親眼所見,秦苒不相信男人為了證明這種虛無的「清白」會說出這麼多可笑的話。
她雙眼布滿血絲,在這場婚姻車輪中耗盡了精力。換作以前,她肯定就原諒了吧。
這些出軌男人在求和時死纏爛打一如追求你,你當時怎麼中招,現在還是怎麼投降。
今天她真的割了他一塊肉,但傷敵八百自損三千。「晚了。」
「寶寶。」他幾乎在懇求。秦苒此人文文靜靜,犟起來十頭驢都拉不回,他了解她,所以此刻真的什麼方法都想求她原諒,「我真的沒有,我不敢,」他掰開刀片往她手上遞,「你看我哪兒不舒服就撇哪兒,真別這樣。」兩眼無神,一潭死水,他看得心疼。他借著酒勁使勁抱她哄她,在她臉頰嘬上重重的吻。
「不如你撇了我吧。」秦苒苦澀地冷笑出聲來,兩行眼淚撲簌簌淒楚流下,「我才真的想死呢。」
*
薛爾惜下班,經過小區門口,發現前幾天裝修的門店解開了施工布,正在測量燈牌寬高。
是一家寵物店。
她上前問正在做清潔的男人,店做寵物美容嗎?
老闆很熱情地說主要做美容,也會看看病。「新店酬賓,辦卡優惠。」
「謝謝,有需要我來。」
溫柏義與薛爾惜還住在他爸媽名下的老房子裡,因為離他們兩人單位都近,所以婚後遲遲未搬入裝修好的婚房。老房子的構造總是古怪些,客廳有一半朝北,不見陽光,如果不開燈,晴好天氣也暗沉沉的。
此刻家裡沒人,冷冷清清的。
她打了個電話,溫柏義術室的巡迴護士接的,說小溫正在手術,今天是他們組的手術日。
打開電腦工作了會,想起那寵物店,怕自己等會忘了趕緊拿出張便利貼,寫下【小區門口開了家寵物店,洗澡還挺方便的。】
附近中大型犬洗澡的店在1.5公里外,因為不遠,每次都帶它走過去,洗澡費勁,走回來它就有些體力不支。
她是從來不慣潑皮,走不動就拖,路上跟一隻悶狗吵架。
溫柏義好聲好氣,走不動就抱,以致狗洗個澡,他濕成汗人,六十多斤的狗,說抱就抱,後來聽到要洗澡,潑皮必須要他帶著去。她說過他好幾回,狗都養得這麼嬌氣。
思及此處,她為自己沒有耐心陷入失落,現在想抱抱那隻胖狗都沒機會了。
當然,她從來不會像溫柏義一樣,沉默地任自己沉浸在無用情緒里,她飛快掀頁,開始加班。
溫柏義和同事在辦公室吃完了手術餐,回家九點多,今天沒有急診但也比較晚了,匆忙洗漱,房間裡有健身操的背景音。
他看了會文獻,等到睡前吃安眠藥,去廚房取水,終於看見了那張便利貼。爾惜用去日本旅行時買的冰箱貼,將便利貼貼在了醒目位置。
溫柏義站在廚房,兀自發呆,高大的身影把半盞廚燈的光都遮了去。
他想到秦苒想去本州島,而這個冰箱貼就是在秋葉原買的。
「幹嘛!」爾惜由房裡出來,看他捏著紙條,狹長的單眼用力剜他,「這紙條是我寫給潑皮的!」
溫柏義將它疊起來,「行,我今天夢裡捎給它。」
她見他終於開起玩笑,鬆了口氣,嘴上倒不饒他,用力一哼,「昨天還不理人!」
薛爾惜額角的汗直往下淌,溫柏義伸手幫她揩汗,「跳得汗涔涔的。」
「汗涔涔?」她嫌棄地拍開他的手,「溫柏義,你現在很有問題,這種詞你哪兒來的!」
他表情一僵,舌尖打鯁,「看書……看到了……」
「什麼書呀。」下一秒,爾惜擔憂地捧起臉,左看右看不對勁,「你不會後面要出家了吧。」
溫柏義盯著她,欲言又止。
是夜,無眠。
溫柏義翻身時吵到了薛爾惜,她迷糊咕噥,「你的睡眠藥不管用嗎?」
他抱起被子,往客房去了。
第20章 04 奔馳
秦苒的朋友圈多是日常, 逛花市、喝咖啡、掃蕩文具店以及買書。有幾張她的先生露了個身影,沒有結婚照或者紀念日的慶祝。
只從朋友圈能看出她是個幸福且低調的人。她在南澳島的一系列名牌高奢,均沒有在朋友圈的照片中刻意展示。
凌晨兩點, 她通過了溫柏義的好友申請, 跳出對話框時溫柏義剛跟主任發了條消息,說早上交班請假。這個點發消息, 理由也不需多言。
【睡不著?】他想了想,發去問候。
【肚子痛。】術後醫生說會有幾天疼痛, 且不建議她驅車回家, 離開時她自覺身體無不適, 此刻深夜襲來, 倒也不意外。一波一波,忍耐著, 把小腹想作是沙灘,迎接浪涌拍打,如此, 痛竟也挺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