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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9 10:41:42 作者: 叫我妖燈就好了
    冷風吹得他眼睛發紅髮腫,他自責的神情更甚,「都是我...都是我的錯...我們回家吧...」

    謝程應看著白芽泣不成聲的模樣,心裡發澀。他輕輕拍了拍白芽的後背,試圖讓白芽平靜下來。

    「好,我們回去。」謝程應輕聲道。他捧起白芽的臉,拇指抹去白芽臉頰的淚痕。白芽的眼睛本該彎成月牙,嘴邊應該掛著對他滿懷依戀的微笑,而不是這樣子泣不成聲。

    謝程應漆黑的眸子望著白芽的藍眼睛,低聲道:「別哭了,等會回酒店我陪你一起去泡溫泉,之後洗個熱水澡,我們一起窩在房間裡吃晚飯好不好」

    謝程應的話語如同甘露,像是有魔法般淡去白芽的難過。白芽迷離地望著謝程應,點點頭,然後緊緊依偎進他的懷裡。

    一片的凌書澤和梁然看著謝程應沒五分鐘就把事情搞定,一時間又敬佩又羨慕。

    四人就此回酒店,白芽終究還是著涼後感冒了,謝程應把白芽安置好,給他服了一些退燒藥物,這些藥都帶著助眠的功效,凌書澤敲門聲從外面響起。

    「方便出來一下嗎?」凌書澤說。

    謝程應保證白芽現在逐漸好轉後才起身和凌書澤一起來到酒店走廊。

    「怎麼了?」

    「你們......確定關係了?」

    謝程應想到凌書澤會問他這件事,沉默了一下後點了點頭。

    凌書澤也沉默了,他心中一下子不知道該作何感想,深呼吸了一口氣:「我那天不是在你生日宴的時候和你說過嗎,他現在的情況絕對不適合確定關係的。」

    謝程應煩躁地靠著牆,他蹲下身徒勞地抓了把頭髮,啞聲:「我知道,道理我都知道的,但是我就是喜歡他啊,我就是想跟他搞對象,我就不明白了,我喜歡他,他也喜歡我,我們憑什麼不能在一起。」

    凌書澤跟著謝程應一齊靠在牆壁上,微微仰著頭看向天花板,半晌,吐出一口氣,他心情有些沉重,聲音嚴肅:「因為你這樣相當於是把他與外界聯繫的唯一源頭切斷了。」

    謝程應一怔。

    凌書澤繼續道:「他不跟你在一起的時候,你對他來說屬於是外界人員,這個階段他是被推動著要去跟世界溝通,會想方法跟你產生接觸,一旦你們確定關係,你們兩個就處於一種半連體狀態,他會把你當做一種私有物品,或者說,是另一個自己。」

    「也就是說,你作為白芽的唯一一個念想,你已經屬於他了,他便不會再主動接觸世界,會在自己的偏執里越走越遠......」

    「就像今天,你看他全程有正眼看過我和梁然哪怕一眼嗎?」

    凌書澤落下尾音,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又問道:「他現在的脫敏治療進行到哪一步了?」

    謝程應喉結滾動了,一下,這話問出來不亞於問他們進行到哪一步了,他低聲說:「就,接吻唄。」

    凌書澤驚訝地看了他一眼,沒想到這小子上手這麼快:「就這?」

    謝程應煩躁地揉了把頭頂:「對,就這,還有什麼?」

    凌書澤聳聳肩:「反正問題擺在這裡了,你自己進行到這一步的自己想辦法吧,我走了。」

    他走前,突然想起什麼,忍了忍,還是好奇道:「那個白芽找的東西,到底是啥呀?」

    「......潤唇膏。」

    作者有話說:

    凌書澤:?感謝在2023-04-18 20:15:38~2023-04-22 21:24:5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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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4章 喉結

    凌書澤走後回到房間, 不出意外又對視上樑然那張惹人生氣的臉。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呀?」梁然表情躍躍欲試,又埋怨道:「你們兩個整天有什麼大秘密似的不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麼了?」

    凌書澤無意和梁然說太多, 翻了個白眼, 嘲諷道:「就你那個榆木腦袋,知道了又能想出什麼好法子?」

    梁然眉毛一挑:「姓凌的你別狂,你比我多個腦子還是多個心?看把你能的。」

    凌書澤喝了口茶:「不好意思, 這兩樣都比你好使。」

    梁然氣地直接從床上蹦起來,張牙舞爪跟著他鬧,兩人兩敗俱傷的坐在地上,氣也都一併跟著肢體動作消了,梁然突然想起來什麼我,問道:「所以白芽弄丟的到底是什麼呀?」

    凌書澤看了他半晌, 道:「唇膏。」

    梁然:「......」

    ?這, 這是小情侶之間的情趣吧?是的吧??

    他的直男腦迴路完全無法理解為了一個唇膏這樣大費周折。

    「那不是女人用的東西嗎?」

    「說你是榆木腦子還不信, 唇膏是唇膏,口紅是口紅, 唇膏也可能是潤唇膏啊。」

    梁然越發心裡抓心抓肺地癢起來。

    只希望謝程應吩咐的那些人能把唇膏找回來, 這是什麼樣的一管天上有地上無的唇膏呀,如果可以他可真想看看......

    謝程應聽了凌書澤的話後始終心不在焉, 腦海里一會兒是那個小小的藥瓶, 一會兒是剛才無邊無垠的皚皚雪山, 最後匯集成白芽那張靜靜看著他的眼睛。

    他兀自深深嘆了口氣, 這樣婆婆媽媽真不是他的性格, 他謝程應做什麼不是說一不二, 第一次為一個人, 也只為這一個人這樣傷腦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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