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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9 10:41:42 作者: 叫我妖燈就好了
偏在此時浴室的門又被謝程應推開了。
謝程應渾身赤.條條的,只下面圍了一條浴巾,一邊歪頭擦著頭髮一邊疑惑地看白芽:「怎麼了?」
白芽低著頭,強裝鎮定:「沒什麼,就是忘了告訴你......那個,浴室的燈在角落,怕你找不到。」
謝程應看了他一會兒,突然笑了笑:「沒事,」他加重了咬字,笑道:「我什麼都找得到。」
白芽盯著地板,膠水似的幾乎黏在地上,魂不守舍地點點頭:「哦,那就好...」
謝程應看地愈發心癢,十分想逗一逗好不容易找到的小白貓,俯身附在白芽耳邊:「你不去洗澡嗎?」
白芽耳朵都跟著顫了一下,逃也似的跑到了浴室。
謝程應憋笑憋得很艱難。
他當然看到那件籃球衫,皺皺巴巴地放在洗手上,不知道被人抱在懷裡了多少次,偏偏又是很乾淨,又被它的第二個主人仔細搓洗,愛護地不行。
謝程應心裡漲的滿滿的,他走到白芽的房間裡,一頭撲倒在那張算不上大的床上,把頭埋在白軟的枕芯里深深的呼吸。
這裡前不久還躺著這個世界上最漂亮最可愛最討他心歡的男生,躺著他的小心肝。
啊,心肝。
謝程應這輩子也沒想到自己會想出這麼肉麻的名字,鼓脹的心臟里難得夾雜著羞哧。
小小的房間裡藏匿著白芽數年生活的每個年齡段的氣息,謝程應聞地有些痴了,他咬住鬆軟的被子,像咬住那個若即若離的吻。
卻說另一邊,白芽早已經慌得六神無主,可闖進浴室,那件籃球衫的的確確被隱藏在衣簍里,層層疊疊的被無數別的衣服壓在上面,一片歲月靜好的模樣,仿佛趴在他耳邊告訴他沒事的,謝程應沒有發現這件球衣。
難得他真的記憶錯亂了?
想法在腦海中一閃而過就不再消退,僅有的生存欲像溺水的旅人一樣緊緊抓住這根救命稻草,腦海的記憶十分沒出息地隨之篡改,安慰它的主人告訴他這就是藏在衣簍下的,謝程應就是沒發現!
白芽深深鬆了口氣。
他總算放鬆了身體,大腦逐漸可以運轉,五感恢復如初,他長舒一口氣手扶著水台,才覺後背已經出了一身冷汗,他抬頭,水池的霧氣半褪的鏡子裡倒影出一張早已紅透了的臉。
而浴室里專屬於謝程應的更加霸道的味道開始爭先恐後地鑽進他的鼻腔......
不知道過了多久,白芽才穿好睡衣回到房間,謝程應正躺在床上,見他來了伸了個懶腰說:「我去沙發。」
白芽一愣,擰眉問:「什麼?」
謝程應仰起頭,坐在床上看著白芽洗浴後白里透粉的臉,過了好一會兒,才找到情緒揶揄道:「怎麼,捨不得我?」
白芽沒理他,走到他面前認真看著他:「要不我去睡沙發或者打地鋪,要不一起睡。」
如果讓他看到謝程應長手長腳縮著身體睡在沙發上的樣子,在謝家眾星拱月的小少爺在他這次蜷縮著睡一夜......不對,是根本連想都不能想,一旦心裡有這種畫面,白芽就渾身螞蟻爬似的鑽心疼。
謝程應笑了,他心裡壓根沒想過今天和白芽分開睡,所說所言只為了用白芽的嘴把這件事說出來罷了。
他一把把人撈進懷裡倒在香香軟軟剛換好床鋪的床單上,哥倆好似的,偏偏聲音是低沉的很,又像情人間的旖旎:「那就一起?」
白芽渾身都是軟的,他艱難別開臉,只小心覷著微微仰頭看著謝程應俊朗堅硬的下頜,「嗯」了一聲。
謝程應又把被子也撈上來,薄薄的夏涼被一下子把兩個人蓋住,被子很大,經這麼一拽,幾乎可以罩住頭頂,兩人又貼的很近,從外看只看到幾縷從被子縫隙擠出的黑髮和稍長的白髮。
隨著空間的封閉,與之而來的是稀薄到只能交融的彼此吐息,而比緊緊相貼的身體更刺激的是謝程應看他的眼神。
那樣熾熱,深不可測,像下一口就把他當成白兔子一樣吞吃入腹。
白芽也當真如同一隻被抓住的野兔般,激靈了一下,後頸一片雞皮疙瘩。
他從剛才起就一直在壓抑自己的症狀,現在已經完全受不了了,他軟在謝程應的懷裡啞著嗓子:「謝程應......」
謝程應手臂撐在白芽身體之上,形成一個把他包圍起來的姿勢,手心輕輕攏了一下白芽的臉頰,問:「感覺怎麼樣?」
白芽指尖小幅度地顫著:「......什麼怎麼樣?」
沒有人能夠跟性幻想對象以及喜歡的人面對面貼近時會坐懷不亂,謝程應內心的野獸蠢蠢欲動著,但明顯現在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深吸了一口氣,表情帶上了一絲嚴肅:「就是指,當你跟我共處在一個狹小空間的感覺,怎麼樣?」
白芽愣了一下,發熱的開始混沌的大腦罕見地清醒了一刻,抽空思索起來這個問題,卻糊裡糊塗想不清楚謝程應想問什麼:「我......不知道。」
謝程應也認真對待白芽的回答,疑惑地喃喃:「不應該啊。」
他更加過分地鉗制住白芽的手臂,把被子籠罩的最後一點與外界相連接的空間堵住了,兩張臉貼的無比的近,卻還要摟著人家的腰問人家:「現在呢?」
他忽然發現白芽的身體是柔韌而綿軟的,標準的少年青澀,攥著腰抱緊時貼的可以沒有一絲縫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