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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9 10:41:42 作者: 叫我妖燈就好了
    偏偏謝程應的那雙礙眼的手還在攬在白芽的腰上,眼睛也在挑釁般的看著他,而他確實也被挑釁到了。

    他本來以為謝程應和他是一類人,都會被白芽的怒火牽動著情緒,做下自己控制不住的事情,他不憚以最大惡意揣測著他們兩個的關係,卻只能看到他們的關係越來越好......

    一舞畢,謝程應彎下腰吻在白芽戴著手套的指尖,笑道:「今天很愉快,我的公主。」

    他轉頭挑眉道:「正巧我們還需要個端交杯酒的侍女,來客串一下嗎?」

    任溢「嘭」一聲推開演練室的門走了。

    下午排練完謝程應和白芽一起回教室收拾書包出校園,謝程應買的房子離學校近,平常是走路的,白芽則是騎自行車,從校門口到分岔路有好一段距離,謝程應就幫白芽推著車子兩人一起走。

    路邊不遠處有個賣冰糖葫蘆的販子,吆喝著聲音能飄老遠。

    「最近是不是很累?」謝程應回憶著剛才在演練室看到的任溢手裡的作業本,不動聲色道,「要是遇到什麼麻煩可不許瞞著我。」

    「沒有。」白芽搖搖頭。

    謝程應見白芽悶著一副不打算多說的樣子,心裡有些無奈,他的小貓哪裡都好,就這一點,死要面子活受罪,他最近幾天寫東西滿滿當當真以為他看不見。

    他一下一下撥弄著自行車鈴鐺,發出陣陣脆響,還是道:「芽芽...」

    「謝程應,」白芽停住腳步,扭過頭很認真地看他,「我有手有腳,也是個男人,之前的十幾年也都是自己熬過來的,不需要你養。」

    謝程應和他對視了一會兒,兀地笑了,點點頭。

    本來就是知道的,白芽就是這樣倔的可愛,他應該學會相信他。

    謝程應不太熟練地蹬了一下車蹬,轉身買了串糯米餡兒的冰糖葫蘆,那個插滿了冰糖葫蘆的小車兒上還放著土歌「都說冰糖葫蘆兒酸,酸裡面它透著甜......」

    白芽看著油紅鋥亮的冰糖葫蘆,裡面的糯米餡潔白軟糯。

    謝程應總是想對白芽更好一點,他把冰糖葫蘆橫在白芽嘴邊:「不養你,請你吃這個總行吧,嘗嘗。」

    白芽無聲地張唇咬了一口,嚼吧嚼吧,嘴角帶著透亮的冰糖漬。

    兩人在岔路口分了手,白芽知道謝程應會一直在街角這裡望著他直到他身影消失,他故意走了老遠才停下,等再看不到他的身影了,騎著自行車來到一家酒店。

    這家酒店是a市排號上數一數二的酒店了,白芽前些日子從原來那個燒烤店拿錢走人後就來到了這兒,正巧這裡前幾天有兩個員工離職,沒什麼壓力的白芽就留了下來。

    他知道這裡服務員的工資會比他以前高,但沒想到竟然會高這麼多倍。

    白芽猶豫了一下,到底沒從大門進去,從員工通道來到後台,管事兒的找他教了一些這裡的規矩,等換好制服後就算是正式開始上班了。

    他剛來不久,還處在觀摩學習階段,就先去後廚刷盤子,肩上傳來一陣重量,回頭看是一個有些陌生的面孔。

    吳星文很誇張地指了指自己:「學神!」他發覺聲音有些大了,小聲嘀咕,「哎,不會真不認識我了吧?」

    白芽坦誠的搖搖頭,吳星文像終於找到個缺口泄閘似的吐豆子:「我,吳星文,找你寫過作業的,學神你也在這...打工呀?」

    他等了半天,只等到一句「別叫我學神,我叫白芽。」

    吳星文:......

    兩人就這樣開始一起刷盤子,後廚人不多,吳星文有時候就在盤子裡揪個小肉塊什麼的一口吃了,兩頰嚼地像只松鼠,目光坦然地對視白芽的視線:「我餓了。」

    這樣過了幾天,吳星文就單方面覺得和白芽混熟了,這裡人員變動幅度大,白芽又著急用錢,和主管提了一嘴,工資就提前給他結了。

    白芽去拿錢,吳星文就嘴裡嚼著東西朝那邊覷著,有些驚訝。

    因為這是他在這裡和白芽工作這麼多天,第一次看到白芽眼睛裡閃著光。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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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章 躲藏

    「需要再刻什麼別的字母或樣式嗎?」導購小姐帶著職業化的微笑。

    白芽一張一張地把百元鈔票疊在一起,他老早在店裡時就數過幾十次了,卻還是有種莫名的猶疑——他沒一下子用過這麼多錢,包括他交房租的時候。

    「不用。」

    他聽到自己這樣回答,把錢遞過去,一陣恍惚,說話的聲音連帶著也輕輕的,怕再用點力就把那串項鍊吹走了。

    導購員含笑點點頭,心想白芽大概是要送給心愛的姑娘,專門挑了個粉色的絲絨袋子把那串藍色的貓眼石項鍊包裹起來。

    白芽雙手接了過來。

    直到這個時候,他才有些靈魂落定的感覺。

    「歡迎下次光臨『蜜戀珠寶』~」

    等白芽懷揣著項鍊走出好一段距離了,才從那種飄然的狀態里漸漸回過神來。

    粉色的絲絨帶...

    他輕著力氣把袋子輕輕解開,好似這粉紅的袋子是個什麼深海海底埋葬的難產的貝殼,裡面孕育著一百年才見一顆的珍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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