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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9 10:41:42 作者: 叫我妖燈就好了
    黃毛極力想做出一副威脅恐嚇的神態,本就潦草的五官在臉上亂飛:「大學霸又在賺外快?帶飲料一趟多少錢啊?哥幾個今天照顧照顧生意!」

    「小瓶200塊,大瓶50塊。」白芽捂著鼻子語速很快地順著道。

    那黃毛一愣,沒想到白芽接話這麼利索,他來這肯定是為了教訓教訓這小子,誰他媽沒事兒還付錢讓他帶飲料?

    但話說出去了,又一時有點下不來台,一時怔楞間也不忘撿便宜:「額,那,那先給我先帶幾瓶大的!我就在這等著!」

    他話音落了,幾人一片寂靜,後面幾個混混面面相覷。

    那黃毛反應過來,臉青一陣紫一陣:「你他媽的耍我呢?」

    白芽臉上嘲諷的味道更濃,紅潤的唇一張一合,嘴型儼然是三個阿拉伯數字——250。

    「操!」

    黃毛惱羞成怒地把白芽手心提著的那袋汽水袋子踢掉,紅的黃的各類瓶裝飲料咕嚕嚕滾落在地,準備上前好好收拾他一頓時候被旁邊的混子拉住。

    「哥,那邊,好像是謝哥來了...」一扭頭,果然是謝程應在操場入門口,人群的偏遠處和梁然待在一起,一副守株待兔的模樣,像是在等人。

    謝哥。

    白芽默默重複著這兩個格外尊敬的字眼,皺了皺眉,眼裡冷意更重。

    作者有話說:

    日更,每天中午12點更~v~

    第3章 多少錢

    黃毛幾個人臉色微變,一個男生附在他耳邊小聲道:「黃子,過幾天老大回來了,要是知道白芽這小子過得這麼好,還搭上了謝哥的道兒...」

    男生越說越害怕,聲線都是抖的:「老大和謝哥向來不對付,要是知道了不得...氣顛兒過去,扒了咱們一層皮啊?」

    黃奕臉色越來越難看:「那現在還能怎麼辦,」他看著不遠處的白芽,又看了看操場門口的謝程應,擺了擺手:「之後的事兒等著再說。先走吧。」

    白芽慢吞吞撿著地上的汽水,好半天站起來,一手提著飲料袋,一手握著瓶冰可樂,抬頭看到那群黃毛已經走遠了。

    飲料上沁著水霧的涼意透過手套把手心也凍涼了,連帶著因為熱意燒暈的腦子也降了溫。

    剛才他們交談聲音太小,他只聽到模模糊糊...什麼謝哥?老大?

    他就知道,這幫人的老大就是謝程應,從一開始就猜到了。

    猜想在得到進一步驗證時卻讓他有些茫然。

    白芽垂著眸子,剝了顆糖塞嘴裡,目不斜視地向前走去,只當沒看到操場門口的兩人。

    「嘿學神!」梁子打了個招呼。

    白芽看了他一眼:「四十塊。」就算做回應了。

    梁子好半天才意識到白芽是在回應他跟他打招呼:...合著您用我給你付錢的價格給我取名標號呢?

    白芽說完後沒再看兩人,轉身要走,

    「上哪去呢?」謝程應見白芽不理他,不樂意了。

    他長腿一攔,摸著下巴笑眯眯,「剛兒在教官面前給幫你那麼大忙,不給點謝禮——」

    謝程應頓了一下,忽然止住了話頭,走近去微微彎下腰,白芽方才遮的掩飾的軍訓帽不知為何現在鬆散了些,露出額角傷口的一角。

    謝程應抬手,趁著白芽沒反應過來把帽子掀開半邊,額角的銀絲被汗水打濕,汗和血混得一片狼藉的傷口大咧咧地露出來。

    可能這跟謝程應以前打架受的傷相比並不是特別嚴重,但放在這白雪一樣乾淨冷白的皮膚上就看著讓人心裡揪著疼。

    他站直了身子眉心蹙成一團,語氣強硬不容拒絕:「...跟我過來,我給你上藥。」說著便要拉著白芽的衣袖去另一邊。

    白芽反應很大地一下子打掉謝程應伸過來的手,力道偏重,兩人皆是一愣。

    謝程應莫名感覺白芽看向他時的眼神更冷了。

    白芽抿唇,垂眸遮掩眼裡的情緒,好一會兒,才低聲說:「用不著你操心。」轉身很快地走了,餘下兩人看著他的背影。

    梁子差點以為謝程應要動手了,笑嘻嘻道:「我說,一而再而三地,白芽救過你的還是你爹的命啊?」

    謝程應眯了眯眼睛,遠遠看到白芽把袋子裡的飲料和五顏六色的彩色零食包裝袋分給四五個人,不答反問:「他和那群人關係很好?」

    梁子笑地鼻子出熱氣:「你幾G網啊?這都不知道,白芽給人帶東西跑腿掙錢的,不光這個,我這學期的暑假作業也是他幫我寫的,才40,倒也不貴。」

    他伸了個懶腰,攬著自家發小的肩往操場走。

    「該說不說,學神給人寫作業,效率是真的高,跟他媽印鈔機似的,那本我媽讓專家出的什麼慧思題,哇難哇難的,他可好,幾天就寫完了...」

    謝程應拉開梁子的胳膊,視線沉沉,若有所思。

    一連軍訓了小一個星期,謝程應在教官的「舉力推薦」下成了體委,他就知道老李這個小心眼惦記那天他溜了肯定給他找點麻煩,一開始本想卸了。

    沒成想試著當了幾天,越來越發現當體委的好處,別的不說,平常整隊的時候往隊伍前面一站,他能一邊站軍姿一邊盯著白芽看半小時。

    怎麼就不膩呢?

    梁然問,謝程應也想問,怎麼就不膩呢?怎麼就那麼好看那麼喜歡呢?

    每次謝程應盯著白芽看的時候,似乎都被認為是挑釁了,因此白芽也自然瞪著眼回視,可每次都是先敗下陣來,那汪含在白芽眼中的藍湖遇到太陽過于敏感了些,垂頭眨眼緩解酸澀的可憐模樣總是看地謝程應嗓子發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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