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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9 10:40:40 作者: 長安欲
    也就是時建偉和戚惠蘭現在住的地方。

    蕭竟到的時候蕭明山和時建偉在客廳聊天,戚惠蘭時與和阿姨在廚房做飯。

    他先在客廳跟蕭明山和時建偉打了招呼,又轉轉悠悠地去了廚房。

    蕭竟剛站到廚房門前,時與就看見他了,他把提前洗好的水果塞進蕭竟手中:「你去外面玩,廚房油煙大。」

    蕭竟還沒說話,站在旁邊看熱鬧的戚惠蘭說道:「結婚了就是不一樣,都知道疼人了。」

    時與轉身把另一盤水果塞進戚惠蘭手裡,對她說:「您也去外面玩,一會兒做好了我喊您吃飯。」

    戚惠蘭笑著把手裡的水果又塞進蕭竟手裡:「去客廳玩吧,我給你做我最拿手的油悶大蝦。」

    戚惠蘭和阿姨主廚,時與在旁邊打下手。蕭竟想起自己做了三四次才做好的醒酒湯,決定不給他們添亂,抱著兩盤水果轉身離開了。

    蕭明山和時建偉在聊公司的事情,蕭竟插不上嘴,他順手撈了個抱枕抱在懷裡,打算把時與寫的那本《攝政王的傾城之愛》看完。

    單看前面的內容,確實很像一本狗血小說,隨著蕭竟不斷往後面看,他才知道這根本就是一本披著狗血文的權謀文。

    這篇文不算很長,蕭竟看得很快,他正看到緊要關頭,陡然聽見時與在他耳邊說話,嚇得他差點把手機甩出去。

    他一偏頭就看見時與在自己旁邊蹲著,原本還坐在沙發上的時建偉和蕭明山已經坐到餐桌上。

    「在看什麼?這麼入迷?」時與站起身,把蕭竟從沙發上拉起來。

    「《攝政王的傾城之愛》。」蕭竟很小聲音地說道。

    時與聽見只是不輕不重地瞥他一眼,並未多說什麼。

    這頓飯本來就是家庭聚餐,因而也沒什麼規矩,一頓飯有說有笑的吃完。

    晚飯後,四個人坐著閒聊了一會兒便散了。時建偉自從上次住院之後精氣神就大不如前,晚上總是早早的休息了。

    蕭明山回去的時候蕭竟也很自覺地跟在蕭明山身後離開。蕭明山換鞋的時候見蕭竟也在自己旁邊換鞋,奇怪地問道:「這麼晚你還去哪?」

    蕭竟理所當然道:「回家啊。」

    蕭明山換好鞋扭頭看了眼和戚惠蘭站在一起的時與,轉身問蕭竟:「你和時與吵架了?」

    蕭竟:「沒有啊。」

    蕭明山:「沒吵架不留在這兒,跟我回家幹什麼?」

    蕭竟:「我留在這兒幹什麼?」

    蕭明山:「……你結婚了,不留在婆家……夫家,你跟我回家像什麼樣子?」

    蕭竟:……

    他完全忘記這回事兒了。

    在蕭明山和戚惠蘭他們看來,他和時與已經結婚大半年了,兩個人是真正的夫夫。

    但是在蕭竟的潛意識中,他倆這才剛談戀愛,兩人確認關係到現在都沒兩星期。

    恰好此時戚惠蘭走了過來,笑說道:「小小是不是認床啊,睡在這裡恐怕不習慣。」

    蕭竟一聽連連點頭:「對對對,我認床,認床。」

    前兩天那是時與喝醉了,他是沒辦法了才和時與睡了一張床,現在兩個人都清醒著,再睡一張床,蕭竟是真的吃不消。

    緊接著蕭竟就聽見戚惠蘭說:「時與不認床,讓他去你那兒睡也是一樣的。」

    蕭明山聽完也覺得不錯:「這樣也行,那我們回去吧。讓老時早點休息。」

    「可是……」蕭竟還要再說什麼,卻見時與給他使了個眼色,不讓他再說下去,蕭竟不解,但也沒再繼續說。

    時與跟著蕭竟和蕭明山回了隔壁,蕭竟帶著時與回到房間,關上房門才問他:「你剛才怎麼不讓我繼續說?」

    上次時與醉酒後,兩人都很默契地分房睡,誰也沒有再提那天晚上的事情。

    剛才要不是時與攔著,蕭竟可能就找個別的理由搪塞過去了。

    「再拒絕,爸媽可能會起疑心。」時與看向蕭竟:「有多餘的被子嗎?我打地鋪。」

    蕭竟往自己床邊的地上看了看,低聲說:「沒有。」

    「不用打地鋪。」

    時與輕挑了下眉,笑看著時與,明知故問:「不打地鋪我睡哪?」

    蕭竟小聲說:「床。」

    說完,他便紅著臉推開時與,去衣櫃找了件新的睡袍給時與:「這是新的,沒穿過。」

    蕭竟要比時與高些,他的衣服時與都能穿。

    時與看著手裡的新睡袍,湊到蕭竟耳邊輕聲說道:「我也沒有乾淨的內褲。」

    蕭竟正在關衣櫃門的手一頓,整張臉唰地一下就紅了起來,磕磕巴巴地說:「我我給你,找個新的。」

    時與好整以暇地看著蕭竟從衣櫃裡翻找出新的內褲,胡亂塞進他手裡面,然後拿著他自己的睡袍:「你在我房間洗吧,我去外面的衛生間洗。」

    關上房門,蕭竟靠在門板上輕呼了一口氣,才抱著衣服下樓。

    「你不睡覺抱著個衣服坐這兒幹什麼?」蕭明山出來倒水喝,一轉眼就看見蕭竟抱著衣服坐在沙發上。

    「幫我也倒杯水。」蕭竟就是不好意思,一想到一會兒要跟時與同睡一張床就不敢上樓了。

    蕭明山把水遞給他,在一邊坐下,語氣嚴肅:「時與你倆真沒吵架?」

    「沒有。」蕭竟有氣無力地解釋道,他還在為晚上怎麼睡覺而發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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