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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08:02:21 作者: 緋色分析
    「以後就算是合作夥伴了,以茶代酒,走一個吧。」渚良把杯子伸過去跟他一碰,「你這兩天有空,給我打個報告,跟誰有仇,誰跟你有仇,都提前報備一下。哦對,還有私生活,我不管你談不談戀愛,但我需要知道,好提前做個準備。」

    梁易舟短暫地停頓了一下,然後回應了他的碰杯。

    「沒想到他倆也認識。」吃完飯之後是肖逸昉開車。

    「認識也挺正常的。」梁易舟托著下巴,不知道在想什麼。

    「怎麼了?」肖逸昉用餘光看他。

    「沒什麼,有點累。」梁易舟把眼睛閉起來,他想,在現實生活里演戲比工作還累。

    「渚良要私生活,你倆之前的事情,你打算跟他說嗎?」肖逸昉問他。

    「實話實說,他那麼聰明,難道還看不出來嗎?」梁易舟回憶起渚良剛剛對他的那幾次試探,「反正他只是想找樂子,不會多說什麼的。」

    「渚良這人,就是嘴巴厲害點,人還是不錯的。」肖逸昉被勾起了點回憶,開始講以前讀書的時候的事情。

    梁易舟歪著頭閉著眼,肖逸昉的話聽一句漏半句的,他在想許培樟。

    他想他從來沒看錯過許培樟,許培樟也從來不是多情人,斷了就斷了,多一句話也不用說。

    只有他像個傻子,在看到肖逸昉發過來的消息那一刻還加快腳步來開門,他在期待什麼東西呢?

    「你真沒關係嗎?看你今天臉色不好。」肖逸昉把車停到樓下,他有點擔心地看梁易舟。

    「進組就好了,這幾天太閒了。」梁易舟把安全帶解開,意味深長地看了肖逸昉一眼,「不然渚良為什麼這麼著急開始做事?人一沒事情做,就會想東想西,這種事情很難控制,只好讓自己忙一點,就沒空多想,可以少一點難過。」

    大好的休息日,許培樟早上八點就被渚良喊了起來,他哈欠連天地到了公司,看見渚良的臉,感覺心情更差了。

    「你還挺有幹勁。」許培樟困得眼淚都要出來了。

    「我過的紐約時間。」渚良塞給他一包速溶咖啡,「直接干吃吧,別講究了。」

    「你滾蛋。」許培樟沒好氣地把他手拍開。

    「說起來,計驍那事你之後打算如何?」渚良問他。

    「這你也知道了?」許培樟帶他走進去。

    「我這兩天把該了解的東西都了解了。」渚良回答他,「既然是我的藝人了,就是我罩著的了。」

    「靠,你真的不睡覺吧。」許培樟有點震驚。

    「睡不著只好找點事情打發時間咯,放心,我還死不了,精神至少比你好。」渚良消遣他,「看你困得那樣,你才多大啊就這麼萎靡。」

    「昨晚熬夜看了點片子。」許培樟找了個杯子把速溶咖啡抖了進去。

    「啥片子啊,能上映的還是不能上映的?」渚良沖他一挑眉。

    「沒人看的片子!」許培樟翻了個白眼。

    許培樟咬了咬後槽牙:「至於計驍,我當然不可能放過他,敢這麼玩我。」

    「和我想到一塊去了,敢算計到我手裡的藝人頭上。」渚良表情變得銳利起來,頗有不威自怒的感覺。

    「這件事慢慢實施……」許培樟磨了磨牙,心裡盤算了一百種使絆子的方法。

    「《雲間月》的粗剪呢,先看這個。」渚良拍他。

    粗剪版長達兩個半小時,渚良看到最後抽掉了三支煙,畫面最終定格在火光中雲珏那雙安靜的眼睛上。

    「拍得挺辛苦的吧。」渚良很深地吸了一口煙。

    「挺折磨人的。」許培樟也點了支煙,他去探班過不少次,這個故事的衝突拉扯很多,實在磨人。

    「雲珏不同時期的變化他演得很好,從一開始有心抗爭再到徹底放棄自己,然後賀平章出現,短暫的一點點快樂,這邊他處理得很好,一直沒有嘗到過甜的人,遇到了甜的東西,他第一反應是懷疑,雲珏是非常怯懦的人。」渚良把進度條往回拉,「你看這個表情,真會演啊。想跟賀平章走,但又走不了,那種已經習慣了痛苦的麻木感,嘖,還要故意掩飾。」

    「他演技真的沒得說,看他演戲你會忘了他是梁易舟。」許培樟說。

    「他入戲深嗎?」渚良問。

    許培樟搖搖頭:「其實不深,他出戲很快。」

    「那還好,不然演這部片子,出戲慢也太傷身了。」渚良覺得坐得有些腰酸背痛,「你眼光不錯嘛,可算有點長進。」

    「不會誇人你就別誇了。」許培樟白他一眼。

    「這也是個老天賞飯吃的人啊。」渚良的模樣有點感慨。

    「所以我聽說你回國了就想讓你做他經紀人,雖然你這人脾氣不怎麼樣,但眼光還是好的,不會讓他接亂七八糟的戲。你別看他這人看起來冷冰冰的,其實心腸很軟。」許培樟眉眼都柔和了一些,「演技又好,做事又認真,就是不太會討人喜歡,你擔待點。」

    「靠,許培樟,你怎麼一副老父親送女兒出嫁的樣子啊?」渚良感覺自己能抖落一身雞皮疙瘩,「你好噁心,你這麼在意他就自己去跟他當面說,背地裡搞什麼苦情奉獻人設?婆婆媽媽的。」

    許培樟感覺渚良真的是過來專門捅他刀子的,他自暴自棄地來了一句:「他討厭我咋辦?」

    「死皮賴臉去纏他啊,你都說人家面冷心熱了,你什麼時候開始要臉了?」渚良呸了一聲,「大少爺,你站在原地等著老婆自己撞上你這棵憨包樹啊?做什麼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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