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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07:58:52 作者: 顧惜惜
她托著腮,自飲自酌, 眼底情緒淡漠。
也表現的對周遭的一切沒有興趣。
酒吧里的人來來回回地在遊蕩,歡笑聲此起彼伏,只有她獨坐在這,一杯接著一杯的喝,就好像真的只是單純的過來喝酒。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旁邊的那張椅子坐過來一個男人。
過於濃烈的香水味讓溫西月抬眸看了看。
一個陌生但一眼看過去就知道是個不懷好意的男人。
男人梳了個大背頭,髮絲梳的一絲不苟,油光鋥亮的,蒼蠅落上去都能劈叉的那種。
是個常年混跡在夜場的角色。
他晃了晃手裡的酒杯,看著溫西月問,「一個人?」
溫西月冷冷看了他一眼,沒回答他。
男人繼續問,「一個人喝悶酒容易醉的,要不我陪你喝?」
溫西月:「不需要,我一個人喝的挺開心的,你陪我,那才是悶酒。」
大概是覺得溫西月難搞,男人扯了扯唇。
他沒有氣餒。
溫西月一進來的時候他就注意到她了,漂亮的像個娃娃,周身氣質與四周環境格格不入,身材雖然被寬大的衛衣罩住,但不經意間展露的曲線已經讓他心神震盪。
他知道這個女人和他認識的那些都不太一樣。
像個偶爾貪圖刺激的乖乖女。
如果弄到手,玩起來一定特別有意思。
「在酒吧喝酒呢,一般分兩種人,一種呢是借酒澆愁,另外一種尋開心,不知道你喝的是哪種酒?」
溫西月懶得搭理他,自顧自地喝了一口酒,暗紅的液體殘存在唇角處。
「肯定是借酒消愁!有什麼不開心的事說出來就好了,掖在心裡會讓你更難過。」
男人窮追不捨,「我看你年紀也不大,不巧,我比你年長那麼幾歲,或許你說出來,我可以幫幫你呢。」
始終得不到回應,男人換了種思路,他朝調酒師要了一杯紅紅綠綠的酒,推到溫西月面前,「這世間上的難事,沒什麼是一杯酒解決不了的,來,我請你。」
溫西月只想在這個喧鬧的地方待到十二點,讓嘈雜的聲音填滿自己空空的心,不知道為什麼,總是有人在她耳邊叨叨個沒完。
她很煩。
說話來的話自然帶著一絲脾氣,「你上輩子是酒罐子嗎?怎麼這麼喜歡請人喝酒?」
男人微楞後,厚顏無恥地 * 糾正道,「我只喜歡和美女喝。」
「抱歉,我不愛和沒有自知之明的人喝。」
「……我這不是看你一個人嗎?怕你孤單!」
「誰說我是一個人?」溫西月不耐煩,一字一頓道,「我在等人!」
「我觀察你半個小時了,並不像等人的樣子。」
溫西月氣笑了。
怎麼會有這麼聽不懂人話的人。
老天給他一雙耳朵,就為了讓他看起來像個正常人嗎?
「我故意的……」溫西月故弄玄虛道,她覺得這個人實在太煩了,想趕緊把他打發走,隨口胡謅,「故意裝作很平常,故意裝作漫不經心,實際上我在等我的兔子自己撞上來。」
男人輕哂,眼尾隨之一挑。
他不大相信溫西月的說辭。
到酒吧撩人的套路無非就是那麼幾種,他自認為掌握的很好,沒有哪一種是溫西月這個樣子。
「守株待兔?那註定是吃不到肉的!」
說罷,他上半身往前傾了傾,湊近了溫西月,溫熱的氣息狀有似無地掃過溫西月的眉骨。
「再說了兔子有什麼好吃的?你面前的可是一隻狼誒,和狼比起來,兔子弱爆了,你……要不要試試?」曖昧的吐字,似乎在暗示著什麼。
溫西月只覺得噁心,蹙眉微微後仰,拉開和他的距離。
手發狠地搓了搓眉毛。
似乎溫西月躲避的動作助長了男人的興致,男人舔了舔唇,長臂一伸,想搭在溫西月的肩上。
就在掌心即將碰到的那一瞬,一隻寬大的而有力的扼住了他的手腕,然後輕輕鬆鬆的把他的手甩開。
他的身體也隨之重重倒向一邊,男人氣惱,掀起眼皮看過去。
手的主人高大頎長,神色懶散,琥珀色的眼瞳里似乎燃起了怒火,帶給人無法言喻的壓迫感。
他正居高臨下的看自己。
剪裁恰當的襯衫被隨意地扯開了兩個紐扣,讓明明看上去端正的人硬是增添了一份桀驁不馴。
「兔子好不好吃,不也得吃了才知道嗎?」
溫西月聽到熟悉的聲音後,稍稍詫異後側身去看。
修澤?
他怎麼會在這裡?
她眨了眨眼,感嘆今天他們兩個人還真的有緣。
這都第三次了吧?
溫西月收回思緒。
什麼緣分不緣分的,暫擱一旁,既然出現了……那當然物盡其用嘛,不然多可惜?
溫西月來不及想那麼多,當務之急她最想做的就是甩掉眼前這個普通且自信的男人。
她腦子一熱,忽地站了起來,挽住了修澤的胳膊,頭也靠在他肩上,裝作很親密的樣子,「抱歉,我等的兔子他到了!」
她朝男人挑了挑眉,意思是你可以滾了。
在氣勢上男人本就矮了修澤一截,此刻看兩人親昵的樣子,再糾纏下去,恐怕不夠對方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