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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07:58:52 作者: 顧惜惜
    黑色的汽車在正午的陽光的炙烤下,泛著冷淡的光。

    她注意到有一個人站在車側,手拉開車門,人卻不急著進去,而是在看自己,眼神略帶詢問,漸漸地變得兇狠,像是在警告。

    溫西月覺得莫名其妙。

    忽然想起來,那天她被淋濕,就是這個人熱情地邀請她上車。

    應該是修澤的助理。

    她扯了扯嘴角,就算是和他打招呼了。

    然後她往另外一個方向走。

    無所事事的一天,已經坐了一上午的公交車在這座城市遊蕩了,下午得找些其他的事來打發下時間。

    她忽然想起趙允思說過,北城附近最近新開了一處商圈,因為地理位置偏僻,所以客流量並不是很多,但那裡應有盡有,打發時間還是很好的。

    恰好她走到公交站台處,此刻面前停了一輛車,正好也經過那個商圈,溫西月沒多想就坐了上去。

    *

    到了北城。

    溫西月覺得有點餓,很隨意地找了一處快餐店把午餐給糊弄了過去。

    這裡的確如趙允思說的一樣,吃喝玩樂全有,本來就不熱鬧,又恰逢今天是工作日,所以人賊少。

    她無論去哪個店,身上都背負著幾道渴求的目光。

    她又不是一個厚臉皮的人,逛了幾家她實在逛不下去了,看拐角處的指引牌上顯示四樓有電影院,就像著要不連看幾場電影一直在凌晨,好過在這漫無目的。

    正好最近上映的幾部影 * 片,她都有興趣。

    於是,她坐上了電梯,按好樓層,乖巧地站在一旁等待。

    到了二樓,電梯停住,短暫的失重感襲來。

    猜想可能是有人要坐電梯,溫西月往角落裡縮了縮。

    電梯門打開。

    修澤姿態端正,臉上神情嚴肅地出現在了溫西月面前。

    「……」

    注意到溫西月在裡面後,他愣了下,隨即眼睛眯了幾度。

    許是他眉眼深邃,注視人的時候有股攝人心魄的蠱惑。

    溫西月怔了怔,沒經思考地問道,「你怎麼也在這裡?」

    在這裡偶遇,溫西月覺得這是天大的緣分,嘴角無意識地彎了起來。

    她記得從許氏出來的時候,他們走的完全是兩個方向。

    修澤微微頷首,很輕地說了句,「工作。」

    然後走進了電梯,無視她的存在。

    緊接著他的身後跟著的六七了人也依次進了電梯。

    溫西月:「……」

    當然是為了工作,難道和自己一樣過來消遣時間嗎?

    大家都沉著臉,似乎是剛剛挨了訓,一時之間,這個逼.仄的空間裡氣壓有點低。

    她淡淡把這些人掃了一眼,認出了李楠。

    同樣的,李楠也在看她,面部表情豐富變化著,震驚、不解、無奈到佩服。

    到了四樓,修澤率先出了電梯,而後其他人飛速跟上,溫西月像個門童一樣給他們按著開門鍵。沒有換來一句謝謝,好像她這麼做是理所當然的。

    溫西月很慫的在心裡罵了句才出了電梯。

    她找到一處椅子,拿出手機開始查拍片,謀算著怎麼把現在到晚上的時間排得忙當。

    修澤就在購票處,倨傲地對服務員說著什麼。

    身後的幾個人戰戰兢兢的,感覺汗都浸濕了背。

    溫西月聽不清,感覺修澤那態度應該是微服私訪,過來體驗服務的,大概很不滿意,他搖了搖頭,往旁邊站了站。

    而後李楠上前一步,對著購票員說了一通,聲音有點大,溫西月斷斷續續聽了些,大體意思就是他不專業,還有許多地方需要加強。

    溫西月嘖了一聲。

    想著當權者就是爽,連罵人都有人替你罵。

    她準備收回眼神,卻把旁邊修澤的神情盡收眼底。

    他雙手插著兜,下巴稍抬,淡漠的眼神穿過稀稀拉拉的人群,落在自己的身上。

    溫西月感覺自己脊背一涼。

    明明他面上沒什麼表情,卻給人一種很狂妄的錯覺。

    然後,她清晰的看到修澤勾了勾唇,眼神帶著玩味,似乎在說——女人,你已經引起了我的注意。

    第21章 送你回家

    溫西月走出電影院時, 已經差不多晚上十點多鐘。

    夜色濃稠的如同一幅巨大的潑墨畫,籠罩著城市。

    接連看了四場電影,溫西月渾身酸痛, 她覺得自己可能短時間內都不會再走進電影院了。

    她原地活動了下四肢。

    瞧到前方有一輛空的計程車, 她招了招手。

    坐上去後, 司機問, 「去哪裡?」

    「居雅苑。」溫西月說。

    到家可能也就十點半左 * 右,在她的範疇里還太早, 所以當經過一家酒吧時,她臨時改變了注意。

    或許用酒精稍微麻痹一下自己也不錯?

    酒吧內, 震耳欲聾的音樂聲, 讓溫西月下意識地皺緊眉頭,心臟也因為過於歡快的節奏跳的有點快。

    等自己的耳膜適應後, 她才往裡走, 目標明確地坐到了吧檯椅上,和服務生要了杯酒精濃度不高的酒。

    溫西月對自己的酒量還是有信心的,上次純屬是個意外, 因為鄭樂億的從天而降,她現在懷疑, 那天是不是有人有預謀地在她的酒里動了些手腳。

    不然不可能讓她那麼輕而易舉地喝趴下,還斷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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