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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07:57:36 作者: 今夜絕不放過小龍蝦
    於是她坐下。

    「你想知道什麼?」

    她近在咫尺。

    活生生的。

    鮮艷美麗的。

    沈山南目光落在她的修身白裙上,這裙子把她的好身材襯托得很好,曲線畢露,想到她穿成這樣,和別的男人約會,他就煩躁得很。

    他感到煩躁,於是從褲子中掏出了煙盒,當著她的面點燃了香菸。

    對於沈山南的變化。

    季芍一時之間接受不了。

    在她的記憶里,還是他年少的樣子。

    五年,仿佛時間靜謐流逝了很長的歲月,但今天,看見他陡然變成了這樣,她又覺得時光過得太快了。

    現在的沈山南比起年少的沈山南,多了太多男人味,他的髮型是乾淨的短髮,五官比少年時期更加好看了,眉毛也更黑了呀;他的身體比以前更加寬闊,氣場也變了,方才將她困在電梯時,她感受到了密不透風的壓迫感;以前的沈山南,安靜又溫柔,即便有生氣的時候,但不像現在這樣,情緒反覆無常,他發火的樣子,嚇到了她,他沉默看著的眼神,像是要把她拆骨去皮活吞;他還染上了抽菸的習慣,季芍最討厭煙味。

    「你和剛才那男人什麼關係?」沈山南表情冷峻,直視她的眼睛,不容許她有任何謊言。

    「沒有關係。」她聞到了撲面而來的煙味,不知覺屏住呼吸。

    「沒有關係?」沈山南笑了笑,掃視了她一眼,問:「你穿成這樣去見陌生人?」

    季芍無法解釋。

    原本她是挑選了一條非常普通保守的裙子,後來在緋之的「強烈譴責」下,換了今天穿的這條,這條裙子,是緋之讓她在國內的朋友帶給自己的。緋之說:咱們女人打扮得漂漂亮亮,不是為了討好臭男人,姐只是希望,你出現在哪裡,都是最漂亮的。

    這好意難以拒絕,所以她穿了這條,非常漂亮的裙子出門。

    「相親當然要穿得漂亮。」

    她昂起頭,她才是應該理直氣壯的那個。

    說罷,煙味將她嗆得咳嗽了一聲。

    沈山南低聲罵了一聲「媽的」,然後看著季芍,一邊伸手,把煙按在了一旁的大石桌上,熄滅了它。

    季芍看見了他熄煙時露出袖子下的手腕,仍戴著她當年送給他的手錶,表身上銀漆已經掉落了很多.......菸頭明顯燙到了他的手指,她默不吭聲。

    「所以你們沒有關係。」

    沈山南得出結論。

    「那也不一定。」她以前總是溫柔蜜意地對他,結果得到的是什麼,她不知死活地說:「人生總有無限可能,我和宮先生也是。」

    沈山南點頭說了句:「好」。

    他站起身,將密碼鎖設置了緊急模式,轉身對季芍說:

    「那你一輩子別想離開這裡。」

    第45章 插pter.45  「戀愛遊戲」……

    窗外只能看見零星的燈光。

    手機上的時間顯示已經凌晨兩點了。

    她坐在客廳靠窗的地板上, 寬大的落地窗能讓人俯瞰香山,不遠處,她的高跟鞋歪七扭八地倒在地上。她的神情很是倦怠, 精緻的妝容抵不過時間的消磨, 也花了。

    房間裡淋浴聲停了。

    她聽到了沈山南走近的聲音。

    他遞過來了一張乾燥的浴巾。

    季芍沒伸手去接。

    「你這樣子, 我幾乎認不出你。」

    他竟然把她鎖在他家裡,太荒謬了。

    「你消失了很久, 不了解我的變化也是正常。」他說:「季芍, 我有足夠的耐心讓你好好再認識我一次。」

    季芍冷哼了一聲,她到底還是想開了, 這麼滯氣解決不了問題,於是接過了他遞來的浴巾,正要站起身, 但是因為坐太久,腳麻了。

    沈山南見狀, 伸手扶她,他只用浴巾裹著下半身就出來了, 此時他的腹肌正對著季芍的臉, 她不想去看他的身體,也無暇欣賞他倒三角的完美身材, 揮掌打開了他的手,厲聲喝道:「別碰我。」

    她眉眼中的厭惡讓沈山南呆住了。

    她為什麼這麼討厭自己?

    他做錯了什麼事。

    他望著季芍遲緩的步伐, 百思不得其解。

    季芍一下子就找到了浴室。

    因為他的家, 除了基礎的家具, 沒有任何多餘的擺件。

    冷冷清清,她甚至能感到空曠。

    進了浴室,她看到沈山南已經為她放好水。

    這個舉止, 讓她瞬間紅了眼。

    不是感動。

    是……

    她無法形容那種感覺,心裡五味雜陳。

    他什麼都好,就是不要他們的孩子。

    季芍坐在浴缸中,發呆了好久,直到皮膚泡脹了。

    她心裡,其實也有疑團。

    為什麼,他還戴著五年前,她送給他的手錶。

    「咚咚咚。」

    門口傳來了短促的敲門聲。

    「換洗的衣服放在門把手上了,五分鐘,你不出來,我進去。」

    這時,客廳的時鐘已經轉到了三點。

    她進去了快一個小時了。

    沈山南一直盯著自己房間的門,盯了一個鍾,在他發出警告後,過了兩分鐘,一隻雪白的手,從門縫裡伸了出來,把門把手上搭著衣服拽了進去。

    她的動作乾脆利索,仿佛門外有怪物一樣。

    季芍出了門,穿著他的寬大的體恤,頭髮濕漉漉,我見猶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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