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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 我缺你那點錢？」唐景明怒了。

    姜徹頭也不回, 自顧做自己的事：「我親好的。」

    唐家兄妹都噤聲了, 惹不起，惹不起。

    饒是唐景明這種臉皮厚的, 都接不上話, 過了一會，他小聲補充：「那我確實買不起。」

    唐韻尷尬地要死, 隨手拿了一份桌上的文件，跟唐景明商討細節。

    唐韻接手了他娛樂公司，她用此前在唐家的股份和唐景明做了部分交換。

    沒想到唐小六此人貪得無厭, 轉身又從姜徹那低價套了塊地皮，穩噹噹坐在唐家一把手的位置。

    唐韻一時不知道該驚嘆於姜家有錢, 還是驚訝於唐景明的無恥，還是驚訝於姜律師竟然就這麼給了。

    唐景明彼時躺在她家沙發, 得意洋洋：「你家姜律師寧願給我塊地, 都不願意叫我聲哥。」

    他得意忘形，被姜徹不輕不重踹了腳, 掉下沙發。

    「話多。」姜徹冷冰冰道。

    唐景明也不氣，玩笑地吐了句髒話, 自己坐起來：「還真是兄弟如衣服, 女人如手足。」

    「餓了, 給做個飯唄。」

    姜徹不搭理他。

    沒飯吃了。

    唐景明看向唐韻，沒等她說話，絕望地又看了回去：「啊, 我的妹妹怎麼是個小廢物。」

    唐韻忍無可忍，在姜律師充當幫凶的情況下，連拖帶拽把此人關在了門外。

    直到飯擺在桌上，他才可憐兮兮從門外的走廊被人放進來：「我不說了還不行？」

    「好歹毒的夫妻。」

    「氣的是還沒有個律師能替我維護正義。」唐景明怒問蒼天：「能不能有個律師幫我吵贏姜徹。」

    唐韻被逗笑了，不計前嫌把他請了上桌。

    孫導的電影很快就要拍，公司最近也有不少瑣事。

    唐韻去視察的時候，聽Y姐說有幾個練習生這兩天要出道，她就去看了一眼。

    其中一個把他們的合照發到了社交軟體，還把唐韻夸上了花。

    唐韻彼時也沒覺得有什麼。

    她忙完就去姜徹事務所去遛彎。

    辦公室不少人都已經琢磨出來她和姜徹的關係，但這些律師嘴很嚴，看見她只是曖昧地笑一笑。

    但這樣，唐韻更害羞了，好像她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一樣。

    在進姜徹辦公室前，杜峰彎著腰躲著姜徹的視線。

    「唐小姐，打擾您了。」杜峰期待地搓搓手：「我女朋友特別喜歡你，能不能給我簽個字。」

    「可以，當然可以。」不要說是姜徹的同事，就是單純的粉絲，唐韻也很樂意。

    杜峰拿到簽名，試探地問了下：「唐小姐，我們能合照嗎？這樣我女朋友更相信我。」

    唐韻哭笑不得。

    在杜峰拿出手機的時候，他們身後辦公室的門被人打開，姜徹握著手機，語氣公式化和對面說話，面無表情地盯著杜峰。

    杜峰沒等他說話，拿著簽名跑了。

    姜徹沒理他，無聲用嘴型告訴唐韻：「進來。」

    唐韻覺得他哪裡怪怪的，沒著急進去，揪住了旁邊看熱鬧的程篤。

    「怎麼了？」

    程篤一臉為難，知道卻不敢說，他搖了搖頭，決定保住自己的狗命。

    唐韻只得親自去問他。

    她進去在沙發坐了一會，他才打完了電話。

    唐韻走過去，彎腰叫他的名字：「姜徹。」

    她彎著一雙眼睛，明亮通透：「想我了沒有？」

    姜徹笑了下，扯過她的手腕讓她坐在了自己腿上。

    「這是辦公室。」唐韻告訴他。

    「沒人進來。」他圈住她的腰。

    「今天玩得開心嗎？」

    他說沒人進來，唐韻就真得放了心，雙手挽上他的脖頸，撅了噘嘴：「不開心，事情好多。」

    「而且我馬上就要去拍戲了，有點忙不過來。」

    姜徹無所謂：「那就丟給唐景明，讓他給你處理好。」

    唐韻軟軟地蹭了蹭他的肩膀：「哪能啊。小六會殺了我的。」

    男人手撫上她的背，不爽地眯了眯眼，什麼也沒說。

    唐韻絮絮叨叨挑著有意思地跟他講，姜徹也都回應著。

    沒一會，唐韻察覺出來了：「你怎麼了？」

    「沒事。」姜徹揉了揉眉心：「今天有些累了。」

    唐韻做勢要從他身上下來，被姜徹制止，輕笑著說她：「你能有多重。」

    唐韻還是堅持，姜徹拗不過她，把桌面上的文件推開，直接把她抱到桌上。

    「你剛才說，有好幾個要出道。」

    「嗯，就這幾天了。」

    「讓你幫忙宣傳一下？」男人狀似隨意地問著，長指繞著她的髮絲打轉把玩。

    唐韻覺察出來點不一樣的意思：「不是，就是小孩子們隨便發了條合照。」

    姜徹嗯了一聲。

    唐韻瞬間斷定，他看見了合照。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唐韻被七八個男孩子團團圍在中間。

    她跳下桌子，眼尾上揚，「姜徹，看我。」

    男人抬了抬眼，唐韻吧唧一聲親了上去，「難得再次看你吃醋。」

    唐韻心下得意，要不是他偶爾流露出來的這種小情緒，唐韻總以為他無所不能。

    這樣很好。

    男人垂眼，否認：「什麼？」流露出拒絕交談這個話題的意思，他輕咳一聲，整理起桌上的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