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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07:45:06 作者: 遠遊客
    (尊敬的編輯,以上六行字只是陳述了信天游的內容,我不認為有什麼違規的地方。懇請您再看一看。謝謝!祝好!)

    「好,說一句最葷的,『白格生生的......,這麼好的地方留不住你。』」

    澧蘭睜大眼睛愣住了,然後掩住口嬌笑,「天哪!他們……他們……」她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

    「太刺激是吧,寶貝?夠直白。『格』字是個語氣助詞。我開始也愣住了,然後笑,後來就開始難過,特別難過。」

    「為什麼,哥哥?」

    「我想起離開你從軍前的那一晚,這麼好的地方也沒留住我。我當初怎麼能捨得?真是一別千山萬水,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家看你。」

    澧蘭撲進周翰懷裡,淚落下來。

    「那些民歌用詞熱辣,其實悲涼。『黑老鴰落在牛背上,到哪達都把妹妹帶上』,『牆頭上跑馬還嫌低,面對面睡著還想你』,寶貝,我也想把你揣進懷裡,帶在身上,永遠都不分開。寶貝,你看見我帶去的照片了,因為我總撫摩你們,照片都模糊了,我看不清你們,心裡很難過。」周翰箍緊她。「後來你托人帶來你們的照片,我高興壞了。」

    「還有,寶貝,『白格生生的XX露出來,我兩個手手揣XX,紅格噹噹嘴唇白格生生牙,親口口說下些疼人話。』寶貝,我聽他們說這些,我就不停地想你,我想我一定要回家,告訴你我多想你,多疼愛你!」他用力把澧蘭往自己身上貼。「寶貝,我很想接你到藍姆迦來陪我,可是駐軍不能帶家屬,你這麼美,住在鎮上不安全。聽飛越『駝峰航線』的人說飛機顛簸劇烈,每個人都吐得面無血色。高空寒冷,身體凍得僵硬,猶如過一趟『鬼門關』。很多飛機因為天氣惡劣、超載或機械故障墜毀,偶爾還會遇到日本戰鬥機的襲擊。他們說在路上很多地方都散落著飛機的碎片,那些鋁片在陽光下閃著光。聽說在印度的插bua機場一天之內就有四次墜機事故。」周翰感嘆。

    「哎,給你看看你的情敵,寶貝!」

    澧蘭睜大眼睛,「你……」,他竟然弄來了那些女子的照片?不會吧?再說,她替周翰收拾行囊時沒看到。

    周翰鬆開她,收回雙手,展現在她眼前。澧蘭啞然失笑,然後她就去親吻周翰的雙手,極其深沉熱烈,「哥哥,我之前想只要你能平安地回到我身邊,不管你做了什麼,我都原諒你。戰場上太血腥,處在那種慘烈的情況下,人總要有發泄的出口。」澧蘭眼裡含著淚。

    周翰無比動容,「澧蘭,天知道我有多珍愛你,寶貝!」

    澧蘭繼續親吻周翰的喉結、胸膛......周翰太舒服了。

    澧蘭親了很久,她小聲說,「哥哥,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我都願意。」

    「以前不也是這樣嗎,寶貝,你從不拒絕我,我就愛你這樣!」

    周翰僱人在兩家房後建屋,仍是各自五間,以院牆和舊屋連通,院子裡加蓋浴室。畢竟俊傑的孩子們長大了,屋子也不夠住。院子裡除翠竹外,還圈進桂樹、杏樹、老梅各一株,綠蔭遮蔽了兩個院落。周翰工期催得很緊,經國就笑笑。周翰抬腿踢他一腳,「你笑什麼?」他自己也不由得笑了。

    「我不急,我在歐洲大飯店住得挺好。」經國回家不久後就暫時棲身昆明的歐洲大飯店。

    「這個房子可能住不久。德國人投降了,日本人不會太遲。」

    沒錯,自他們回來後,中國戰場上唯一一次像樣的會戰就是雪峰山會戰,於兩天前——6月7日結束了。

    新房簡單裝飾後,他們就搬進去,搬進去的當晚,周翰盡情享受了一把。他說這叫做「溫鍋」,還叫「暖房」、「燒炕」,他一個山東戰友講的。

    「人家說的……『溫鍋』,……內容肯定……不是這樣的。」澧蘭笑著說,她都沒力氣捶他。

    「我們追求更高境界的。」周翰摟著她。

    很好,不管經歷什麼,周翰始終沒有改變他那痞子性情,澧蘭在沉入夢鄉之前想,她很喜歡。

    第103章 莫道桑榆晚,人間重晚晴(3)

    維駿一下學,就來找澧蘭,「母親,你說這哪裡不對,先生給我打錯。」

    澧蘭拿過來一看,就開始笑,不停地笑,幾乎透不過氣來。她嬌喘著伏到周翰懷裡,說給揉揉、給揉揉,周翰就放下凌恆摟住她,心蕩神迷。

    周翰拿過維駿的本子看,也咧嘴笑。原來是要求填空並仿寫一小節詩歌。填空的部分大概是書上原來的內容:

    我想把小手,

    安在桃樹枝上。

    帶著一串花苞,

    牽著萬縷陽光,

    悠啊,悠——,

    悠出聲聲春的歌唱。

    維駿仿寫的詩歌是:

    我想把小手,

    按在金錢上。

    守著我的財富,

    看著自己統治的這個「金錢帝國」,

    悠啊,悠——,

    悠出自己的幸福。

    澧蘭笑著說,「到底是你的兒子,相當有『錢途』。不過,也是赤子之心。」

    「媽媽,怎麼了?你們這樣笑是對我的傷害!」

    澧蘭好不容易止住笑,趕緊給維駿解釋為什麼錯。「維駿,你知道中國古代的讀書人一向清高,尤其是詩人。雖然大多數人寒窗十年苦是為了安身立命,為了功名利祿,但他們不這樣講。他們說是為了報效國家,實現自己的治國抱負。當然了,古仁人君子確是為了國家,所以才有范仲淹的『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才有林則徐的『苟利國家生死已,豈因禍福避趨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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