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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07:45:06 作者: 遠遊客
他那麼蠢,彼時他自負又自卑,讓憤懣和慚愧塞滿了他的心。「對不起,澧蘭,對不起,寶貝!」他欠她太多,他將用畢生來鍾愛她,寵她上天!「澧蘭,我提起以前是想告訴你我在美國和回到上海都一直想念你,從沒有一天忘記你。」
「我知道。歡快的日子裡,我還說難過的話,真是傻。」她破涕為笑,「周翰哥哥,我唱歌給你聽好不好?」
「好!寶貝。」周翰最喜歡聽澧蘭唱歌,尤其他工作累了的時候,就愛枕在她腿上聽她淺唱低吟。她修習音樂多年,對音準把握很好,很會演繹曲子,聲音柔婉溫潤。而且唱歌不同於彈琴,只有他們兩個可以聽到,又親昵又私密。
「O,my luve\'s like a red, red rose, 啊,我的愛人象朵紅紅的玫瑰,
That\'s newly sprung in June; 六月里迎風初開,
O, my luve\'s like the melodie , 啊,我的愛人象支甜甜的曲子,
That\'s sweetly played in tune. 奏得合拍又和諧。
As fair art thou, my bonnie lass, 我的好姑娘,多麼美麗的人兒!
So deep in luve am I; 我愛你那麼深切!」
這是羅伯特·彭斯用蘇格蘭方言寫就的詩歌,
「And I will luve thee still, my dear, 親愛的,我將永遠愛你,
Till a\' the seas gang dry. 縱使大海乾涸水流盡。
Till a\'the seas gang dry,my dear, 親愛的,縱使大海乾涸水流盡,
And the rocks melt wi\' the sun; 太陽將岩石燒作灰塵,
I will luve thee still, my dear, 親愛的,我將永遠愛你,
While the sands o\' life shall run. 只要我一息猶存。
And fare thee still, my only luve! 珍重吧,我唯一的愛人,
And fare thee weel awhile! 珍重吧,讓我們暫時別離,
And I will come again, my luve, 但我定要回來,
Though it were ten thousand mile.哪怕千里萬里!」
這曲子選得真好,他蘭心蕙質的寶貝!是的,他將永遠愛她,只要他一息尚存!即使暫時分離,他也定要回到她身邊,哪怕千里萬里!
「哎,寶貝,我問你。你在歐洲時跟我賭氣,不肯好好寫信。後來怎麼改了?」周翰以前一直想問,怕澧蘭不快。
「因為母親說不讓你再看我的信。」
「你相信嗎?」
「哼,怎麼會?無恥行徑誰能攔得住?」她嬌嗔。
周翰微笑,「那你怎麼還越寫越多?」
「我是想啊,有教無類,你這種化外之地的野蠻人也該接受文明的滋養。老子化胡為佛,我以他為榜樣。再說,大人不記小人過,我不能跟你一般見識。」
「你再調皮,再敢胡說!」周翰把她壓倒在身下。「告訴我實話,寶貝!」
「母親每次回信都會說說你的事,我賭氣後,她就不方便提你了。所以我後來就好好寫信。」她紅了眼圈,又紅了臉,「我想知道你的情況。」她羞澀地笑著,在周翰嘴上親一下,極其妖嬈。
「寶貝,你跟我賭氣,我很傷心。但我也明白了我在美國回的信更傷你的心。」周翰一直環著她,不肯鬆手須臾。他開始吻她,越來越熱烈,他還有進一步的動作。
「周翰,這是在火車上啊!」
「我愛你,寶貝!記得以前我送你回北平嗎?我那時忍得很辛苦。我們在包廂里,沒人知道。」他的手繼續動作,澧蘭不說話了,她任憑他剝開自己,她一向嫌火車的床鋪不乾淨,這時她什麼也不顧,天地間仿佛只剩下他們兩人,她激動地搏弄著,她的身體在他猛烈的攻擊中數度炸開。周翰圈著澧蘭,看她癱軟在自己懷中。澧蘭小時候,他從沒想過她會有這樣的千種風情,萬般旖旎,而這風情是由他開發出來的,他很驕傲!娶了個妻子,媵、妾、姬、婢、伎就全都有了,真值!他心滿意足。
陳氏和管家曹氏在大門口迎接澧蘭,「母親,」澧蘭很不好意思。
「澧蘭,回來就好!」陳氏輕擁澧蘭的肩,微笑,沒有什麼事比周翰夫妻和睦更讓人高興。
「來,我抱你上樓。」還沒等澧蘭反應過來,周翰已經把她橫抱起來。
「周翰,放下,大家都看著呢!你不累嗎?」
「不累!」他終於贏回來他的女孩兒,滿心歡喜,神清氣爽,哪裡會累?他知道澧蘭有點羞於見僕人們,他抱她上樓就是要家人們知道他對澧蘭寵愛極盛,看誰敢看低她!
周翰缺了很長時間的覺,澧蘭很內疚,要他補上。顧氏的產業周翰已經大都處理轉移掉,只剩兩家工廠暫沒人接盤,大達輪船公司因和杜先生一起入股,周翰不願變動。除了在美國的投資他親自過問外,國內的業務全部交給經國打理,他有大把的時間跟澧蘭在一起。周翰確實困,睡了個天昏地暗。他補覺的時候,必須有澧蘭在旁,他把澧蘭扣在手裡,就像猛獸扣住自己的獵物,澧蘭打趣說。澧蘭稍微動一下,他都會驚醒。澧蘭明白他是之前太恐懼失去自己,十分心疼周翰,所以只要周翰睡著,她就動也不動,哪怕麻了手腳,她也忍著。「你放心,周翰哥哥,我再也不離開你,永遠都不會!」澧蘭疼愛地抱住周翰的頭說,周翰紅了眼圈。澧蘭禁止他所有的非分之想,澧蘭說之前自己不對,沒考慮到周翰身體健康,從現在起周翰要好好休息,一個月後才可以興雲布雨,說話間面暈淺春。周翰看著澧蘭痴笑,「把我比作龍君?好,等我布施恩澤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