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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07:41:06 作者: 落落小魚餅
    ——by 蟬精落。

    第27章 【二十七】白開水

    「阿語我……我沒想到那是你爸爸。」蘇見和任語慢慢向音樂會的方向走,對剛才自己好像還有點失禮的舉動有點抱歉。

    「他本來就那個樣子,明明是他自己嚇到你了,你在意什麼。」任語笑了兩聲,摸了一下他的頭髮。

    蘇見的頭髮被海風吹得亂蓬蓬,被他一揉,額前的碎劉海扎得他雙眼微微眯起,笑起來更暖意融融了。

    這小傻子。

    越往音樂區走,兩個人說話都要靠著貼耳朵和吼,任語和他說話都挨著很近,熱氣吹到耳廓上,癢又不能說,蘇見又開心激動又有點不好意思。

    任語很快就發現他的耳尖紅紅的發熱。

    蘇見的耳廓像貝殼一樣漂亮,害羞時候還會一動一動,比如現在。

    任語和他走進了人群,台上的歌手大喊了一聲:「把手舉起來!!」

    「唔吼!!」下面的歌迷都紛紛舉起手,挨著貼著,把兩人幾乎無縫貼在了一起。

    任語個子高,還能看看,蘇見比他矮上不少,這會被擠著只能夾縫求生,從人和人的胳膊里看世界。

    任語怕他擠著,手擋著他的旁邊,幾乎把蘇見整個人圈起來。

    他的注意力幾乎都在蘇見身上,絲毫沒在意在噪音和躁動的人群之下,有危險正在悄然臨近。任語感覺身後有人一直貼著他,還以為是想往前擠的人,於是側了側身,向蘇見那邊靠了一點。

    蘇見整個人脖子都紅了,輕聲道:「太、太擠了。」

    「嗯。」任語嘆了口氣,低聲道,「要不我們出去吧,這裡……唔!」

    他感覺腰部突如其來的一陣痛,有利刃在他腰際劃了一下,但這一下很快,似乎只劃破了皮膚,沒劃太深。

    他反應極快,先伸手把蘇見攬實,低聲問了句:「你沒事吧?!」

    蘇見被他忽然嚴肅緊張的語氣弄得一愣:「沒有……」

    任語迅速回頭,四周一看,可能是因為人太擁擠,所以這一刀子沒劃到什麼。而周圍的人都沉浸在音樂之中,似乎都沒察覺異樣。

    「怎麼了阿語?」蘇見也覺得不對,趕忙問道。

    「沒事,我……」任語剛想說話,忽然看見了個神色和周遭不太對的人,那人在任語看他的瞬間也瞥了一眼任語,然後猛然轉身,開始撥開人群。

    任語當機立斷想抓他肩膀,他迅速拔出刀來。周圍的人注意到了這裡的動靜,還看見對方手中有刀,都紛紛發出了尖叫。

    「不要亂!!」任語馬上喊了一聲,但人群中不知道是不是還有製造混亂的人,這樣來回推搡幾次,任語還要保護蘇見,馬上就不見了人影。

    蘇見抓著任語的手,和他兩人被動亂的人群推來阻去地,任語知道人多自然有踩踏事件頻發,好在周圍攔截的保安已經出動,先把周圍的人穩住,不停地邊喊邊保護人群散開。

    任語看見一個保安,抓著他的胳膊道:「通知下去,一個黑髮寸頭,單眼皮,穿黑色工字背心,其他沒看清。海灘上有這樣的危險人物馬上抓捕。」

    「好的!」保安馬上拿起對講機,緊接著道,「少爺,我馬上通知人來……」

    「不用!」任語覺得腰部的痛感讓他精神恍惚,「現在全力抓人,我沒事,不需要。」

    蘇見沒有仔細聽保安和任語的對話,因為看見了任語腰部已經被劃開了的衣服和滲出一片血的下擺。他驚慌地用手抓著任語的衣服:「阿語,你別亂動了,你流血了!是剛才那個人嗎?」

    「我不要緊。」任語摸了一把腰,摸出了鮮紅一片。

    「這怎麼會不要緊。」蘇見掏出手機,「我現在就叫救護車。」

    「別。」任語抓著他的手,「葉式一會就來了,我這刀口就是出血量大,應該不深,你回家等我。」

    蘇見手捂著他的腰,焦急道:「不行,我陪你去醫院。」

    「聽話。」任語咬了咬嘴唇,柔聲道。

    「不行,我……」

    他話還沒說完,任語一下用拇指和食指捏住了他的下巴,然後湊上來吻住了他的嘴。

    把那些嘮叨和喋喋不休全部封在嘴中,蘇見先是被吻得愣住了,瞪著個眼睛看任語,然後被任語撬開了嘴,纏著他的舌,吻得極盡纏綿,他腦中一片空白,根本來不及細想什麼,等反應過來時,手推了一把任語的胸口:「等……」

    任語鬆開了他。

    蘇見張著嘴喘了兩口,臉紅成了一個番茄,任語低聲道:「你回家等我,聽話,等我回來……」

    「這……」蘇見覺得自己舌頭都要打結了,「我……」

    「我喜歡你。」任語說,「我喜歡你,很喜歡你,所以你不要讓我擔心。你現在回家,乖乖等我消息,行嗎?」

    他說完這話,旁邊的保安已經把葉式帶來,葉式看了一眼任語的腰,吸了口氣。轉頭和蘇見說:「我讓葛蕭送你回去,我送我哥去醫院。」

    蘇見愣愣地點了下頭,葛蕭就在旁邊道:「蘇見,我們先走。」

    「好。」蘇見又轉頭看了一眼任語,走一步三回頭,直到紛亂的人群來去,再也看不見身後的人。

    ……

    任語坐上車後,捂著腰,手中不斷滲出的血慢慢顏色變淡,變成了近乎透明的液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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