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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07:36:58 作者: 慢慢書
    他的手指漸漸下移, 指腹若有若無地和她肌膚相觸。

    溫傾羞澀驚慌,一雙水眸緊張地睜開,卻只能看見他的頭頂。

    他靠她很近, 單手撐在她的身邊, 瀲灩斑斕的桃花眸此刻難得有了幾分失控,眉目間半是欣賞, 半是勾引。

    夜格外安靜,韓忱看著她, 身子漸漸壓下。

    溫傾整個人被他的影子籠罩, 越是安靜的環境越能放大人的觸覺。

    她明顯感覺到他的吻和他的手越發不安分。

    她今天穿的是一條短裙, 亞麻質地的布料襯得她的肌膚更加光滑。

    她的雙腿又長又直, 此刻蜷縮在軟塌之上。

    韓忱順著她的腰線,攢起她的短袖下擺, 一點一點向上推搡,上衣疊在她的胸前,袒露處依稀還能感覺到絲絲冷意。

    溫傾控制不住顫抖, 貝齒緊緊咬著唇瓣,整個人僵硬地躺著, 五指攢成拳頭。

    半響——

    韓忱停下動作, 從她的胸前抬起頭。

    他的額間早已滲出一層細密的汗, 強忍著難受, 輕輕笑了。

    他的笑聲不似平時的那種散漫不羈, 倒像是剛進行過一場三千米長跑, 累, 且喘。

    「可以嗎?」

    溫傾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他們現在這種狀態可以說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她喜歡韓忱,自然不介意和他做那種事。

    溫傾紅著眼睛, 依舊對剛才的事耿耿於懷:「還分手嗎?」

    韓忱啞然失笑,附在她耳邊道:「是真的不想耽誤你。」

    溫傾沉默著看他。

    韓忱緊接著說道:「也真的捨不得你。」

    「溫傾,在一起一輩子好嗎?不管別人怎麼詆毀挑撥,和我在一起一輩子,可以嗎?」

    他抱著她,彼此無限靠近,她能感受到他沉重的呼吸和炙熱的體溫。

    溫傾小心翼翼地拉開和他的距離,雙手捧著他的臉,鄭重回答:「好!」

    韓忱像是再也控制不住了那般,狠狠吻住她的唇,抵死纏綿。

    吻一路向下,指尖不斷在她身上點火。

    溫傾被他弄得又怕又癢,忍不住伸手推搡,手剛伸出去,就被他握著反剪在頭頂。

    他的吻炙熱發燙,宛如烈火,將她的每一寸肌膚都點燃,那股熱情,恨不得和她一同化為灰燼。

    溫傾從來不知道,韓忱在情事上會這麼強勢。

    儘管她一再求饒,他都仿佛沒有聽見似的,掐著她的腰繼續動作,還不忘搪塞她:「傾傾,再等等。」

    一等便是大半夜。

    完事後,她也顧不得羞澀,整個人軟成一攤爛泥,沾床就睡。

    他抱著她去簡單洗了洗,她的身上多了不少紫紅色的淤痕,溫傾無力地趴在浴缸里,韓忱每洗到一處,都忍不住在紅痕上落下一吻,洗到後面,氣氛越發曖昧。

    溫傾察覺到不對,苦著臉看他:「不要了,我累……」

    韓忱失笑:「走,哥哥帶你去睡覺。」

    是真的睡覺。

    擦乾了她身上的水漬,韓忱從衣櫃裡拿了件寬鬆舒服的短袖給她套上,然後抱著她。

    溫傾很瘦,輕易就被他攬進懷裡。

    聞著她身上特有的淡淡香味,韓忱原本緊繃的神經突然一下子放鬆了,他平時極難入睡,尤其經歷白天那些瑣事,按理說他今晚更加不可能睡著。

    沒想到,溫傾只是安靜地躺在他身邊,他就有了安穩的感覺。

    只要抱著她,便覺得什麼都不重要了。

    白天那些人,那些事,通通離他遠去。

    韓忱這樣想著,沒幾分鐘便沉沉睡去。

    —

    窗外一片亮堂,依稀能聽見樓下騎車的鳴笛聲,一抹暖黃色的陽光從窗簾縫隙投射進來,落在兩人臉上。

    溫傾直接被晃醒,韓忱還睡著。

    一想到昨晚那些事,溫傾臉上一陣燥熱,剛想起身洗漱,目光所及,儘是紅色的印子。

    以往小絮身上也總帶著這些紅痕,但遠不如她身上的那些恐怖,瘋狂。

    溫傾側頭看了韓沉一眼,儘量放低聲音,去側臥盥洗。

    穿戴好,她躡手躡腳地進到主臥,把散落滿地的衣服悄悄撿起,想拿到側臥清洗。

    剛把衣服準備好,溫傾擠了點洗衣液放在手心裡。

    韓忱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站到她身後。

    溫傾被扣在他的兩隻胳膊中間。

    她個子不矮,但和他比起來還是差了不少,兩人這樣站著,倒顯得她格外小鳥依人。

    溫傾突然看見他還有些不好意思,紅著臉推了推他:「怎麼醒了?吵到你了?」

    韓忱搖了搖頭,在她臉上輕輕一吻,唇角輾轉落在她的耳畔,他聞了聞她的頭髮,眉目舒展:「想你了。」

    「……」溫傾無語:「人就站在你面前。」

    韓忱輕笑:「是啊。」

    他握著她的肩膀,微微扣住她的下顎,溫傾仰著頭,被迫承受他的索取。

    結束後,韓忱意猶未盡地摸了摸她的唇瓣,吊兒郎當道:「傾傾,你好甜。」

    —

    韓忱陪了溫傾幾天,周一的時候,溫傾回學校上課,而他則去公司辦理了離職。

    趙柔來公司鬧事不止一次兩次,之前是對他威逼利誘,並未出格。

    但是最後一次,她又一次被他拒絕後,終於惱羞成怒,在公司把他的過往通通公之於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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