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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07:36:58 作者: 慢慢書
    楊雯在一邊聽得一頭霧水:「傾傾,滿分才五百分嗎?我怎麼記得是——」

    「媽。」溫傾叫了她一聲,沒讓她繼續說下去,然後才看著黎銘媽媽,隨口編了個數字:「我考得不多,也就四百五吧。」

    「也不錯了,四百五的話,估計怎麼也是年級前幾十吧?」

    「嗯。」她點了點頭。

    短短時間,黎銘媽媽從期末考試講到了中考,又從中考講到了黎銘未來的規劃。

    黎銘越聽越心虛,到最後直接從沙發上彈了起來,也不管剩下的幾個人怎麼看她。

    他撓了撓後腦勺,說道:「有點熱,我出去透口氣。」

    熱?

    溫傾一臉懵逼,正要繼續聽大人吹牛,黎銘突然一步跨到她身邊,一把將她扯了起來。

    「傾傾,這邊我不太熟,想買點東西,你出去帶個路吧。」

    「???」不熟?

    溫傾一臉見鬼的表情,他又不是第一次來她家。

    小時候一大半的周末他都是在這邊過的好嗎。

    楊雯可不管這些,來者是客,沒等溫傾表態,她就一股腦地把她往黎銘那邊推:「去給小銘帶個路。」

    「……」

    第30章 摘星    —  兩人從家裡出……

    —

    兩人從家裡出來, 外面冰天雪地,哈出的氣直接凝結成霧。

    黎銘似乎還在為上次的事情耿耿於懷,糾結了很久, 問她:「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我都表白這麼多次了,我就不信你不懂。」

    溫傾被街頭小吃吸引了目光, 聽見他的聲音,詫異回頭:「嗯?不懂什麼?」

    「……」

    黎銘重重地呼了口氣, 恨不得扒開她的腦袋看看裡面究竟是個什麼構造。

    他停了一會兒, 直接扯著溫傾去賣冰糖葫蘆的商販面前買了兩串糖葫蘆, 一把塞進她的手裡。

    「夠了吧?這下可以認真聽我講話了嗎?」

    溫傾剝開糖衣, 含了一顆山楂進嘴裡:「嗯,你說。」

    「……」黎銘狠狠吸了口氣, 看她漫不經心的樣子終於忍不住爆粗口:「我踏馬沒見過你這麼難搞的人。」

    溫傾詫異地看向他:「你怎麼講髒話?」

    「草。」這是重點嗎?

    兩人一路磨蹭地走到離家不遠的商場裡,黎銘還在找機會表白。

    溫傾:「喝水嗎?」

    看他說了這麼久,應該有點口渴。

    黎銘被她遇事就躲的性格搞怕了, 這次不管她說什麼,他都不會再被她轉移話題。

    「你就說答不答應, 給個痛快話。」

    溫傾買了一杯熱咖啡, 裊裊水霧從眼前升起, 她揉了揉眼, 覺得有些倦了。

    「行吧。」她嘆了口氣, 既然他都這麼要求了, 索性直接回答道:「那我說了啊。」

    黎銘似乎預感到了什麼, 小心地窺了她一眼,從鼻子裡哼了一聲:「嗯,想說什麼直說。」

    話是如此, 可他心裡還是不免抱了點點期望。

    「嗯,不答應。」溫傾確實如他所願,回答得很痛快。

    「……」黎銘腳步停了,站在原地開始耍賴:「再給你一次機會,好好回答。」

    「噢。」溫傾也跟著停下腳步,雙手捧著咖啡,吸了吸凍得通紅的鼻尖,正色道:「那我回答了啊。」

    黎銘:「!」

    「還是不行。」

    「我都這樣了。」黎銘強行挺直的脊背一松,強顏歡笑的臉徹底垮了下來:「你就不能說個假話來騙騙我?」

    「我說假話的話,你難道不會單方面覺得我答應了你的表白?」溫傾毫不客氣的戳穿他。

    黎銘也不尷尬:「也是,但也別說的這麼……不留餘地啊,就好像我真的……沒有機會了似的。」

    她緩緩低頭,不再說話。

    他還真是……一點機會都沒有了呢。

    溫傾低下頭正好合了黎銘心意,他抬起頭,雙手在身側緊緊捏成拳頭,將所有的情緒都藏起來,然後故作輕鬆地笑了一下。

    「華子他們說得對,你還真是咱們班最難搞的一個。」

    溫傾詫異的抬起頭,只來得及瞥見黎銘眸中一閃而逝的水光。

    「追了你這麼久,一點進展都沒有。」黎銘不屑地覷了她一眼:「從小一起長大的,也不知道給點面子。」

    「……」

    「我走了,一會兒直接給我媽說我回家了。」黎銘將手揣進兜里,嘴裡還在碎碎念:「真丟人,我得去找個好追的女生玩玩兒。」

    「黎銘,咱們以後還是朋友的吧?」

    黎銘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兒:「怎麼?追了你一下就要絕交?」

    溫傾鬆了口氣,給他讓開一條道:「那還好還好。」

    說著,他抬腳就要離開。

    溫傾忽然想到了什麼,又追了上去,堵在他面前。

    黎銘眼眶已然轉紅,防不勝防地被她攔住,只能尷尬地抬起頭,不讓她看見自己的狼狽樣子。

    「黎銘,雖然這句話你肯定聽過很多次,但是我還是想說一次。」

    「有一個人給我說過,在咱們這個年紀,如果真的喜歡過一個人,大概是一輩子也忘不了的。」

    黎銘鼻尖一酸,就要憋回去的水光又涌了出來,說話都帶了點鼻音:「你到底想說什麼?」

    溫傾覺得,同樣的話,怎麼她說出來就是沒有韓忱說出來那麼有說服力呢?反而有種適得其反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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