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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是被拒絕。

    最終，奚苒千挑萬選，選定了一處辦公室，地處邊郊開發區。這兩年不少文化娛樂公司都選址在那兒，藝術氛圍十分濃厚。

    她想得很明白。

    既然是自己的事業，自然不能假手於人。

    別說男朋友了、老公也不行。

    ……

    賀銘遙點點頭，握著方向盤，發動汽車。

    庫里南駛入晚高峰車流。

    走走停停。

    他餘光偷偷瞄著奚苒，仿佛漫不經心地抱怨道：「你那個辦公室這麼遠，每天去上班太辛苦了。」

    奚苒捏了捏鼻樑，隨口「嗯」了一聲。

    「先看看，不行到時候買個車。」

    她倒是有幾年沒開車了，車技生疏了不少。準確點來說，本來技術就不太行。這會兒再去開，估摸著、要變成馬路殺手，還是得慎重考慮才行。

    賀銘遙：「之前又定了幾輛新車，你去挑一輛。」

    奚苒垂著眼，搖頭，「我買得起。」

    「我也送得起。」

    「……」

    路上堵了將近四十分鐘。

    出了中環，總算暢通一些。

    賀銘遙將車開進開發區，在一棟新大樓前停下。

    大樓才剛裝修好沒多久，還沒有幾家公司入駐。這個點，辦公室人基本走完，整棟樓看起來有些烏漆嘛黑。

    賀銘遙鎖了車。

    自覺主動、陪著她一同上去。

    奚苒這個工作室，尚未開始招人，加上本來也不算什麼大編劇，用不了很多人手，只租了一個小套間，裡頭一間小財務室，外頭一間，放上七八台電腦，旁邊再用隔斷做了一個小會客間，差不多就能成型。

    裝修是她自己全數想好，和賀銘遙找來的設計師溝通過後裝的。

    連家具設備也是她抽了周末空閒時間，一樣一樣自己挑選出來，一樣一樣擺好。

    從裡到外，處處都完全符合心意。

    明天，就是新的開始。

    奚苒站在門外，深吸了一口氣。

    手指落到門口開關上。

    「啪嗒。」

    她打開燈。

    這會兒，門口空地上，正放了一個三層蛋糕。

    賀銘遙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了個小禮炮。

    「嘭」地一聲。

    禮炮炸開，彩條從半空紛紛落下。

    賀銘遙笑起來，從後面摟住她，輕輕地說：「恭喜我的奚總。」

    奚苒怔愣了許久。

    半響。

    她才磕磕絆絆地開口，問道：「你、你怎麼……什麼時候準備的？」

    「猜到你今天肯定想過來，所以早就給你準備了。沒喊別人，就我們倆慶祝就夠了。」

    奚苒臉皮薄，不喜歡尷尬。

    若是呼朋喚友，反倒弄得場面太有架勢，無端增添些許侷促感。

    兩個人，剛剛好。

    賀銘遙將她摸得透徹，也足夠重視她想法，再不會獨斷專行，什麼事都優先考慮她的心情。

    奚苒有點感動。

    眼眶發熱。

    這次，沒再推開他，而是慢吞吞地轉過身，將臉抵進他懷中。

    「……謝謝。」

    賀銘遙笑起來。

    用力抱了抱她身體，低頭，親了下她頭髮。

    「乖乖，跟我客氣什麼。」

    奚苒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埋首、輕輕地搖了幾下頭。

    說不清是新工作、新壓力帶來的恐慌和激動。

    還是賀銘遙這個樸實無華的驚喜，帶來的感動。

    總歸，這個夜晚，溫暖得讓人想要流淚。

    花了好久。

    奚苒總算平復好了心情。

    兩人將蛋糕切了，各自挖了一小塊，剩下的打包帶回去，給賀銘遙那些保鏢們當夜宵。

    會客室沙發是兩個弧形，一邊正對落地窗。

    賀銘遙和奚苒肩並肩，坐在沙發上，面對著無邊夜色。

    沉默無聲片刻。

    賀銘遙率先放下紙碟。

    踟躕一會兒，他猶豫地清了清嗓子，開口道：「苒苒。」

    奚苒抬頭，「嗯？」

    「那個什麼……嗯……」

    難得，賀總竟然也有難以啟齒的時候。

    「什麼」了半天，都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溫暖燈光下，他耳尖有一絲泛紅。

    奚苒仿佛有所預感一般，瞪大眼睛。

    賀銘遙掙扎著放棄說些什麼話，泄氣般、指了指窗外，「你看。」

    夜色被光線點亮。

    遠處半空，一架直升機扇動著羽翼、緩緩靠近。

    直至駛到窗前不遠處。

    奚苒已經能聽到直升機的轟鳴音。

    她扭過頭去，愣愣地看向賀銘遙。

    賀銘遙摸了摸鼻樑，小聲說：「走吧？」

    「……」

    兩人一同下了樓去。

    園區裡有很大一塊空地，據說是規劃出來，建設綠植。

    但拖了許久，綠植沒鋪上，乾脆做成了空地，鋪上地磚、撞上休息椅，給人散步用。

    這會兒，空地上擺滿了香檳玫瑰和蠟燭。

    放眼望去，數不清到底有多少，亮得幾乎能將黑夜映成白天。

    直升機就下降到了不遠處。

    賀銘遙鬆開奚苒的手，快步過去，從直升機上那人手中，接過了一個絲絨盒子。

    萬千玫瑰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