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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07:30:56 作者: 咬春餅
但這一次,婁聽白都能帶出來的姑娘,就是正名了。
當著面不敢說三道四,背地裡議論瘋。
林疏月有苦悶,有愧疚,有力不從心,「我覺得好對不起他們家,他父母,都是很好很好的人。」
夏初跟她碰了碰杯,叮咚一聲脆響,「我理解,但你千萬別給自己壓力。你想想啊,魏馭城的父母也都是厲害角色,經歷的事兒,見過的風浪一定不比魏馭城少。你這些憂心,可能在他們那兒根本不值一提。」
「但也不能把他們的能力範圍,當成理所當然。」林疏月又是一杯入喉,辣得她直哈氣。夏初哎呦叫喚,「祖宗你慢點兒!當白開水呢。」
「你這個說法吧,我也認可。但又有什麼辦法呢?跟魏馭城分手,就不會拖累他全家了。」夏初語氣涼涼,故意刺她呢。
林疏月當即把杯底往桌面一叩,特響的一下,吧檯上別的人頻頻回頭。
她堅決道:「想得美!」
夏初樂得要命,「就是啊,把這些掰碎了讓你做選擇,你還是會選魏馭城。既如此,你所謂的擔心和憂慮又有什麼意義?徒添煩惱罷了。」
林疏月單手撐著半邊腦袋,酒精有點上臉了,昏暗燈氛下,都能瞧出她雙頰緋紅。約莫是聽進去了這道理,林疏月喝起酒來都不那麼急躁,小口小口地抿,緩解了喉間的辛辣感。
夏初哎的一聲嘆氣,也是百般愁滋味。
林疏月戳戳她胳膊,「陳醫生又回來找你了?」
「你怎麼知道?」
「弟弟告訴我的。」林疏月湊近腦袋,語氣幽幽:「周五晚上,陳醫生把你按在牆角親。」
夏初無語,仰頭喝了口酒,「言情小說看多了。」
「嘖,慌了。」林疏月挑挑眉,「你倆有沒有可能複合?」
「不可能。」夏初答得快,沒有半分猶豫,斜睨了林疏月一眼,「我跟他說,別指望複合,你要實在被我迷死,當我炮|友也行。」
林疏月被酒嗆得一頓狂咳,手指浮在半空指著她,「你你你,過分了啊。陳醫生那麼好的人,你就欺負他。」
陳熙池是夏初的前男友,人是夏初追的,分手也是夏初提的。國外名校畢業的神經外科博士,周身都是穩如鐘的氣場,夏初也不是啥痴男怨女,交過的男朋友里,林疏月對陳醫生的印象最好。
「他聽見你這說法,沒把你打死呢?」林疏月都覺得她過分。
「沒啊,他想了好幾秒,告訴我,也行。」夏初至今想起都忍不住要翻白眼,「還提議,一個月二十六次,毛病不是。」
林疏月呵呵笑,「傻了吧,一個月30天,他跟你做26次,剩4天單休,這代表什麼?他想和你天天在一起。」
夏初怔然,酒瓶碰到嘴邊也不繼續往裡送了。那一瞬間,林疏月看得真切,她眼裡閃過簌簌小火焰,分明是動容了。
「你別作。」林疏月咕咚咕咚灌下大幾口,心臟一陣陣地收縮,鬆弛,血液跟著沸騰一般,說話有點飄飄然了,「陳醫生作風正派,根正苗紅,可不是魏馭城這種老奸巨猾的狐狸。你若還喜歡他,趁早坦誠。老狐狸能鍥而不捨地追人,陳醫生可不一定哦。」
夏初鼻間氣息都熱了些,沒好氣兒道:「想炫耀你老公就直說,還拉個墊背的幹嗎。」
林疏月哈哈笑,高興得又幹完了半瓶酒。
倆姑娘好久沒這麼暢懷過了,到最後都敞開了喝。都是有點酒量的主,不至於矯情嬌氣,到後來,夏初還跑去參與划拳,聲音嘹亮宛如女王。
林疏月時不時地扯著她衣擺,把那一截雪白的腰給擋住。
玩到快十點,夏初也盡興收手了。
都喝了酒,不能開車,林疏月有氣無力地本想叫個代駕,結果被夏初拿了手機,「別啊,門口就有公交車站,直達工作室呢。」
吹吹風醒醒酒也行,結果出了酒吧,被熱風一罐,更加上頭了。林疏月頭重腳輕,步子邁不穩,拖著她一個勁地喊「慢點慢點」。
夏初酒量比她稍好,但也架不住這麼個腿部掛件。上車時,司機大叔還不樂意呢,夏初明晃晃的一張笑臉可招人疼,「叔您放心,不會吐車上的。我妹離家出走不肯回,我好不容易將她灌醉,正準備往家帶呢。」
司機大手一揮,「上車上車。」
已是末班了,前一站就是首發站,所以車裡就三兩人。她們挑了個後排靠窗的位置坐,林疏月腦袋一歪,枕著夏初的肩。
夏初嫌棄,「你頭怎麼這樣大!」
「我哪兒不大啊。」林疏月小聲得意。
「絕了,跟誰學成女流氓了。」夏初抿抿唇,不得不承認,「老男人艷福不淺。」
林疏月低頭看了看自己,嘀咕道:「我內衣小了,勒得好緊。」
夏初一僵,意識到什麼,頓時冷汗直冒,「你,你不會,不會!」
林疏月知道她意思,搖搖頭,「想什麼呢,我前幾天大姨媽剛走。」
「嚇死我了。」被這一嚇,夏初酒都醒大半,「萬一懷了,我還帶你喝酒,你家老男人真會殺我。」
兩人有搭沒搭地閒聊,過了這一站之後,上車的乘客越來越多。再繞兩站到大學城,漸漸的,林疏月和夏初的眼睛越來越直——
體校站,籃球帥哥,一米九陽光健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