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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07:30:56 作者: 咬春餅
    周愫揚了揚下巴,倒是一點都不留情面,「你不是知道了嗎,既然又是關心則亂,又是大學關係特別好,那你親自去不是更好?你這樣的說法簡直前後矛盾,你好奇怪。」

    周愫這姑娘有點小傲嬌,也不管面不面子的,神神氣氣地走了。

    下班去醫院,和林疏月見了面。周愫買了牛奶和水果,第一次見林余星,驚為天人般的一頓狂夸:「我天!這什么小正太,立刻給姐姐出道!」

    林疏月點點頭,「顏控的春天。」

    林余星不好意思,臉悄悄別去另一邊,抿著嘴偷樂。

    林疏月讓周愫坐,給她剝枇杷吃。周愫說:「本來中午想來的,但時間太緊了,月月你瘦了,一定沒好好吃飯。」

    林疏月說:「我吃得多,就這體質,再多也不長肉。」

    周愫滿目羨慕,糾正說:「都長到該長的地方了。」

    林疏月咳咳兩聲,「這有正太呢。」

    周愫嘻嘻笑,聊了好一會,家裡打電話催她吃飯,林疏月便送她出去。到外頭了,周愫才說起葉可佳的事,「她真的很有意思啊,陰陽怪氣地挑撥離間。」

    林疏月願往好的一面想,「多心了。」

    「不多心,對方什麼心眼,我一眼就能看穿。」周愫年紀輕,但能在李斯文手下做事,耳濡目染,看人識人也有一套。

    林疏月不想深扯這個話題,調侃問:「對她很有意見啊?」

    周愫噘噘嘴,大方承認:「她來第一天我就不太喜歡。」走遠病房,她小聲說:「而且你知道嗎,魏董前幾年交過一個女朋友。」

    林疏月的重點卻離奇,「只一個?」

    周愫白眼翻上天,「我們老闆還是挺正派的好吧。」

    「衣食父母,明白。」林疏月笑著點頭。

    周愫歪了歪脖子,告訴她,「公司有傳言,說魏董交的女朋友,就是葉可佳。這事兒以前根本沒聽說,她來了之後,幾乎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了。你說古不古怪?」

    林疏月很久沒接話茬,最後才說了倆字,「般配。」

    周愫眨眨眼,「呀,怎麼覺得你也在陰陽怪氣呢。」

    —

    三天後,林余星出院。林疏月給他找了個靠譜的做飯阿姨,安頓好後,便也恢復了上班。

    暢姐還蠻意外,「這麼快?」

    「家裡都安排好了。」林疏月說:「謝謝你啊暢姐。」

    「謝什麼。」暢姐說:「這事幫大忙的,是魏董。」

    林疏月點了點頭。

    暢姐瞄了眼周圍沒人,便小聲問:「你和魏董關係很好啊。」

    林疏月不想騙暢姐,抿了抿唇,說:「以前認識。」

    暢姐拉了拉她胳膊,示意她走去角落的地方,「你和魏董吧,關係是不是有點深?我的意思呢就是……」

    林疏月看出了她的斟酌謹慎,於是直接打斷:「暢姐,你想問什麼?」

    暢姐索性不揣著明白裝糊塗,「就連我都聽說了你倆的緋聞。」

    雖然她和魏馭城之間的關係,真的不是緋聞。

    客觀來說,林疏月能感受到魏馭城對她的鍥而不捨,四捨五入也能擔得起幾分薄情。但這種環境下,世界對女生的惡意本就大於事實真相。

    林疏月再回去匯中那邊,心事重重,倒個水都差點被燙到。幾次點開手機想問問周愫,又作罷。畢竟不是匯中的人,萬一沒這個事,反倒顯得自己多此一舉。

    但很快,林疏月不這麼想了。

    她去了趟洗手間,隨即又有人進來。大概是想著這裡隱蔽無人,所以毫無顧忌地聊著天。林疏月手都放在門把上,驀地聽到自己的名字。

    「林疏月也不像那種人啊,每次碰見,她都會笑著打招呼。」

    「對你笑就是好人了?我看她挺有手段的。」另一人道:「占據位置優勢,和魏董一層辦公,沒少在他面前晃悠。」

    「就是,心思太明顯了。她們這清閒活兒沒那麼多事,加班的目的估計就是想和魏董巧遇。」

    第一個仍試圖替其辯解:「我覺得你們好會腦補。」

    「誰給她腦補啊。李部長親自請來的那個、那個哎呀名字我忘記了,她們好像是同學,認識的人都這麼說,可見大學時就有這習慣了。」

    淅淅瀝瀝的抽水聲,烘手機的嗡嗡聲後,腳步聲也漸行漸遠。

    林疏月這才從門裡出來,拽緊的手心已冒出濕意。她深吸口氣,給夏初發了條信息。

    夏初:她鬧么蛾子了?

    夏初:等著,我這就去打聽。

    一小時後,夏初打來電話:「月,現在講話方便?」

    林疏月起身關上辦公室的門,「你說。」

    「還真沒太多線索,葉可佳大學畢業後跟祈佑發展工作室,明珠市和北京兩地跑,事業應該很不錯。再然後就是一年前去斯坦福進修,回國就進了匯中集團。」夏初說:「我問了冬冬,葉可佳沒有正兒八經的男朋友。」

    林疏月敏銳,「正兒八經?」

    「就是,想承認,但又含糊其辭。冬冬說,剛畢業那段時間,她提過有一個心儀對象。有一次聚會喝多了,聽到葉可佳給那男的打電話,邊打邊哭,說什麼沒有騙他之類的,反正很慘。」夏初摸不准,「月兒,打聽這些做什麼?」

    幾個關鍵詞一直在林疏月腦海里做循環浮游,但確實沒有太明晰的關聯。林疏月被下午的流言蜚語越攪越煩,不由抱怨:「就莫名其妙吧,以前我也沒有對不起她的地方,能幫的我都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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