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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07:30:12 作者: 柏以晝
簡禾很不自在,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後移了移,卻被男人一把制住。
男人寬大的手掌緊緊桎梏住在她的腰側,不讓她閃躲分毫。
這一瞬間,男人熟悉的氣味撲面而來,五年前那些夜晚的畫面忽然就重現在了簡禾的腦海里,她面頰幾乎紅透了。
她突然很慶幸這個山洞這麼黑,能讓自己面上的表情能隱匿起來。
她胡亂的想著,男人卻忽然低頭,湊到她耳畔:「小禾,你能不和我這麼生分麼。」
他再也受不了這樣裝著淡然的和她聊著這些陌生又謹慎的客套話了。
他們本不該這樣的,他們不會只是這樣的。
簡禾看著他在黑暗中的輪廓,忽然就嘆了口氣。
「傅叔。」她喊道:「那你想讓我怎麼樣呢?」
是想讓她表現的像這五年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還是像他們五年都沒有分別離開過一樣?
有些是事情發生就是發生了,不管是她和他,都沒有辦法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傅松琰知道自己的要求很離譜,但他此刻不想講道理,他只想遵從內心。
他更緊的摟住了她,在她耳邊呢喃:「小禾,我好想你,這些年我從來沒有停止過找你,但我翻遍了所有地方,我都找不到你。」
男人嗓音很低,在她耳邊吐著氣,簡禾心中重重一跳,她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回應他,她無意識的捏了捏指腹,嗓音低到只有自己能聽得見。
「可是,是你先不要我的。」
是他先不要她,又找她做什麼呢?
她不知道為什麼五年前男人能冷硬的不留一絲情面的將他推開,為什麼五年後又這樣纏在她身邊,要她回來。
「我真的後悔了,你原諒我好不好?」
簡禾忽然想到在偏殿聽到的懺悔經,她垂下了眼睫,輕聲問:「所以你就在佛祖面前念懺悔經嗎?」
傅松琰並沒有聽到她的問話,簡禾忽然感到肩膀一重,她這才回過神來,才發現傅松琰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倒在了自己的肩頭。
而她肩頭的觸感,燙的嚇人。
簡禾心頭一凜,立刻抬手摸了摸他的額頭,很燙。
傅松琰發燒了。
她推了推傅松琰,「你是不是發燒了,要不要——」
但傅松琰意識不清醒,他還以為簡禾又在推開自己,身體不舒服的男人似乎意志力都格外差些,他只想放縱自己。
他側頭,伸手固定住簡禾小巧的下巴,滾燙的唇舌立即覆上她的。
霸道熟悉的氣息幾乎是頃刻之間就席捲了簡禾的所有感官,她覺得自己的所有氣息都被男人給吞噬乾淨,就連自己胸腔內的所有氧氣也似乎要被男人汲取一空。
她艱難的推了推男人的胸膛,「……別,你別——」
可意識不清的男人壓根就不容簡禾反抗,他將簡禾往自己的方向按了按,似乎要按進自己的骨血里
男人的氣息越來越燙,簡禾沒有法子,忽然狠狠的在他舌尖咬了一口。
男人吃痛,動作間怔楞了幾秒。
簡禾抓住機會,趁著這個機會,一把推開了傅松琰。
傅松琰一個沒坐穩,額頭撞上了一旁的石頭上。
簡禾:「……」
簡禾心一跳,立馬上前看了看,看見沒流血,這才鬆了口氣。
雨勢漸漸小了,簡禾看了眼一旁已經昏睡過去的男人,再一次嘆了今晚不知道是第幾次的氣。
所以她為什麼要想不開散什麼鬼步?在客棧陪著女兒睡覺不香嗎???
*
第二天上午,傅松琰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一個陌生的地方,他睜開眼的第一眼不是看周圍的環境,而是在屋子裡找著什麼。
門突然被推開,簡禾走進來,看到男人眼睛忽然就亮了起來,像是在門口看到主人回來的大狼犬。
「……」
簡禾忽然被自己的這種想像給逗笑了。
她咳了咳,問:「你醒了?」
傅松琰一直緊緊的看著她,剛想開口,舌尖卻突然傳來一股刺痛感。
他抬手,碰了碰自己的薄唇,一臉疑惑的看著簡禾,開口道:「我的嘴巴怎麼破了?」
簡禾:「……」
自己做的好事,倒是自己忘得乾乾淨淨。
簡禾將一杯溫水放在床頭,沒好氣的說:「半夜夢遊偷吃東西自己咬到了。」
水杯扣在木板上,發出一聲悶聲,傅松琰立馬禁聲,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一句話也不敢問了。
簡禾瞥了他一眼,才說:「你昨天淋了雨發燒了,我讓人帶你到這件客棧來休息了。」
她問客棧老闆娘要了感冒藥,吃了一顆進去,看他的樣子應該是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傅松琰點頭,還想問些什麼,門卻再次被人推開了。
歲歲探頭探腦的進來,站在門口,怯生生的望著傅松琰,「叔叔的病好了嗎?」
小女孩的眼底清澈明亮,眼睛幾乎和簡禾小時候一模一樣,傅松琰心頓時就軟了,想到在晚宴上給歲歲留下的不好的印象,傅松琰難得儘量讓自己和藹的向歲歲伸出手:「歲歲來叔叔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