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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07:25:04 作者: 仙九呀
    裴斯然還有些不放心,「需要我幫忙嗎?」

    「不用!」

    「那好吧,有需要可以喊我。」

    裴斯然鬆開了門把手,回去繼續整理東西了。

    又過了一會兒,浴室里傳來童倦的聲音:「裴斯然,你能幫幫我嗎。」

    帶著蒸騰濕熱的水汽,聽起來好像快要哭了。

    裴斯然不由想起童倦進屋時那可憐的樣子,立刻重新走了回去,「我進去了?」

    浴室里氤氳旖旎,清甜的水蜜桃的味道撲面而來。

    裴斯然的目光幾乎是下意識地看向了大理石瓷磚上的毫無章法地蓋著浴巾的一片雪白,浴巾只能堪堪遮住重要部分,白嫩的四肢和圓潤的肩頭都漏在外面,那張漂亮臉蛋幾乎快要紅到滴血。

    第八章

    童倦覺得他這輩子都不會有比現在還尷尬的時候了。

    身下貼著的是冰冷的地磚,被撞到的地方又脹又痛還發著熱,花灑還沒關,把他剛洗的頭髮打回原形。童倦手撐著地想站起來,但一動整個背就硬生生的疼,疼得他眼淚都出來了。

    他對痛覺本來就比正常人更敏感一些,萬般無奈之下,童倦只能向裴斯然求助,並在他進來之前扯過浴巾遮住自己的身體。

    想到未來他們還要當三四個月的室友,童倦就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早知道他就不該來這個節目,如果他不來,他就不用吹冷風,如果他不吹冷風他就不會想要泡澡,如果他不泡澡他就不會摔倒……

    嗚嗚,他好想念他在N市的家,浴室一點都不滑,不像這裡,仿佛在溜冰。

    童倦心裡的絕望在裴斯然站到門口的那一刻達到了頂峰。

    【宿主,看開一點,大家都是男人而已,怕什麼?】系統安慰道。

    童倦:可是我的身體連我自己都沒看過幾次唉。

    系統:【……】

    「你還好嗎?」裴斯然看著狼狽的童倦,第一時間先去把水關了,然後看著地上雪白的身軀不知道該從何下手。

    裴斯然不是第一次看到別人的果體,在海外做練習生的時候,也是整個宿舍的人共用衛生間和浴室,但卻沒有任何一次讓他像現在這樣,心跳加快,明知道非禮勿視,又控制不住地往上瞟。

    「你能不能抱我去床上。」童倦的臉紅的滴血,聲音更是小到可憐,連淋浴器滴下來的一滴一滴水聲都比他大,「或者把我拎出去也可以,我真的不能動了,好痛。」

    哪怕在心裡做了很久的預設告訴自己要堅強,但是一開口,童倦還是控制不住地撒嬌,語氣像是被水泡軟了一樣軟乎乎的。

    「哪裡痛?」裴斯然皺起了眉。

    「哪裡都痛。」童倦可憐兮兮地吸了吸鼻子,他背很痛,屁股比背更痛,可他又不敢說。

    裴斯然認命地彎腰把童倦抱了起來,比他想像中的要輕,童倦看著瘦弱,但抱起來的手感異常的好,還帶著濃濃的水蜜桃味。

    那一瞬間裴斯然以為自己懷裡抱著的是個大大的水蜜桃,滑溜溜的果肉飽滿多汁,讓人想咬一口。

    「等,等一下。」在即將走出浴室的時候,一直在裴斯然懷裡裝死的童倦開口喊住了他,緋紅的臉蛋從浴巾里露了出來,「攝像頭,蓋住了嗎?」

    剛剛分完宿舍,攝像頭必定是開著的,可要是讓他這樣被抱出去,童倦覺得自己真的不用在娛樂圈混了。

    「抱歉。」裴斯然低聲道了句,把童倦放在了洗手台上,去外面拿了件衣服把攝像頭蓋住了。

    趁裴斯然出去的功夫,童倦努力夠到了門口牆壁的衣架上掛著的睡衣,忍著痛把上衣穿上了,光是穿一個上衣就讓他又出了一身冷汗,好在他睡衣尺碼偏大,上衣可以遮到大腿根,比圍著一個浴巾好上不少。

    「弄好了,放心。」

    裴斯然很快就回來了,他剛才拿了件衛衣,直接把帽子掛在了攝像頭上,非地震不能抖下來。

    他方才也被水淋到了一些,金色的頭髮濕了幾縷,因為忘記遮攝像頭而有些懊惱,站在洗手台邊上看過來的樣子,好像一隻被雨淋濕了又怕挨訓的金毛。

    童倦突然就不那麼害怕他了。

    說來也怪,明明之前見到這人時總覺得他兇巴巴的,可此時此刻又覺得裴斯然和他想的不一樣,甚至還有種熟悉的感覺。

    好像不是第一次見面一樣。

    可他又不可能在這之前就認識裴斯然,童倦只當自己是多想了,低下頭小聲對著他道:「我想回床上去了。」

    從裴斯然的角度只能看到童倦發粉的脖頸和紅紅的耳朵,烏黑的發梢滴下幾滴水珠,順著後頸沒入衣領里。

    「好。」

    裴斯然裝作什麼都沒看到,抱著童倦來到了床邊。

    童倦剛一挨上床就捲起了被子把自己裹成蠶蛹,「看在我給你那麼大一份見面禮的份上,你可不可以再幫我最後一個忙。」

    「什麼忙?」

    童倦:「我的睡衣還在浴室里掛著……」

    裴斯然點了點頭。

    「還有……」童倦小心翼翼地再次開口,「浴巾可不可以也幫我放回去,太濕了,會弄髒床。」

    裴斯然又點了點頭。

    床上的蠶蛹動了動,從被子裡面伸出一隻白皙的手,寬大的睡衣衣袖堆在一起,露出一截皓腕,那纖細的手腕上正馱著一條濕乎乎的浴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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