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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07:22:35 作者: 姑娘別哭
    第16章 我想擁抱你

    宵妹幾乎與陳寬年同時到。

    她輾轉一夜,不知陳寬年究竟為何要約她。春兒玩笑說陳寬年想睡她,要她悉心準備沉著應戰,這更令她心慌。

    陳寬年今日倒是正經。

    他穿了一件皮夾克,搭了一條好看的男士絲巾,遠遠朝宵妹吹口哨:「同學,有約麼?」

    宵妹聽他這樣說,臉龐爬上一縷嫣紅:「有約了。」

    陳寬年這些年混在女人堆中,哪裡見過這樣愛臉紅之人?心中頓時駛過千軍萬馬,不知他日要如何,但那縷色念卻實實在在是起了。他在心中暗罵自己不是人,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於是正色道:「走罷,一起徜徉在知識的海洋中。」

    二人一前一後進了圖書館。

    陳寬年有很多年沒來過圖書館了,讀書時泡圖書館,從來都是臨時抱佛腳。這會兒一進來,倒覺得新鮮。尋了一本書坐在宵妹身邊,二人互不打擾。直到下午閉館,方抬起頭來。宵妹誠懇道歉:「對不起,忘了時候了。」

    「挺好。」陳寬年站起身,幫她拿著電腦包:「吃口東西去?」

    「好啊。」

    「有忌口嗎?」

    宵妹搖頭。

    「前幾天聽朋友說這附近有一家以花入味的餐廳不錯,去嘗嘗?」陳寬年提前做了功課,若是放在從前,他對女孩感興趣,會直接的多。現在懂得迂迴了,可能因為眼前的女孩,明明到了什麼都懂的年紀,卻還會對他臉紅,這多少令人心疼。

    二人進了餐廳,坐在靠窗的位置上。窗外爬著黃葉,窗內是雄花嫩蕊,兩個世界。桌上的那瓶花與禪,很襯宵妹的風骨。陳寬年從衛生間歸來,見到此情此景,心念微微一動,偷偷為她拍了照片。

    「你讀考古,對瓷器有研究嗎?」陳寬年想起自己要從景德鎮進的那批瓷器,便問道。

    「略知一二。」

    「我在景德鎮進了一批大師手作,想出口。幫我掌掌眼?」陳寬年從手機相冊中翻出幾張照片:「類似於這種,都算孤品。」

    宵妹認真看了,指著其中一張:「這不是手工的,紋路不對。」

    陳寬年自然知曉,但宵妹看照片便敢斷真假,可見那雙眼多厲害:「回頭陪我去看看?」真心邀請宵妹陪他去驗貨。

    「好。」宵妹並未推脫,簡單一個好字。

    「?」陳寬年一愣:「你不怕我途中把你怎麼著?」

    「我也不是吃素的。」宵妹紅著臉說這麼一句狠話,倒是好玩。陳寬年給她倒了杯紅酒:「敢喝點嗎?」

    「敢。」

    「霍,可真是厲害。」陳寬年抬杯敬她,三口酒下肚,二人終於是放鬆了下來。陳寬年說起當年:「你說你成績那麼好,卻每天跟在林春兒身邊,她那麼笨你看到不著急?」

    「春兒不笨。她可厲害了。」宵妹不同意陳寬年的話,認認真真為春兒辯白:「春兒是我見過最厲害的人,你說她笨不客觀。」極其認真。

    果然有人這樣認真。

    「哦哦哦。」陳寬年見她一如既往不識逗,興致又濃幾分:「那你跟我說說,林春兒聰明在哪兒了?」

    「……」宵妹終於察覺出他在逗她,嚴肅的喚他:「陳寬年!」

    「幹嘛?」陳寬年大笑出聲,伸手去捏宵妹的臉:「多大人了還不識逗?林春兒跟人精似的,誰不知道她不笨,就你當真。」捏完發覺她臉發燙,指尖又停了片刻才抽回手:「單身多久了?你們學校就沒有哪位知識淵博又英俊善良的男生追求你?」

    「倒是有。」宵妹又認真起來:「只是無暇顧及。」

    「大齡單身女青年的無暇顧及,指的是沒有感覺?」陳寬年直指要害。

    宵妹沒有做聲。她這人平時倒是沒有什麼勝負欲,但今日被陳寬年這幾句話激發出了鬥志。緩緩喝了一口酒,又切了一口牛排,這才緩緩出聲:「你單身多久啦?國外就沒有入你眼的女生?」

    「倒是有。」陳寬年學她:「只是無暇顧及。」

    「大齡單身男青年的無暇顧及,指的是選擇太多?」宵妹講完這句,見陳寬年立了眼睛,笑出聲。

    宵妹這樣的女人太可愛。平日軟糯的人,一旦起了鬥志便像一隻刺蝟,令你無從下口。陳寬年舉起雙手做投降狀:「你贏了。」

    「好的。」宵妹滿意點頭:「以後不許欺負我了,你也看到了,我牙尖嘴利著呢!」

    真兇。陳寬年喜歡。

    他收了紈絝之氣,認認真真與她聊起了考古。他從前就知道宵妹是一個極其專注的人,今日再聊,這才發覺眼前坐著的人是一塊璞玉。有些怪自己這些年眼拙了。

    二人這頓飯吃到餐廳打烊,這才起身回去。

    陳寬年送宵妹進小區,想起她之前好像一直與林春兒一起,故問她:「你和春兒住在一起?」

    「是啊。」宵妹點頭:「確切的說是我借住在春兒這裡。」

    「哦哦。」這不好。陳寬年道,二人住在一起,平日腦袋往一起一對,好玩兒的事兒一件又一件,哪裡還有心思談戀愛?看了宵妹一眼:「你們住在一起,平日都聊些什麼?」

    「天地萬物。」宵妹也學會了開玩笑,見陳寬年眼睛大了,便加了一句:「和男人。」

    …

    「聊過我嗎?」陳寬年又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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