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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暖皺眉：「你在幹什麼？」

    賀隋章沒說話，攬住姜暖往後仰的腰，鼻子輕輕的靠近。

    他吐出的呼吸像是蛇性子舔舐般落在呼吸上，讓姜暖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倒是忘記推開他了。

    「別動。」

    他離她極近，像是馬上就要吻上她。

    姜暖微微側臉，心臟不由自主的跳的很快，聲音卻冷了下來：「再問你一遍，你在幹什麼？」

    「我在聞你身上有沒有別的男人的味道。」賀隋章委屈。

    姜暖：「……」

    「那你聞到了嗎？」

    「聞到了點臭味，都沾到你身上了。」那味道應該不是男人的味道，但是賀隋章形容不好，只覺得任何不是姜暖身上的味道都是臭味。

    姜暖推開賀隋章：「那是我姐姐身上的香水味。」

    「啊，姐姐？」聽到這裡，賀隋章立馬改口，表演了一下變臉：「原來是姐姐的香水，好香啊。」

    第三十三章

    自從那天之後, 姜暖發現賀隋章不僅臉皮厚，變臉速度還很快。

    不過到底什麼原因導致賀隋章變成長大那一副表情面具的樣子呢？

    姜暖開始找尋一些關於賀隋章以前的事情，也許等她找到那些事情, 賀隋章的失憶也有可能變好？

    只不過賀隋章處理過以前的事情，姜暖找到的材料並不多, 只能找到賀隋章的父親在他出世的時候就已經去世了，而他母親的資料卻是一點也沒找到。

    還有為什麼賀隋章會斷腿, 她也不知道。

    每次她一問賀隋章他腿的事情，賀隋章都會緊緊的摟住她, 明明問的是他事情, 他卻像怕她消失一樣。

    姜暖看著正在研究美食的賀隋章, 錄了個視頻, 然後去找了黃成柯。

    「賀隋章的腿為什麼會斷過？」

    「你怎麼知道？」黃成柯下意識的問道。

    姜暖微微眯眼, 看來黃成柯確實知道是什麼原因。

    黃成柯立馬反應過來：「姜暖, 你是不是找到賀隋章了？」

    姜暖沒說話。

    「姜暖，你已經得到賀氏了，隋章也受到了該有的懲罰了, 你放過他吧。」黃成柯嘆氣，「他只是不會愛人而已。」

    「我沒有不放過他, 我就想問一下他的腿到底是為什麼之前斷過。」

    「既然你找到他了, 那你直接問他吧。」

    十八歲的賀隋章, 她都問不出來，更別提三十三歲的賀隋章了，姜暖主動道：「你告訴我原因，我就告訴你賀隋章在哪。」

    黃成柯倒是對賀隋章在哪不敢興趣了，跟他相比，賀隋章肯定更願意讓姜暖照顧他的。

    他沒什麼顧慮就將賀隋章當年發生的事情說了出來：「其實隋章以前的性格比現在好很多, 在學校也有很多朋友，但是那個時候他分辨真心的能力還不夠……」

    「僅僅是因為嫉妒，那個人就將隋章和他母親綁架走……」

    「我們找到他的時候，他的母親已經失去了生命，而他的腿也不自然的扭曲，雖然那個人死了，其他幫凶也已經入獄，但是對隋章造成的傷害是不可挽回的。」

    失去了很多記憶而無法忘記的疼痛大概是深入靈魂的疼痛吧。

    姜暖的唇瓣被咬的泛白，所以賀隋章十六歲就離開學校經商是這個原因嗎？

    但是……姜暖想到還在家等自己的「十八歲」的賀隋章，他為了她卻構建了一個在上學的自己。

    姜暖垂下眼睫，不停抖動的睫毛像是受驚的蝴蝶，展翅欲飛。

    「正是因為這樣，從那之後，他不敢表現出自己喜歡什麼，因為他怕自己的喜歡會給別人帶來傷害。」

    黃成柯緊緊盯著姜暖：「三年前，雖然賀老爺子很久之前就只承認隋章是賀家的掌權人，但是隨著賀老爺子身體一天比一天差，隋章的二叔賀斌也蠢蠢欲動，正是因為他在乎你，他喜歡你，所以他不敢表現出來，他怕賀斌拿你對付他。」

    姜暖怔愣了一會，隨即斂去所有的表情：「這是他想的解釋？」

    「這是真的。」黃成柯的目光充滿了力度，姜暖卻輕輕的搖頭：「他不該那樣對我，他明白我想要的是什麼，卻不信任我，他從來沒有問過我的意見。」

    黃成柯沉默了。

    這一點上，賀隋章確實做錯了。

    姜暖從來不是玩物，她想做的是站在他身邊的夥伴、幫手，姜暖也用實際行動告訴了賀隋章這個事實。

    黃成柯看著姜暖遠去的背影，默默的嘆息。

    *

    姜暖回去的時候已經很晚了，賀隋章還在等著她，他下意識的就想過來聞聞姜暖身上有沒有別人的味道，又怕姜暖不高興，想靠近不敢靠近的樣子絲毫不像之前運籌帷幄的樣子。

    姜暖撐著下巴看著賀隋章，這就是黃成柯口中賀隋章以前的樣子嗎？她不由得對黃成柯說的賀隋章有很多朋友表示懷疑。

    就這樣的傻子，還真有人跟他當朋友？

    雖然這樣想，但是姜暖的動作放鬆下來，賀隋章一觀察到就坐一邊，悄悄的用鼻尖嗅著空氣中的味道。

    姜暖和黃成柯講話的聲音身上沾上了點香水味，姜暖看著賀隋章的臉慢慢的黑了下來，不由得有些好笑，這個人鼻子還挺靈。

    「姐姐……你能告訴我你去哪了嗎？」賀隋章又忘記不能喊姜暖姐姐的事情了，他委屈巴巴的看向姜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