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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07:18:56 作者: 持塵
    秋兒在一旁說道:「晚姐就跟你說話最溫柔,跟別人她都直接開罵。」  馮晚諾笑道:「那可不咋的,這麼溫柔的小孩我可下不了口罵。」

    秋兒:「我剛來那會兒也很溫柔,都是晚姐帶的我們,都不溫柔了呢。」  馮晚諾:「你可滾一邊去吧,你還溫柔,這兩字哪一個你沾上邊了?」

    對面的何斐接話道:「晚姐,你再這樣,我和秋兒可要吃醋了。」  馮晚諾笑罵:「你這死孩子,整天吃醋。」她滿臉寫著「我就是明目張胆護著我的小徒弟,你們能怎麼樣」的表情。

    內銷部十幾個人,一個大區一個辦公室,頭頭是馮晚諾,大家都喊「晚姐」,虞慈所在的辦公室加上她一共四個人,馮晚諾、秋兒、虞慈和何斐,都是女孩兒,關係很融洽,成天嘻嘻哈哈的笑鬧。  馮晚諾為了鍛鍊虞慈的膽子,總會主動挑起話題讓她加入,沒過兩天,虞慈也和這幾個姑娘混熟了。

    前兩天只是在辦公室簡單的了解公司運作,干點雜活,跑跑腿,比較閒。  下午馮晚諾讓秋兒帶著她去倉庫和加工部學習和了解。

    倉庫有好幾個,樓上樓下的爬,秋兒帶著虞慈先到一樓的大倉庫,一排排的貨架堆著各種成品和半成品,看的眼花繚亂,秋兒指了指貨架:「這些貨品的名稱都需要很熟悉,不過你剛來,一點點慢慢來好了,先了解運作流程。」

    說著又把她往裡面帶,員工都忙碌著。秋兒叫了一聲那個大塊頭,「宣哥,這是虞慈,咱們部門新來的。」

    宣哥轉頭看了眼虞慈,點了點頭。

    秋兒低聲對虞慈說:「一倉主要是宣哥負責,有什麼事都找宣哥。」  虞慈點點頭,一邊記一邊又朝宣哥看了眼,她有點臉盲,怕過會兒把人記錯了。  接著,秋兒又把她往樓上帶,「樓上兩個倉庫主要是吳叔,待會兒我再帶你去旁邊那個倉庫,你要是記不下來也沒關係,我會寫個單子給你。」

    「好的。」虞慈一邊點頭,一邊在腦子裡把她的話過了一遍記住。

    倉庫這邊都看完了,她們才回到辦公室。  虞慈這幾天的工作主要是跑腿的比較多,要在辦公樓和加工部還有倉庫來回跑,這些地方的人和事宜都要牢記,回來之後她把秋兒說的話全都摘到了筆記上,以防忘記。

    五點一到,秋兒和何斐收拾好東西,兩人嘻嘻哈哈的叫虞慈:「小慈,走了走了,我們部門的原則:到點就跑,堅決不逗留一秒鐘!」

    虞慈看了看馮晚諾工位,「師父,你還不走嗎?」  「嗯,」馮晚諾噼噼啪啪打鍵盤,頭也不抬,「我還有幾個客戶要聯繫,你先走吧,路上小心。」  「好。」虞慈站起來,收拾好東西,輕輕把椅子推進座位下,「師父,那我走了。」  「拜拜。」

    雖然在杭城土生土長的,但其實虞慈以前是個特別宅的人,後來上了大學以後才慢慢開朗了一點,在那之前,她除了家裡和學校兩點一線的公交車會坐之外,別的地方都搞不清楚路線。

    所以來之前特意把從公司到家裡的路線都查好了。

    正是晚尖峰時間點,公交車搖搖擺擺的來,塞滿了一車人,過了半個多小時,虞慈下了車,回到家裡。

    她家一共三個小孩,上面有一個姐姐,她和弟弟虞詹行是龍鳳胎,家裡排行老么。  如今姐姐虞思媛結了婚,不在娘家住,弟弟虞詹行工作也很少回家,母親秦華月一個人冷清,虞慈就沒去外面租房了,跟秦華月住在一起。

    秦華月和虞少明在幾個孩子年幼的時候感情就不好,兩人性格不合老是吵架,相互忍耐了好幾年,在虞慈考上大學那年去民政局離了婚。  和平分手,分開的很平靜,虞少明那邊的親戚依然還是在走,在必要的場合下,虞少明還會出現在家人聚會當中。

    其實過了這麼多年,虞慈也看開了。

    秦華月正在做飯,聽到虞慈進來,從廚房裡探頭看了眼她,「我下午收拾東西的時候整理了一些東西出來,是你讀書那會兒的書,沒用的都拿去樓下賣廢品。」

    虞慈嗯了聲,轉身走進房間。  父母的婚離得還算體面,念及舊情,虞少明把房子都留給了秦華月,他自己搬去了鄉下爺爺留的老房子,如今倒也過起了田園生活。

    這屋子是虞慈高二那年搬過來的,原來那套老房子,秦華月念叨著說以後要給她當嫁妝。  她當時從老房子搬過來的那幾箱子書全都堆在一樓雜物間,這麼多年來也不記得要整理一下。  秦華月最近整理雜物間,把她的書都整理出來放在她的房間裡。

    虞慈坐在地板上,翻著那些泛黃的落滿灰塵的紙頁。  一本紅色硬殼帶密碼的日記本映入眼帘。  虞慈爬過去,撿起來。好像是初中的時候寫的。  密碼是什麼?久的都不記得了。

    憑著感覺,隨便撥了幾下,竟然開了。欣喜的心情夾雜著幾分未知名的酸澀,她隨便翻開了某一頁,稚嫩的筆跡,滿藏著少女暗戀的秘密。

    「今天見到他很怪異,看得出來他心情很不佳。的確是這樣,這次的失敗正預示著他的努力全白費了,再加上書也弄丟了,心情會好就奇怪了。  昨天沒見到他,所以今天故意吃的特慢,慢慢走在路上,直到打鈴才抬起頭尋找他。  剛進了教學樓,我和他的目光相遇後,但隨即我頭一低,臉上面無表情,直挺挺地向前走,我是多麼想和他撞到,可兩人快撞上時,他猛地將手挪了一下,就擦過了。  我瞄了一眼他的手:兩隻手插在褲袋裡,靠我這邊的那隻衣袖翻在外面,樣子落魄極了,看得出來他真的傷心、倒霉極了,看到他這樣,我也好心痛,我真的好想好好安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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