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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07:16:58 作者: 空夢
    也是,鬧太瘋,體力消耗太大,不吃點爬都爬不起來,破壞了葉連綿作息,半夜起來給葉連綿下面做飯餵食過很多次的沈雪峰瞬間原諒了自己,默默地轉過了頭,看向了重容光。

    他確實不是個好丈夫,和葉連綿在一起的時間太短,說得上分秒必爭,實在是沒有時間去具體了解葉連綿的生活作息。

    但這不是他不夠愛葉連綿,而是時間真的不夠,只想著那點事了。

    對面,重容光這個時候頓了頓,也很平靜如常地道了一句:「現在不了?」

    問得葉連綿想翻白眼。

    沈雪峰在當然不了,不在他到點就吃飯,怎麼可能會破壞常年養成的習慣?他到老了也會帥得讓人無話可說好不好。

    葉連綿懶得和重容光解釋這些,正想跟重容光說讓他趕緊有事說事的時候,就聽沈雪峰這個時候在旁邊默默的說了一句:「我們在一起的時間很短,有時間光顧著私生活了,綿綿隨我,吃飯的點也隨我了。」

    他這句話一出,就是葉連綿都有點驚到了,略微有些尷尬,重容光坐在他們對面,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沈雪峰,光看不說話。

    很沉得住氣。

    他坐得住,只是放在桌子上的一隻手這個時候握了握,很快放到了桌下,沈雪峰看在眼裡,很快抬眼,打破了這份詭異的安靜,「我職業的原因,前期很需要綿綿包容我,不過後期等我們能長期生活在一起,我們家會為他的生活習慣為主,我們家他說了算,請重部長放心。」

    重容光聽了笑了。

    放心?他有放心的立場嗎?

    重容光本來還想徐徐圖之,但沈雪峰這個人,不愧是被當接班人培養的,幾句話就刺得重容光很不舒服。

    他想若無其事,但沈雪峰告訴他,葉連綿這個人現在是他的了,葉連綿為了他能包容以前不包容他重容光的了。

    沈雪峰在宣示主權,重容光笑了起來,英俊的臉因著這份笑容柔和了不少,他看向葉連綿,道:「看來原則是因人而異,我是得恭喜你找到摯愛了。」

    葉連綿聽著他這話里的諷刺,都懶得生氣,臉往上一抬,斜著眼不屑的看著他道:「我為你破壞原則的事也不少,怎麼那個時候你沒恭喜我找到摯愛啊?是不是我找的就是個破爛,你恭喜不起來?」

    重容光臉上的笑又沒了,他靜靜地看著葉連綿,有點不太明白,為什麼這個人離開他之後,每一句對他說的話都要帶著刀。

    他是在恨他嗎?

    第五十九章

    兩個人在一起,最怕的就是對方光記著你不滿足他的那些東西,而從來不去想你的好,你的那些付出。

    葉連綿對重容光沒破壞過原則嗎?幾年的時間裡怎麼可能沒有,無非就是重容光不把他那些妥協當回事,連記都懶得記,別談放在心上了,而沈雪峰從一開始就把他的付出當成了犧牲,如獲至寶,全心彌補。

    重容光看了葉連綿一陣,低頭看向了桌面,不吭聲。

    葉連綿連白眼都懶得翻,轉頭向沈雪峰挑了下眉:看看,這就是老子垃圾一樣的前任和婚姻,學著點,別跟他一樣。

    葉連綿清俊的眉眼間有著率性和灑脫,就是沒有壓抑和鬱氣,很顯然,重容光沒有刺激到他的情緒,仿佛依舊是當年那個曾驚艷了沈雪峰的眼睛,讓沈雪峰年少慕艾無拘無束的少年。

    無論什麼重壓壓在他的頭上,都顯不出份量。

    沈雪峰沉默的朝他笑了笑,點點頭,沒吭聲。

    他見重容光,無非就是在重容光這邊劃個句號,代表從此葉連綿和這個人無關。這個面是肯定要見的,重容光這種前夫,他不可能不見,不可能不把他的態度表明出來,綿綿覺得沒必要,那是綿綿的立場,而他有他的立場。

    沈雪峰的視線轉到了重容光身上。

    重容光恰好這個時候抬起頭來,眼睛定定看向了沈雪峰,一點餘光也沒放到葉連綿身上,平靜英俊的臉上毫無波瀾,「這次是我唐突了,主要是為最近我對你們兩個人造成的影響道一聲歉,以後我這邊會注意,不去打擾到你們。」

    「可以。」沈雪峰點頭,淡淡道:「以後別造明面上的新聞,其他事情上你有什麼動靜都行,我處理不了,葉連綿在國內能代表我們處理,這次見面,我也有我的目的,就是希望你們這邊別把事情往私人感情方面操作,我們兩邊不存在這種可能性,葉連綿和你結過婚,你應該知道他的性格,他不是個會和放棄了的人藕斷絲連的人,這種事情出了是會激怒我,但激怒我的重點是你對我配偶的侮辱,你非要給大眾造成一種他在你我之間左右逢源的印象的話,我就是付出一點代價,也會盡力把你弄下去,讓你餘生蹉跎,磨死掉你,你要是不這麼幹的話,我今天也可以跟你承諾,我們公事公辦,公事見真章。」

    重容光是個人才,沈雪峰沒有利用特權去毀掉他的心思,這點是非他還是能把持住的,但重容光要是非要走鼠道,沈雪峰也不介意手髒一點,把人毀了。

    沈雪峰的話一完,重容光突然直了點身,往外掏煙,也沒問對面的兩個人,他抽出根煙點上抽著起來,也沒說話。

    葉連綿都懶得說什麼。

    這就是沈雪峰和重容光的不同。

    一個哪怕不在他身邊也儘可能的理解他維護他,一個近在眼前,就想著怎麼把他搞爛搞臭從而滿足自己,兩個人根本沒有可比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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