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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07:00:15 作者: 詞樹
    他暫時停住,側頭和她親吻,耳朵、脖頸、鎖骨一路滑著下去。

    夜深人靜,春意盎然。

    第35章

    次日早晨, 院子裡一如往常熱鬧。

    孔漫睜眼,身上有手臂壓著她。

    她轉頭去看付楊。

    他的睡顏是有些疲憊的。嘴角還青紫著,左臂掛著, 左肩膀上一片青紫,像是被棍子抽了一道。

    這些傷口, 昨晚她都沒注意到,他也不說,就這麼過來了。

    孔漫抿著唇輕輕起身,將他的胳膊拿開, 塞了枕頭進去, 他一把環住,蹭了蹭。

    她瞧著他這個樣子, 又忍不住彎了下嘴角, 撿起衣服披上, 出去換了個房間換身衣服。

    這一天付家的早飯吃得有點兒晚。

    平時十點左右就吃了, 今天還是因為等付楊, 他一直睡到十一點半才起。

    雖然是十一點快十二點才吃飯, 但也沒有餓到其他人,隨便一個飯糰配一截烤熟的臘腸都能墊肚子。

    等吃完午飯, 孔漫問李蘭有沒有跌打損傷的藥酒, 她說有,又問拿藥酒幹嘛。

    孔漫說給付楊用。

    李蘭跟付父一聽,轉去客廳看付楊,隨後忙按著他在沙發上躺好。

    付楊父親更是拿出全力來幫他推拿。

    藥酒是農村自家泡的跌打損傷的藥酒, 得用很大的力去推拿。

    付楊父親又是常年幹活的, 那手勁將付楊按得眼淚花直冒。

    孔漫在一旁看著不忍心,坐過去拉著他的手。

    付楊一開始還規規矩矩地拉著她的手, 直到後面疼得忍不住,一轉頭埋進孔漫腹前。

    李蘭看得直嫌棄,又樂呵呵地跟孔漫說不要慣著他,多大的人了。

    付楊是個在家待不住的。

    下午的時候就要拉著孔漫回鎮上。氣得李蘭差點拿掃帚打他,還是孔漫說下次再回來陪陪他們的時候,李蘭才消氣。

    又砍了些臘肉、火腿,還拿了些菜地里現摘的蔬菜,裝了自製的酸菜、乳腐,給他們打包好讓他們帶著去鎮上吃。

    臨走前,塞了個紅包到孔漫兜里。

    後來她打開看過,是九百九十九元。

    她把這事說給付楊聽,還想把紅包還給他。

    付楊怎麼可能樂意,為此還好好收拾了她一番。

    **

    回鎮上的車子是孔漫開的。

    她沒怎麼開過山路,所以開得很謹慎。開出院子,又順著村裡的公路往下開去,最終和柏油公路匯合在一起。

    拐了一個彎之後孔漫立馬急剎車,又倒車往路邊退去,靠邊停車,同時打開雙閃。

    前方的路中央有一根很粗的泱木橫跨路中。

    付楊開車門下車去查看,也不知道是哪個缺德鬼在山路彎道上放這玩意兒,一個搞不好會出人命的。

    他蹲下去,打算挪動泱木,後方躥出來一個黑衣男人,手裡提著一根粗長的木棍,手一揚起,向付楊劈下去。

    「付楊小心後面!」

    孔漫在車裡看得肝膽俱裂,趴在車窗上大喊。

    付楊立馬側身一滾,避開了這一棍。

    男人揮著木棍又連續往下劈,付楊手掛著一隻,身邊沒有工具,只得謹慎避開。

    這男人就是偷伐里逃走的那個,還以為跑到上陽縣去了,哪知道躲在這裡要報仇。

    孔漫摸出手機就要報警,但一想到這是山區,調來調去麻煩,立馬打給阿桃,讓她趕緊給多西鎮派出所報警。

    阿桃一掛電話就給在派出所的熟人打去電話,不過兩三分鐘,多西鎮派出所立馬出警,往這條路趕來。

    前方付楊一直在讓,腿上也被打了一棍,孔漫看得焦心極了。

    那男人揮著木棍,到後面也揮不快速了。

    付楊瞅準時機,在他再一次揮棍劈過來的時候,橫踢一腳踹在男人手腕上。

    男人手腕劇震,棍子「哐嘡」一聲掉在地上。付楊隨即跳躍起一個迴旋踢,直掃男人脖頸,把男人撂倒在地上。

    付楊緩了口氣,走過去。

    男人倒在地上,看見付楊過來,靈敏地就地一滾,一個掃腿直擊付楊下盤。

    付楊躍起,那人第二條腿也掃過來了,他只好右手肘曲起連人砸下去,直擊男人太陽穴。

    男人被他砸得眼珠直翻,但還是死命掙扎。付楊用身體壓制著他,右手使了狠勁捏住男人的手腕反向一扭,「咔嚓」一聲。

    男人「啊啊啊啊!」大喊。

    付楊趁機一腳踹在那人喉嚨上,硬生生給他踹出去一截,趴在地上咳著。

    他立馬起身。

    「接著!」

    靈敏地往右側轉身伸手,一根木棍丟到手裡,付楊穩穩接住。

    孔漫丟給他木棍之後立馬跑回皮卡車。

    付楊拿著木棍,在手裡掂了掂。見孔漫跑回車裡,拿手背一抹鼻子,往男人那兒走去。

    男人咳著撐著地往後退。付楊一腳踩住男人的胸膛,拿棍子杵著他腦袋,「媽的,我還沒找你算帳呢,你倒是自個兒撞上來了。」

    男人突然曲肘拐向付楊的腿。

    付楊迅速後退幾步,揚起木棍,一個狠勁劈下去直砸男人肩膀和身體。

    男人被打得「哇哇」大叫。

    最後付楊丟了棍子,一把揪住男人的衣領,拖著他往路邊走去。路下面就是陡峭的懸崖,直到崖底的垂直陡坡,能看見江底緩緩流動的江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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