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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06:56:11 作者: 喜了
羊噘嘴把頭側過去,秒秒笑著吸進嘴裡,梅粒已經起身端起拌好的小半碗腸粉走過去餵她,「你就吃一口好不好,真熏不著你身上。」哼,羊就是要人餵到嘴邊兒,還不是吃了,吃得怪好吃的,全吃完了不說,還要。梅粒就又走過來給她挑更多粉兒拌更足的料,笑眯眯一口口餵她,還拿紙巾擦她被辣子熏得更紅的小嘴巴,照顧得不曉得幾無微不至。
「晚上想吃什麼,小陳今兒不走了,儘管叫他給你弄。」羊兩手抱著他腰,仰頭包著一嘴辣子粉嚼,可愛嬌膩極了。梅粒是忍不住的,低頭不住親。羊啫「你晚上不回來了?」梅粒就在她耳朵邊嘀咕,最近備戰緊,他是忙。抱著她回頭看秒秒,「你今晚回來吧。」秒秒慢慢用紙巾擦嘴,走過來,「回來,我得回來給她把頭髮絞短點。」羊一聽「不剪。」還踢秒秒。秒秒捉著她腿揪,「太長了,又不剪很多,過冬了,短點兒你也好打理。」羊現在頭髮是長,都到屯尖兒了,她有時候低梳馬尾,一坐下來都能把頭髮壓著,一疼她又叫。秒秒這才決心給她剪短點。
又都是忙活她,給她穿好外套,帽子圍巾手套全戴好,再看看後樟是不是把暖水壺都備好,主僕二人出門了。
她生意上的事兒,是不叫人送的,和後樟搭地鐵去目的地。
「是這兒嗎,你沒弄錯吧。」來到一處看上去挺冷清的獨棟別墅大門前,羊問後樟,
後樟把手機拿出來,又確認了訂單地址,還拿給羊看「是這裡,沒錯兒。」
倒也沒別的,就是半天沒見個人,又在飄雪,肯定叫人心中不安。
按了大概近五分鐘,才有一個男孩兒懶洋洋老遠走出來,裹緊自己的呢子大衣,「幹嘛的,叫魂吶,那邊有個對講機沒看到!」
羊也是現在才看到那厚厚的枯葉下掩著個對講機,反正她圍著厚厚的圍巾也不得有人聽見,就在裡頭嘀咕,「那個旮旯里,誰看得見呀。」
後樟帽子圍巾得也捂得嚴實,還是道了歉,「哦,不好意思,沒注意到…我們是來給楊潔女士量體裁衣的。」
「什麼狗屁女士……」男孩兒嗤笑,手裡的遙控器一按,大門緩緩打開。他轉身又裹緊大衣走進去,羊、後樟後面跟著,上台階時,後樟抬手扶著她。
進來,就是另一番天地了,
二三十年代的老建築,但,十分奢華。走廊先窄後寬,兩旁都是名畫,先展現眼帘的小中廳極盡老峨國風範,低沉的老紅色調,金色燈具,古典塑像,小到杯盞都很有品質。
男孩兒回頭看他們一眼,「你們往地下室走,右邊那個門進去。」他自己走上樓梯,再不管他們。望見他走進二樓半層一間房,推開門時,明顯裡頭傳出轟鳴的遊戲拼殺聲,「兩個傻比裁縫……」門合上。
「師父,」裡面很暖和了,後樟要接過她的帽子圍巾。羊只把帽子摘了給他,又把手一伸,後樟從包袱里拿出一副黑框眼鏡,羊戴上——這也算一層掩飾偽裝吧,她太鮮嫩了,看看上回去那個慶壽的宅院惹得不中聽的話兒,羊之後出來都稍微遮掩一下了。圍巾沒取,還稍微遮著口鼻往地下室去了。
第544章 3.163
門一推開,就是另一個世界了。
全是熱血沸騰的少年人,
幾個鬥犬的擂台,
拼殺,嘶吼,空氣里都瀰漫著血滴子的腥味兒!
這樣也好,沒人注意到她。
羊是從來沒見過這種場面的,都失去理智一樣的血腥角逐……
有人說,人類這個物種,多少都有點喜歡血腥和暴力,他們認為這是人類最原始、最本能的欲望之一,雖然不知道這個說法的出處源自哪裡,但也不能否認,自古以來就有喜歡看人獸廝殺的蜜汁趣味,不然就不會有羅馬鬥獸場的名垂青史,也不會有發展到現代依然受到狂熱追捧的搏擊運動,所以更別問動物與動物之間的搏鬥為何會吸引眼球的問題了。
羊也不是怕,就是看了眼圍欄里兩隻狗撕心裂肺的撕咬拼殺,實在不適——(估摸跟她是個佛物也有關)。
後樟看來是見過這種場面的,他見羊瞧過去,低聲解釋,「這種局一般分咬死、不咬死兩種局,用行話說,叫做『死口』和『活口』,活口是點到為止,死口則是讓狗往死里咬。不過他們圈內人說,『死口』比賽是由於以前鬥狗規則各地差異較大,為統一規則和避免作假場(兩方狗主合夥,騙外圍們的賭金,類似打假拳的操作)才短暫出現過簡單粗暴的打死為止的『死口』規則,現在全境基本統一規則,『死口』局基本絕跡。」
這是羊曉得他從前呆過的私校的混亂,否則還真不可置信他小小年紀知道這些。「快別說了,都是造孽,趕緊去找僱主吧。」「好的。」後樟扶著她走到一塊人少處,開始打電話「喂,楊女士麼,我們到了……」
這也不由她看不見,正好一旁一個圍欄里的「活口」局估計已經分出勝負,裡頭的工作人員就用木棍把兩條狗分開。這棍子啊俗稱「狗橛子」,看上去分開時還比較輕易。羊是不知道,其實在鬥狗前,狗主人已經把麻藥塗抹到狗的身上——這麻藥的作用,是可以使己方的狗皮膚麻痹,也可以讓對方狗的嘴麻,咬不出傷害。狗狗可憐吶,許多在鬥狗比賽結束後的狗,反倒是死於賽後進行洗胃才能把麻藥的毒素吐出來的過程中……